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决，你有办法吗？”

墨决摇头。

“现在事情还没有到完全不能控制的地步，阿言，有些事情，或许你还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你是时候知道这些了。”

他很少说话这么凝重，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要说什么？

犬王看了我们一眼，站起来叹了口气离开，顺手抓走了球儿，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墨决。

我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他这次要告诉我的，估计是牵动全局的大事。

“你要说什么？”犬王关上门走了以后很久，墨决始终都还没有说话，我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墨决看着我，眼底漫无边际的荒凉。

“阿言，在我漫长的记忆中，已经有需多东西开始变得模糊，但我一直都记得，是我对不起你。”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也……也许吧，所以这就是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而我却生生世世都选择放弃对你的记忆的原因？”

“算是。看来你没有了记忆也不影响你对这件事的解读。灵魔，你了解吗？”

我摇头：“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关于灵魔的事儿，就算我想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上哪了解去。”

“大家都知道灵魔是个大魔头，但是就连女巫一族，都不知道灵魔最初的来历。阿言，甚至连我最初的来历，都没人知道。”

我呆呆的看着他，仿佛眼前一幅画卷绽开，漫无边际的漫长，一直延伸到天际，我看不见的地方。

“墨决，你开玩笑呢吧，没人知道你的来历？女巫一族不知道灵魔的来历？”

他摇头，是认真的。

我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东西，我觉得我肯定不想听。

也许我听了也不会知道该作何反应。

事实上，我猜对了，墨决接下来告诉我的，确实是我不想知道的东西。

我真正的身份，在最初的最初，是个神。

没错，就是曾经人间话本子上头说的，天上天庭里头，天上神仙的那种神。

我的真身是凤凰，是统领天下护脉神凤的凤神。

人间还是帝王统治的时期，护脉神龙护佑君王，护脉神凤护佑后妃，护脉麒麟护佑亲王，护脉玄龟护佑栋梁朝臣。

所有的护脉神凤归我统领，那时候我在天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也是个呼风唤雨的神。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枯燥无味，身为凤神的我，向来又是个爱玩的，闲不住脾气，直到有一天我在天庭遇见我的劫。

那时候的墨决，还不叫墨决。

他叫曦月。

从前我从未在天庭见过曦月，也不知道曦月是个什么东西，以我凤神的本事，竟然看不透曦月真身，他呈现给我什么样子，我就只能看到什么样子。

这让我觉得很不服气，我看不出真身的神仙鬼怪，就只能说明对方本事比我强。

我连神龙的真身都能看出来，却看不透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神的真身，本来就脾气暴躁的我不服输的劲儿上来，决定招惹他一下。

“喂，你是个什么东西？”

曦月长的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就是个文弱小生的样子，也不像是本事很大的样子，被我如此无礼的挑衅了，竟然都不觉得生气，依旧温温柔柔的。

“原来是凤神殿下，在下曦月，这厢有礼。”

我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曦月看起来有点苦恼的样子：“我也想知道自己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不如凤神殿下指点迷津？”

我恼了：“你耍我啊？”

曦月后退一步，依旧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并不是，在下是真的不晓得自己具体应该如何归类，凤神殿下必然是见多识广的，不如帮在下一把可好？”

他若是一味的贬低我就算了，可他这么吹捧，我还看不出他真身，已经认定了他比我强大，被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人吹捧的感觉还是非常美妙的，于是我就强装一波见多识广好了。

曦月道：“从前天地一片混沌，是盘古大帝开天辟地，这才有了现在清明的天地之分。”

“这个我知道，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之后，自己化作天地万物，可凤神殿下可曾想过，盘古大帝乃天地父神，若他的神识未曾完全消散呢？”

我当场就愣了。

什么意思啊？他想表达什么？盘古大帝的神识未曾完全消散是说盘古大帝还活着？这个消息可玩大了。他耍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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