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挡着别人做生意,她往旁边移开几步。
又有客人来,堂倌殷勤地把人迎进去,出来站在门口搓了搓手,“天冷,姑娘不若进里边儿等。”
堂倌朝店内看了一眼,低声说:“你进去只管点最便宜的茶,掌柜的不敢赶人。”
宋云禾笑了笑,“不了,我等人。”
店内有人喊,堂倌忙应一声,转身跑了。
宋云禾捏了捏袖中的钱袋,这一路上她都捏着,生怕人多了弄丢。
顾临给她留了不少银子,张先生也给了,她原不用拮据度日,可以进琼华楼点上一桌山珍海味。
但她总想起这些银子的来路。
她看过账册,铺子虽然不少,但要养活的人也多,不知道顾临跑上多少趟镖才能挣上一顿琼华楼的饭钱。
太阳缓慢躲去了云层后,朔风送天寒,门口站久了,着实是有些冷。
宋云禾望向长街,四下喧嚣不止,也不知叶满那个野孩子要玩到什么时候。
披风轻曳,以为是风,宋云禾便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披风又被拽了一下。
宋云禾低下头,脚边站着个小豆丁,长得还没萝卜高,正拽着她的披风仰头瞧着她。
宋云禾四下看了一圈,没看见像这孩子家人的人,便蹲下来,“你爹娘呢?”
孩童生得粉雕玉琢,穿着厚实的棉袄,领口、袖口镶着一圈毛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家仆在跟。
见孩子不说话,宋云禾又问:“你的家仆呢?”
孩子朝着大街上随手一指,宋云禾定睛寻人,就听孩童说:“不见了。”
巧了,看来和宋云禾一样是走丢的人。
宋云禾理了理他领口的狐毛,“那我们一起等吧。”
刚要起身,小豆丁两只手就往她脖子上一挂,说:“要抱。”
……
临安水运通达,城内河道网络纵横交错,近年关,为确保河道通畅,每隔几日陆忱便要亲自去视察一遍。
人还没进府衙,皂班的典吏就迎了出来。
“大人,有人找,人正在府堂等着。”
陆忱任临安知府不到一年,每日找来找他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也不是什么人都见。
“什么人?”
这正是典吏头疼的地方,按理说,那样两个人大摇大摆上衙门,既不为报官,也不为陈情,直接驱出去便是。
但那其中一个口气之大,一副你惹了我要掉脑袋的样子,倒叫他不敢怠慢。
“是,是两位高僧。”
陆忱正解开氅衣往里走,闻言脚步稍缓,“是妙法寺的师傅?”
典吏想了想那两人一身的穿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见典吏半天挤不出两句有用的话,陆忱把氅衣一扔,大步进了府堂。
府堂内两个光头正凑在一块商量什么,听见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
只这一转,进门的人便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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