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唐言溪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在乎的人的，还不少。

可苏眠不一样，她就好像这世上没有在意的人，轻飘飘地来，也可以轻飘飘地离去，她是真正地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做都毫不在意。

苏眠像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行走在这里。

苏眠的侧脸隐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内，正午的阳光最是刺眼，唐言溪望着苏眠，却什么都看不分别。

“苏眠！”

“嗯？”

“……没什么，不说这些了。”

想了想，唐言溪还是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问：“你之前在美国，帮我去陆夜白的学校调查的时候，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唐言溪平静的点点头，这个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苏眠看她眉头紧锁，“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调查陆总小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他呢？”

“他若能跟我说，我就不用这么去调查了。”唐言溪无声的叹息。

“这我就更不懂了，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也许是有难言的苦衷，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调查呢？”

“若是换做以往，我查不查也没关系，我比任何人，都更不愿意去把他曾经的伤疤给揭开。但是……”

唐言溪的目光中抹上了一层担忧：“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很复杂，若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些事情被揭开，我怕他承受不了，我更怕，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吧？”

苏眠无奈，起身离开。

再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个折叠起来的纸包。

她打开来，从纸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拿开她看：“就这些了。”

唐言溪低头去看，全是陆夜白。

那个时候的他，轮廓没有现在那么棱角分明，眼角眉梢比现在更青涩稚嫩一点，但细节中又能看出几分现在的模样，那是年少时期的陆夜白。

现在的陆夜白虽不张扬，但自带闪光点，总是志得意满，和孩子在一起时更是柔和很多，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

但是照片上的陆夜白……

唐言溪和照片中的陆夜白对视，他的目光中，是化不开的忧郁，哀伤，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但又十分清明。

清醒着沉沦。

“这些都是曾经一个非常爱慕我们陆总的一个女孩拍的。”说到这里，苏眠还啧啧两声：“据说我们陆总当年还挺受欢迎的，是校园里众多女生眼中的男神，爱慕他的人可是数不胜数。”

唐言溪原本没有仔细听苏眠在说什么，苏眠最后两句话倏然传入她耳内，唐言溪想起了什么。

杜老明明说过，陆夜白在班上，是一个相当于透明人的存在，还曾被多人欺凌，但总是学不会反抗。

这与苏眠的形容，明明是恰恰相反的。

唐言溪视线不自觉又移到照片上陆夜白的眼中，心情像是随之沉浸在一起，那种浓厚的哀伤仿佛也透过照片，如影随形的缠上了唐言溪，有一种憋闷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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