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喘了一声,忽觉四肢力气皆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所抽走,眼前一阵昏花,下一瞬便再度昏沉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独孤晋急吼了一声,外面等候着太医急忙你推我拥的跑了进来,你搭脉,我诊断,在旁愁得满头大汗,浑身发热。那独孤晋便在外头,来回急躁的踱着步子。好一会儿,里边还没有人出来回话,他禁不住便要闯进去,被一宫人急急拦住,道:“陛下,陛下,不可啊!”
独孤晋一脚踹到那宫人身上,直把人踹得连跌过去丈余余,急恼的反身就要往里走,外边又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倒在地上道:“禀陛下,国师大人在外求见!
独孤晋立便要把小太监踹出去,叫他去让那国师等着!可是转念一想,想到卫小蛮刚才所说的话,虽则他对白袍早就提防着,可是听到卫小蛮怀疑这番祸难很有可能是因为白袍的缘故。他理了理袍角,还是让那小太监领路,自向着外面走去。
白袍赵濯浦此番过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独孤晋对那卫小蛮的态度。假若那个女人受伤,当真他如表面上所见那般,心急如焚,急躁不已,那不必再多说什么,可见卫小蛮的确是他的软肋,一个人要是有缺点,那是不可怕的,一个人有软肋才是致命所在。只要独孤晋有软肋,他便没有什么可再顾忌的了,他已等得太久,到了耐性告罄的地步。独孤氏欠他的,是时候偿还了。
正当想着,那门前走进来一个人,正是独孤晋无误,太监在旁见着嗓子喊:“陛下驾到!”拖长了鼻音,像是要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迫于眼前人的帝皇威严,臣服于他的脚下,山呼万岁!赵濯浦暗中将目光在独孤晋的身上一扫,见他似乎并没有关心则乱的模样,更加没有丁点儿悲伤烦躁的样子,先是心中一惊。此时,独孤晋已将要走到跟前,他连忙两手交握着放在腹间,微垂首躬身下去,口中呼道:“微臣见过陛下。”
独孤晋越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免了他的礼,像是有意一般,直走到那上首落座之后,独孤晋才将两只眼睛落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什么意味,但叫赵濯浦心中生出不好的念头。却又不敢妄自抬了头去查看,唯恐在这微小的一点上泄露了心神,只克制着,仍旧低垂着头。那一双藏在袖间的双手却是握得越加紧了。
独孤晋的视线垂落在他的身上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收了回来,示意太监且先下去,望着那门关上,独孤晋才道:“国师免礼罢。”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朝着右手边的椅子一抬,示意赵濯浦落座。赵濯浦这个时候才能有机会在他的脸上微微一扫,查看些缘故。
却是出乎赵濯浦的意料之外。在他的想法中,这独孤晋对于卫小蛮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男人之于女人,虽是心中疼惜,但到底只是局限于皮/肉表象,受了伤,心中无非惋惜一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再有,便是那卫小蛮在他心里果然占据了位置,他焦急难耐,急切的想要找到能够治愈好心上人的办法。但是独孤晋微蹙着眉望向他,却迟迟不肯开口,全不像是急着要替卫小蛮寻找妙法良方的样子。难道说,他与那女子,不过是寻常男子重色的关系?
“国师,国师今日急来见朕,可是为了北疆战况的缘故?亦或是为了昭华?”
就在赵濯浦还不能够确定,心中疑惑不已的时候,独孤晋率先开口,当时就把赵濯浦说得一愣,望向独孤晋的目光立即如深海之下的惊涛骇浪,不过全按耐在千万公里之下罢了。
赵濯浦勉强一笑,捏着两手,半收回视线,看似恭顺道:“陛下何出此言?”
独孤晋目光含笑,毫不避讳道:“昭华已回宫休养,朕以为国师当是知道的,难道,国师竟不知道昭华公主已寻着了?这可就要叫朕怀疑了。以国师的能耐,国师这是在诓骗朕,还是隐瞒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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