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踏着满地积水缓缓现身,墨色长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暗影十三杀”如同幽灵般分立两侧,手中武器闪烁着幽蓝的寒光。
“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岳父大人的追踪术,比移花宫培养的信鸽还要灵验!”石飞扬笑嘻嘻地撑开一把油纸伞,却只遮住了白洁茹,自己肩头立刻被雨水淋透,“不过您带着这么多人,是要给我们办喜事还是抄家?”夜无眠的瞳孔突然紧缩,袖中十八根淬毒银丝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辱我暗影楼者,杀无赦!”
白洁茹惊叫一声挥剑格挡,石飞扬却从容不迫,运起明玉功形成漩涡吸力,银丝竟在空中转向,反袭向“暗影十三杀”中的“千机秀才”。
“这招叫做‘请君入瓮’,与当年李密用计诱敌如出一辙!”石飞扬挥舞着竹棒施展“恶狗拦路”,精准地点在幽冥鬼爪的毒指甲上,火星四溅中他突然掏出一个鞭炮,“嘭”地一声在追魂索命的脚下炸响,“过年都没这么热闹!”现场瞬间陷入混乱。
石飞扬边战边从鹿皮袋里掏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先是撒出一把辣椒粉,呛得众人涕泪横流。
接着,石飞扬甩出一个万花筒,借着闪电折射出刺目强光;最绝的是摸出一个拨浪鼓,“咚咚”声中,几个杀手竟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跳起奇怪的舞步。
“石飞扬!你这浪子,敢如此辱我暗影楼,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夜无眠怒火中烧,周身气息暴涨,掌心泛起的幽冥蚀骨掌将地面腐蚀出丈许深的坑洞,“今日若不将你挫骨扬灰……”
话未说完,石飞扬突然踉跄着后退半步,故意露出胸前空门。
白洁茹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却见夜无眠的掌风刚要触及石飞扬,他突然双掌推出,施展“移花接玉·乾坤逆转”。强大的吸力将幽冥蚀骨掌的力量尽数反弹,夜无眠脸色骤变,仓促间挥袖抵挡,却被震得连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这招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比秦琼的回马枪还要巧妙!”石飞扬趁机搂住白洁茹旋转,竹棒舞出万千虚影,施展出“群狗争食”,将剩余杀手的兵器全部卷飞。
白洁茹被他搂在怀中,闻着他身上混合着雨水和桂花糕的气息,玉面绯红如霞。
夜无眠看着女儿眼中从未有过的柔情,手中的幽冥鞭无力地垂落。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小洁茹也是这般笑着扑进他怀里要糖葫芦。
暴雨冲刷着满地狼藉,他终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石飞扬,你若护不住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三个月后的暗影楼张灯结彩,石飞扬穿着绣着并蒂莲的喜服,腰间却还挂着那根碧绿竹棒。
当他掀起白洁茹的红盖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食盒:“知道你爱吃桂花糕,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九九八十一种花样!”
白洁茹白了他一眼,眼角却泛着笑意:“就会耍贫嘴。”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夜无眠负手而立,身后跟着提着贺礼的“暗影十三杀”。
石飞扬立刻迎上去,递过一个塞满银票的红包:“岳父大人里面请,酒席上备了您最爱喝的女儿红!
天地间,这场笑闹江湖的爱恨情仇,终化作月下一对璧人携手的剪影。
而石飞扬的鹿皮袋里,永远装着哄娘子开心的小玩意儿,也装着数不清的江湖传奇。
暗影楼的幽冥殿内,玄铁灯盏摇曳着幽蓝的光,白洁茹倚在刻满暗纹的铜窗前,望着庭院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地泛起温柔的弧度。
石飞扬正手持碧绿竹棒,教一众暗影卫演练他融合自创的“戏蝶十八式”与“打狗棒法”。
竹棒挥舞间,如“惊涛来似雪,一坐凛生寒”,“棒挑癞犬”之招式凛冽,又化作“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幼犬戏球”身法,招式间杂耍般的诙谐,却暗藏“拨狗朝天”的凌厉,逗得暗影卫们虽强忍着,眼中却满是笑意,偶尔还会传出几声闷笑,在这素来阴森的楼阁中荡开涟漪。
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骷髅纹,思绪如“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般漫上心头。
正想着,石飞扬突然如灵猿般踏着“幻影步”掠来,落地时带起的风卷起她一缕青丝,手中竹棒还保持着“反戳狗臀”的收势:“娘子这般‘望穿秋水’的模样,可是在盼我使出‘恶狗拦路’,将你拦入怀中?”
白洁茹脸颊飞红,软剑出鞘挽了个剑花:“油嘴滑舌!倒不如用你的‘打狗棒法’接我几招‘幽冥鬼哭十三剑’,看是‘竹影扫阶尘不动’,还是‘剑光如月魄临空’!”
