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乖,不哭了。”
像是哄孩子一样,到后头便只是单纯的唤她,像是给予她安全感。
“阿锦。”
“阿锦。”
……
“锦宝儿。”
“唔。”伏锦渐渐停了下来,抽噎着应了一声。
她哭的有些累,声音又低又哑。
晏沉修的喉咙轻动,需得静心凝神,才能听清她说的什么。
听清的那一刻,神色怔然。
“夫君,我很努力了。”
“我护住了阿姐,郑淮死了,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有席渊也好好的,他们要成亲了,不会有事了。”
“侯府也会没事的……”
说着说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又难过了起来。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没有选择了。”
晚上的争执在她的脑海里打转,她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她拖延到现在,才与他摊了牌,就是知道他极大可能是不同意走这条路的,可如今形势紧张。
宫里的那位身子越发不好,信神拜佛越发不忌讳,下头的那个死盯着这里,他又接连查出两件事,撕破脸皮只在一夕之间。
她怕啊,怕一个不慎,还未能周全,便已然重蹈覆辙。
她想走一步险棋,解婚约几个字在唇边过了多次,也不舍得说出口,只能借酒消愁,想着更齐全的办法。
伏锦在晏沉修的怀里摇了摇头。
一会儿是前世的画面,一会儿又是今生的画面,两相交替,越发的有些乱,眉头紧皱,眼睛紧闭。
晏沉修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哄着她渐渐入睡。
想把人放在床榻上,却被她搂的紧紧的,只动一下,便不安的似要醒过来,只能又哄着她睡。
及至过了大半宿,睡得熟了,她的手劲才送了些许。
晏沉修挪开身子来,用温水擦擦她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饶是如此,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他抬手,轻轻将她的眉头抚平。
外头,抱竹守了一晚上。
伏锦的哭声这般大,那般伤心,她岂会无知无觉,只是因为里头有人,不好打扰才在此处。
见着他大摇大摆的出来,表情有一瞬没藏好,在其目光下才收敛些。
“世子。”
晏沉修中指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
“别与她说我来过。醉了酒,她面皮薄。”
抱竹:……
她点了点头。
话倒也是没错的,自家姑娘虽然脸皮不薄,有时候厚的令人牙痒痒,但像昨晚那般哭的这般伤心,还真是第二回。
据夫人说,第一回是姑娘五岁那年落水醒来后。
当时她还没跟在姑娘身边,没见过,但想来应也是如这次一般。
昨晚也不知世子与姑娘说了什么,世子走后,姑娘就闷闷不乐的借酒消愁,好在世子也来了。
晏沉修刚走没多久,伏锦似是因为不安而早早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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