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忽的睁开，捧住卫小蛮的小脸，他开始吻她。从眉眼到红唇，珍惜的品尝，将她视作他这有生以来最最珍贵的宝贝。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愿意放过。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虽然对选择女人分外苛刻，然而出生到现在，要说从未碰过，却也是撒谎骗人。可从未见过这样柔软，如水的一个女人。她的身体与他分外契合，每一寸肌理都像是为他而生。

独孤晋以顶礼膜拜的姿态对她进行着她所需要的蜕变方式，一路吮吻而下，不单单是她身上开出了朵朵红梅，他也像是枯木逢了春，这具连日就像是彻底失去生气，打定主意要以腐朽进行到底的姿态将他的灵魂彻底逼迫出去的身体，竟然这一刻分外的灵活，且身上那股诡异的，含着血腥的腐臭味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是他生命里的救星，是他原本已该彻底销匿的生命再度回到复活状态，是令他可以再度听到心脏跳动的仙女。

她很紧张，身体紧绷着，指甲掐陷到他的肌理里。独孤晋看着她闭上的双眼，紧绷的小脸，不禁笑了一声，“傻瓜，别这么紧张。没那么可怕。”

卫小蛮两手紧紧抓着他，摇了摇头：“我，我很害怕。那些人的脸，他们的脸......”

独孤晋便知道她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叹了一声，将卫小蛮抱在怀里，手轻轻的安抚着：“他们再也不会来伤害你，相信我。”

卫小蛮睁着眼睛看他，张嘴欲问，他倾上前含住了她多言的小嘴。卫小蛮措手不及，独孤晋见她娇俏的模样，越加笑得厉害了一些。她抬手在他胸口捶打了一下，低声喃喃：“你还笑，你笑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双目深深直望到她的眼睛深处：“卫小蛮。”他郑重其事的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将她的手按着胸腔的位置：“请你自己的检查一回，在我这里藏着的，在我这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卫小蛮定定的看着他，独孤晋忽然将她腰身往前一搂，垂首下来。平地忽成三尺雪，遶湖何啻万株梅。这幅景象着实让独孤晋心潮澎湃起来。顿俯首而就。

小蛮吃惊不已，身体禁不住的往后。眼前忽的似见到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在客栈房顶见到的弯月。昏昏的黄色，并不足够皎洁，却也让人目眩神迷。

独孤晋紧紧抱着她，埋首其中。

“雪山叠叠朝凭阁，雪山叠叠朝凭阁,帘幙沉沉夜举杯。节物鼎来方自此,酥花彩胜待春回。”

他一边吟着诗句，呼吸越来越急促。

卫小蛮两手找不到可以抓握的东西以发泄那叫人紧张到头皮发麻的情绪，只能紧握住垂落在地上两个人的衣衫。

就在这时，独孤晋起身抱住卫小蛮起来，他的身上温凉，不似活人那般的滚烫。可卫小蛮却感觉到恰到好处的温暖。

而后独孤晋一把拂开了两人衣衫……

他的耐力天知道怎么会那样好。等终于结束的时候，外面都已挂起了一盏盏灯笼。

小蛮累到半昏过去，眼睛微微阖着，看到他从床榻上下去，从架子上拿了衣衫将她裹起来，盖好了被子，又自己穿了衣裳，开门出去，不知吩咐了些什么。

她昏昏欲睡，完全没有办法保持清醒。最后印象里，他似乎是抱着自己一道泡进了滚热的水里。再后来，她不知道了。太过疲惫的一场战争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眼睛一闭，就跌进了梦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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