说罢,剑尖颤动如“昆山玉碎凤凰叫”,正是“魂断奈何”的杀招。
石飞扬大笑,竹棒化作万千虚影:“‘犬牙交错’守如城垣,‘引狗入寨’攻若狡兔!娘子这‘幽冥九变’的剑法,倒让我想起‘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两人招式相交,竟如“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看似凶险,实则暗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激战正酣,石飞扬突然收棒,从怀中掏出枚桂花糕:“‘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娘子这般‘芙蓉如面柳如眉’,可要尝尝这‘酥香恰似月中仙’?”
白洁茹收剑时玉面绯红:“就会拿《礼记》和诗词混说,倒与你的‘戏蝶十八式’一般不按常理。”
江南烟雨如墨染宣纸。白洁茹立在幽冥回廊,望着雨幕中“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朦胧景致出神。
石飞扬悄无声息地踏着“踏雪无痕”的轻功覆上一件玄狐披风,手中竹棒在雨帘中划出“群狗争食”的弧线:“‘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娘子这‘梧桐更兼细雨’的愁绪,不如让我以‘移花接玉’之功,化作‘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欢喜?”
她转身时眼波流转,软剑挽出“幽冥鬼爪”的牵制招式:“‘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石郎可敢接我‘幽冥蚀骨掌’与‘追魂蓝’之毒?”
石飞扬竹棒轻挑她剑尖,施展“老狗乞怜”的巧劲将剑荡开:“若能‘在天愿作比翼鸟’,便是中了‘最是人间留不住’的情毒,我也甘之如饴!”
说着突然单膝跪地,锦盒中玉蝶佩在雨光中流转清辉:“这玉佩刻着‘连理枝头花正开’,恰似你我‘金风玉露一相逢’。日后若遇强敌,你的‘幽冥十三剑’配我的‘百胜刀法’,定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白洁茹望着玉佩上交颈的蝶影,忽而以剑点他胸口:“‘山无陵,江水为竭’说得轻巧,当心我用‘断天涯’的剑势,教你‘别有幽愁暗恨生’!”
石飞扬却趁机握住她手腕,琉璃肌肤泛起微光:“娘子便是用‘斩轮回’的杀招,我这‘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心,也只念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雨帘中,廊下的身影渐渐模糊成一幅水墨。
而那些藏在诗词、武功与嬉笑怒骂间的情意,却如同陈年佳酿,在暗影楼的岁月窖藏中愈发醇厚绵长,将这素来冰冷的杀手之地,酿成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温柔乡。
暗影楼后园的桂花开得正盛,白洁茹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上,月白裙裾下微微隆起的小腹裹着金丝绣的百子千孙图。石飞扬半跪在青石板上,脑袋贴着她的肚子,突然怪叫一声:“娘子!咱们的小宝贝刚才踢我脑袋,这劲道,莫不是想学秦琼的撒手锏?”
白洁茹又羞又恼地揪他耳朵:“胡言乱语!你这次去找邀月,如果再像上次招惹夜无眠那样胡闹……”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掏出一个镶满宝石的拨浪鼓,摇得叮当作响:“放心!我已经为孩子准备了见面礼,等找到邀月那老姐姐,一定要她送上比这更华贵的满月礼!”
三日后,石飞扬踏着满地金黄的银杏叶启程。
当他循着线索找到一座古寺时,天边正翻涌着火烧云,将十八尊金刚像染得猩红如血。寺门匾额上“血禅寺”三个大字歪斜扭曲,倒像是用鲜血写成。
“阿弥陀佛!”染血袈裟在风中猎猎作响,血手神僧脚踏十八具僧众尸体缓步而出,头顶戒疤泛着诡异的黑紫色,“石飞扬,你勾结邪派、玷污武林,老衲今日便以‘金刚伏魔阵’替天行道!”
石飞扬晃着碧绿竹棒绕着魔僧转圈,突然从鹿皮袋掏出个木鱼敲得震天响:“大师这袈裟该洗洗了,比我家厨房抹布还脏!要不我借你移花宫的香胰子?”
