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的也给了。
  “等一下哦路易斯,”还在纳闷这女人为什么要离他有点远的弟弟,听见她说,“我可以把它们背我背上的。”
  “你没有袋子。”
  小姑娘扯下来修女头巾,把它做成了结实耐用的长条。
  路德维希:“……你这样,很容易被打的。”
  “阿西,给她一个教训。”前面的哥哥自然也听到了这是什么声响。
  于是路德维希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敲。
  用刚刚做好的长条,把两柄剑牢牢的缠在一起,最后再交叉的背在背上。
  感觉像玩两刀流的桐人哎!
  她喜滋滋的笑。
  基尔伯特:“掉了我的武器我叫你好看!”
  “好好好,我好看好看。”少女随口应,再次抱着小路德。
  基尔伯特:……
  “路德维希,嘿嘿嘿……”
  小路德的身体很僵硬。
  路德维希穿了薄薄的一层软甲在里面,她伸手进去,“好暖和……”
  这是在耍流氓啊!
  还是个女流氓!
  小豆丁们和长大以后的他们……
  有点不想回去了。
  她蹭来蹭去,双手用力的抱紧少年,很用力。
  梦境,会醒来的。
  如果可能的话,想在小时候的他们身边多待会,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纯洁啊,虽然这个时空不一定是她原来的时空。
  背后的人非常悲伤。
  那股悲伤传染到了弟弟。
  他也开始,莫名的想哭泣。
  为什么要哭呢?
  骏马的脚程很快,不到一个小时,茂无边际的原野逐渐出现了人活动的轨迹,一个城堡的影子浮现在众人面前。
  “阿奎!”
  马儿知道他的意思,放慢脚步。
  基尔伯特率先跳下去,拉着缰绳。
  从静止不动的马背上跳到地面,要保证毫发无伤,其实挺难的。
  阿桃经常崴了脚。
  更不用说是在疾驰的马上面。
  更何况这个高度对于小豆丁来说确实是过于高了。
  但他就是很熟悉的跳了下来,“进城的话,必须牵着,不然违反了规章就不好了。”
  “哥哥?”弟弟用眼神示意,似乎是问他也要不要挣脱怀抱,跳下来。
  基尔伯特没反应。
  “啊,我是不是也要下去?”小姑娘擦擦脸,恢复了活力。
  “你不用。”
  基尔伯特牵着马,给守城的士兵看了证件之后,三个人大大方方的进来。
  把阿奎交给路过的骑士,马儿还在恋恋不舍的啃掉了她的一缕头发。
  阿桃感觉头上一凉,回头一看,她的头发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当做纪念吧。
  集市上热闹非凡,有卖各种各样的东西的,不仅是本国的东西,还有来自遥远的中东。
  她的黑发棕眸很明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还有身上的神秘异国色彩。
  以及服饰的种种怪异之处,都表明,这个女人来自一个不同寻常的国度。
  “亚美尼亚人?”有人在窃窃私语。
  “不,是罗姆人吧。”
  “我要吃!”她东张西望。
  “莱比锡烤猪扒。”路德维希接上。
  “要是有果酒就好啦!”
  路过的骑士们纷纷笑着和贝什米特们打招呼:“尊敬的阁下们。”
  可是小基尔伯特却在诧异,这个女人在摊位上伸出手来,用古德语在说些什么,晦涩难懂的语言在她口中发出,竟然加添了几分婉转的色彩。
  等等,难道他们之前交流用的都不是古德语吗?
  他很奇怪。
  阿桃乐呵呵的买了烤猪扒,叫他们给钱。
  美名其曰:“给女人花钱是男人的荣誉。”
  路德维希:……
  又给他们买了点手链之类的,给他们带上。
  小豆丁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手链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很妨碍他们战斗。
  除非去祷告,他们才会带上十字手链。
  “我还要去买珍珠粉!”小姑娘宣布。
  基尔伯特问,“当药还是怎么样?”
  “美白啊,把这个珍珠粉掺泥里,就是我的面膜!”
  小路德维希额头上的青筋一跳。
  路德维希小声和哥哥说,“养女人好麻烦。”
  “是啊,要娇养。”
  基尔伯特叫店家把烤猪扒送到旅舍去,顺便又多点了肉丸和烤肠。
  “你这个人……”她逛着逛着,发现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了。
  “你的宗/教信仰是什么?你信奉谁?”为首的男人咄咄逼人。
  “修女不应该扯掉头巾的!更不应该露出脖颈!”
  阿桃咽了一口好喝的饮料。
  “唔。”
  基尔伯特以为她会恐慌,会尖叫,会哭泣。
  阿桃顺手抽出来他的剑,谁叫他正好在左边。
  一道快的看不清的光晕滑过去。
  靠在前面的一圈人只听到了几声脆响,发现自己的衣服裂开了,有个人的袖子在半掉不掉的悬在半空中。
  基尔伯特:“哈啊?!”
