两人都昏了过去,陆猛面色潮红,一看就是发热了,至于青竹头上的窟窿,不知谁用破布给她包扎了一下。
  “谁看守的牢房?”
  镇长带着愠怒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狱卒战战兢兢的上前:“禀老爷,是……”
  话没说完,被镇长一脚踢在了心口上,当即疼的跪在地上
  镇长的喝骂声也跟着响起,“该死的东西,这两人案件还没有审理完,就这样死了,让老爷如何交代?”
  狱卒疼的说不上话来,身体不住的发抖,他也不知道青竹会为了给陆猛请大夫,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要是早知道,他说什么也得阻止她。
  对,是阻止她,而不是请大夫,因为自从狱卒来了这里以后,还没有哪个犯人破了先例,请了大夫进来给他看病。
  大夫随着牢头匆匆而来,看到两人的惨状,抽了一口气:“这……”
  “你尽管医治,银子本官我出!”
  镇长保持着一贯在人前的仁慈形象。
  大夫赶紧蹲下身子,从医箱里把止血药拿出来,颤着手解开青竹头上的破布,把止血药洒上,道:“你们进来个人帮忙。”
  牢头走进去,按照大夫的吩咐把青竹抬起来,大夫给她包扎好了以后,吩咐:“让她平躺着,别移动她,免得落下什么后遗症。”
  这才转身又给陆猛看。
  不用看,也知道是受了刑以后发热了,大夫给他把了脉:“幸亏他身体好,扛得住,只是发热了,熬一副药给他喝下去就好。不过,他这身上的伤要赶快处理一下。”
  说完,要从医箱里拿东西。被镇长制止住:“不用了,你只要给他开一副退热的药即可。”
  他有把握,顾雅箬明天一早,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到时他就会把人放了,那还白花这个银子给他处理伤口做什么?
  大夫闻言,收回了手,站起来,背好了医箱。
  “牢头,你跟大夫去拿药!”
  牢头应着,跟在大夫后面往外走。
  “回来的时候,去焕颜阁一趟。”
  至于去干什么,当着众多人的面镇长没说。
  牢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不管大人的目的是什么,自己的赏银是不会少了,嘴角咧到耳朵根上。应着声,脚步轻快的跟着大夫去了药堂抓了药,拎着来到焕颜阁门口。
  焕颜阁早已关门,牢头上前把门拍的砰砰直响。
  翠竹几人听的心里发颤,腿脚迈不动了。
  月曦去了前面,面无表情的开了门。
  牢头点头哈腰:“我要见顾姑娘。”
  “何事?”
  牢头拎高了手里的药包:“牢里的那两人受伤了,我刚给她们抓了药回来,过来给顾姑娘说一声。”
  月曦转身往后院走:“进来吧!”
  牢头跟着进去。
  月曦站在院中禀报:“姑娘,有人要见您。”
  “谁?”
  “我,牢头!”
  没等月曦回答,牢头抢着回道。
  门被打开,顾雅箬走出来,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何事?”
  牢头又重复了一遍。
  顾雅箬皱眉:“青竹怎也受了伤?”
  牢头有些支支吾吾。
  顾雅箬示意,月曦将一大块银锭子递到了牢头面前。
  看着银锭子在漆黑的夜里发着银色的光,牢头快要乐疯了,当下接过来揣到了自己袖子里,快速的把牢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为自己说好话:“我原本想着吃过饭回来给请大夫呢,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工夫那姑娘就撞墙了,你不知道呀,那血流的呀,牢房的地上都是,要不是我急忙去禀了老爷,请了大夫过来,怕是活不了了。”
  顾雅箬垂在身侧的手收紧。
  月曦也低垂下了眼帘。
  “多谢您跑这一趟,等日后我有重谢。”
  “不用,不用!”
  牢头嘴上说着,手却悄悄的伸进了袖子里,去摸那块银锭子,美滋滋的想,少说也有五六两,自己这下发财了。
  “月曦,送牢头出去!”
  牢头出了焕颜阁的门,撒丫子朝着牢房的方向跑,既然顾雅箬说还有重谢,那他一定不能让人死了,还是早点回去熬药,让那小子喝了吧。
  镇长已经从牢房里出来,等在大牢门口。
  牢头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把自己去了焕颜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