话音未落,十八尊魔化金刚同时挥动巨型禅杖,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来得好!”石飞扬施展“幼犬戏球”的身法左躲右闪,竹棒突然化作万千虚影,正是“群狗争食”的妙招。禅杖与竹棒相撞,迸发出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血色莲花。血手神僧双掌推出“血煞魔功”,掌心血雾所过之处,青石砖瞬间化为齑粉。
“这掌法倒像程咬金的三板斧!”石飞扬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竹棒施展出“横打双獒”。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整座古寺都在震颤。
石飞扬故意卖个破绽,装作被血雾逼得连连后退。
血手神僧见状狂笑:“雕虫小技!尝尝老衲的‘血狱如来掌’!”然而就在他掌风触及石飞扬的瞬间,石飞扬突然施展“移花接玉”,血雾竟调转方向扑向最近的三尊金刚像。魔化金刚发出非人的嘶吼,被自己的魔功腐蚀得千疮百孔。
“大师的魔功与佛门内力相互冲撞,就像关二爷和秦琼打架——自个儿先乱了阵脚!”石飞扬边调侃边从鹿皮袋掏出个万花筒,将夕阳折射成七彩光刃射向血手神僧。
魔僧慌乱中施展“血煞护体”,却因两种内力冲突,护体气劲竟出现道道裂痕。
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的“破乾坤”,以掌当刀劈出,刀气纵横间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血手神僧双掌迎击,两股刚猛之力相撞,掀起的气浪将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激战中,石飞扬突然摸到鹿皮袋里给未出生孩儿准备的拨浪鼓,竟对着魔僧摇晃起来。
“叮铃——叮铃——”
清脆的声响混着刀光剑影,血手神僧分神的刹那,石飞扬已欺身上前,竹棒点向他周身大穴:“大师这‘血煞魔功’练得走火入魔,不如随我回暗影楼,让我岳父大人给你瞧瞧?他老人家治起‘疯病’可有一手!”血手神僧怒喝着使出压箱底的“血祭万佛”,整座古寺的佛像竟都渗出鲜血。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运转明玉功至“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他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轮回”,掌风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刀光朝着血手神僧斩去。
魔僧在刀光中发出凄厉惨叫,染血袈裟被撕成碎片。
当石飞扬悠哉游哉地捡起拨浪鼓时,天边的火烧云正好变成婴儿脸颊般的粉红色。他望着云层嘿嘿一笑:“小宝贝,等爹找到邀月,定给你讲这段‘拨浪鼓戏魔僧’的故事!”
扬州城的茶楼酒肆里,说书人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诸位观众!石飞扬与魔教勾结,企图颠覆朝廷,当今皇上已下达密旨,悬赏万两黄金取其首级!”
话音刚落,角落里品尝桂花糕的石飞扬忍不住笑出声,糕点碎屑喷洒在邻座老者的胡须上:“这故事编得比岳母的幽冥鞭还要离奇,我连魔教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刻玉面王爷正倚靠在雕花楼的窗边,手中把玩着镶玉折扇,面带微笑。
他身后,十二名皇室死士身披玄铁重甲,腰间缠绕着九节钢鞭,泛着幽幽蓝光,正是当年杨林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囚龙鞭”的改良版。
“去告诉‘千机百变’,按计划行事。”王爷指尖轻划过窗棂,在木头上留下五道白痕,“让石飞扬尝尝,何为‘四面楚歌’。”
三日后,官道上突然扬起漫天黄沙。石飞扬正吃着刚买的糖画,忽然见到前方槐树垂下数十条黑索,索头铁钩闪烁着寒光。
“哟呵,这阵势倒像秦琼卖马时遇到的响马!”他话音未落,两侧山坳里箭如雨下,箭尾竟绑着浸透桐油的麻布——正是当年李密火烧粮仓的毒计。石飞扬运起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施展“移花接玉!”双掌推出的真气形成巨大漩涡。
飞箭在空中突然改变轨迹,纷纷射向后方追兵。他趁机从鹿皮袋中掏出一个巨型风筝,笑嘻嘻地喊道:“各位爷,这叫‘借风使力’,比你们的破箭好玩多了!”
玉面王爷的脸色在面具下阴沉如铁。他猛地扯下面具,露出温润如玉的面容,手中长剑挽出七朵剑花:“石飞扬,你可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随着他一声令下,十八名死士结成“龙蟠阵”,九节钢鞭舞得密不透风,地面竟被抽出道道深沟。
石飞扬晃着碧绿竹棒绕阵游走,突然摸出个铜锣猛敲:“这阵摆得像馄饨摊,我来加点‘佐料’!”
说着掏出大把辣椒粉撒入阵中。死士们顿时涕泪横流,钢鞭招式一乱,石飞扬趁机施展“打狗棒法”的“群狗争食”,竹棒如灵蛇般缠住钢鞭,猛地一扯,竟将三名死士拽得撞在一起。
“好个泼皮!”玉面王爷长剑出鞘,剑气如霜,正是失传已久的“御龙九式”。剑尖点向石飞扬眉心的刹那,石飞扬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拨浪鼓,叮当作响间施展“幼犬戏球”的身法。王爷攻势被扰,石飞扬趁机贴近,竹棒挑起他束发玉冠:“王爷这发饰比我娘子的胭脂盒还精致,借我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