  他是左撇子,配佩自然放在了右边。
  她用左手抽的剑,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是不惯用手,而且反手起剑,反手剑很不好挥。
  这个女人……
  她又喝了一口饮料,甜津津的。
  对面的人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见状,阿桃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塞回了剑鞘中。
  基尔伯特感觉她的用力很大,是不是知道不用力收剑,剑就会脱出鞘口。
  “再买点这个!”
  “好好好。”有点刮目相看。很熟悉他的骑士剑的长度和宽度嘛。
  “你的剑技是谁教的?”三个人穿梭在人群当中。
  “亚瑟啊。”
  “怎么老是亚瑟……”他嘀咕。
  “弗朗西斯呢?”
  “哦,我和他不熟。”
  “不熟啊……”“没事。”
  “未来的交通工具,不是马了吧。”看她上马下马很不熟悉,小基尔伯特有些难过。
  阿奎是战马,是他的战友,虽然不能一直陪伴他,但是总有一匹马是叫阿奎雷因的。
  “对啊,我们都坐飞碟的。”
  基尔伯特不明白。
  “没事啦,未来的你还有阿奎呢!是……”她扳着手指,“第……呃……第……多少代来着?”
  “反正就是有阿奎啦!”
  “我们还有魔法传送阵哦!”
  “你对我的剑很熟啊?”
  “嗯呐呐,你身上所有的剑,我都熟。”
  基尔伯特:……
  “你这女人。”
  “有绷带吗,我割到手了。”伤口也不深,但就是出血了,沿着手腕下流。
  鲜红的颜色在她的皮肤上,别扭的很。
  “你的修女带。”弟弟提醒。
  结果被基尔伯特一路小跑,跑回了旅舍。
  “耍帅是吧!”他用带子止血。
  “嘤嘤嘤。”
  “我看你的珍珠粉当药粉算了!”
  基尔伯特一边上药一边骂,“不省心的家伙!”
  阿桃痛的嗷嗷叫,最后嗷嗷哭。
  “你好凶!”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桌子上。
  路德维希往她嘴里塞了个肉丸。
  路德维希:“哥哥,她哭的更厉害了。”
  “美白重要还是治病重要?”
  “美白……嗷嗷嗷嗷嗷嗷痛!”
  银发少年虽然骂她,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还有地方伤着没!”他凶神恶煞的问。
  “大腿。”她抽抽搭搭。
  “本大爷老早就想问了,你下马怎么,走的好别扭。”
  “你以为我是合不住腿么!”
  “我腿心磨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忘了骑马的时候往腿心垫东西了啊啊啊啊啊。”
  “喝的。”哥哥端过来饮料。
  “话说回来了,你腰好细哦?”
  “你想干嘛?”阿桃紧惕心升到最高。
  “我想摸摸。”
  他隔着桌子,目光炙热。
  “不过你要多吃点啊。”
  “瘦。”
  “我最肥的地方是大腿。”她解释。
  “我能看看吗?”
  “你老实说,”联想到一个不好的事实,她颤抖道,“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换猪扒吃!”
  基尔伯特:……哈?
  路德维希就开始劝,说什么来日方长之类的。
  是她想多了吗?
  他的内心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么,是不是未来的我对你不好?”红眸很认真的注视过去。
  这娃怎么这么敏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但我知道,让一个女人哭泣的男人,”
  “违背了我的骑士道。”小少年一字一句的说。
  “要是我能再次看到他,我会冲过去毫不犹豫的打他一顿!”他挥着拳头,神情严肃。
  “你真可爱。”
  她露出灿烂的笑。
  把手放他头上一阵乱揉的阿桃心满意足。
  “话说回来,基尔啊,你到底是不是白化病?”
  好不容易让她笑了。
  他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条顿骑士团有一条戒规:不能沉迷于女色,”小女人捅捅哥哥。
  基尔伯特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你制定的啊。”
  “身为团长要带头违背自己定下的戒律么?”
  基尔伯特一脸郁闷,“我马上改。划个年龄范围。”
  阿桃大笑出声。
  “哎呀,到时间了。”手指微微变得透明,小姑娘知道时间到了。
  少年基尔和成年基尔重合在一起,他似乎从来也没有变过。
  “谢谢你,小骑士团团长阁下,谢谢你,小路易斯。”
  “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和亚瑟是什么关系啊?这么熟?”
  “嗯,毕竟是我在欧/洲的第一个男人。”她坦然说。
  罗维诺和她分完了橙子,就坐到车上,准备去米兰。
  小丫头在迷迷糊糊中被车晃得睡着了。
  他便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
  在梦里还在惦记着猪扒的女人顺手拿了个东西咬了一口。
  “嘶——”
  阿桃意识的时候就被罗维诺揪起来耳朵,“你咬我手干嘛!”
  “猪扒……”她含含糊糊。
  罗维诺:“你气晕我吧!”
  “老子去哪给你找猪扒!别想那群土豆佬啦!”
  那边的小基尔伯特:亚瑟多少岁啊?
  作者俺:阿奎雷因:拉丁语,像鹰一样
  关于骑马,来源于本人现实的经历……上了几次马,就坐反了几次。
  解释下房中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不是色情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