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南京几十里路时候,众人再度停下歇脚,定王自幼生长于富贵,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头,上吐下泻,一路上都没怎么正吃过东西,只是道事关紧,便极力忍耐,不肯叫苦,这一点恰恰敲在朱棣心头上。
别说这是半路出家兄弟,压根没怎么相处过,就算是亲生,敢在这种时候给朱棣掉链子肯定也没好果子吃,可偏偏定王哥哥大事隐忍一路,脸都白还坚持不吭声,这样贴懂事,难免让他顾念怜惜。
再有半日便能抵达南京,朱棣见定王脸『色』实在难看,又不愿让南京六部觉得自真就是灰头土脸逃命去,便下令原地休整,各自整顿衣冠,歇息之后,再行南下,自则开始思忖进入南京之后如何行事,又如何尽快南京力量拧成一股绳,用到一处去。
国事如此,万万不能再继续内耗。
也是万幸,自此时占据着大义名分,又夺三分先机,倒也并非真举步维艰。
朱棣正想出神,却听李世民笑道:“怎样,这把牌可不好。”
朱棣头一次听见,微吃一惊,眉『毛』随之一抖,再见左右无人,方才道:“不好也,安有他法?”
有。
皇帝们心道:效仿你爹去投奔起义军啊!
只是他那套路,你未必能玩得转。
皇帝们暗暗吐槽,心里边却存看好戏心思,故意瞒着这事儿没讲——日朱家父子对阵疆场,朱老四大骂对方朱重八,然后发现那是自双重意义上亲爹,那画面想想就让人期待!
高祖有心说句什么,忽然间半空中又飘落一张白绢,忙伸手抓住,心下奇道:“因去是两人,所给两张白绢?”
他可没忘记老朱那儿还有一张呢!
朱棣在空间外边听皇帝们七嘴八舌说“白绢出”,便有些按捺不住:“写得什么?”
高祖瞟一眼,照旧“噫”一声,清清嗓子,一句句念给他听:“十五岁之,汪『吟』青有着令所有人羡煞一切。父亲官居尚书,母亲亦是大家之女,兄长年方及冠,便金榜题名,自品貌冠绝应天府,然而一场惊变,摧毁这一切……”
刘彻凑头向,念下去:“父亲遭人构陷私通反贼,兄长失陷在北京生死不,汪家男眷尽数下狱,母亲在忧惧之下辞世,昔日名门绝丽之女,成无数双眼睛觊觎肥肉。”
李世民接棒继续道:“汪『吟』青遍寻亲友,却无人胆敢伸手,她满心绝望,跪在应天府门喊冤,却在这里遇见风光霁月、君子如玉刑部尚书苏倘。看着跪在应天府门、狼狈不堪她,他弯下腰去,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求我啊。”
嬴政眉头紧皱:“苏倘答应汪家伸冤,作交换,她做他,嗯——外室?”
嬴政满头问号:“?????”
风光霁月,君子如玉?
是朕书念得不好吗,这俩词是这么用?
“怎么就风光霁月,这不就是乘人之危小人吗?”
高祖忍不住道:“这姑娘太惨吧!家里边碰上这种事,爹下狱,娘也没,还碰上一见『色』起意、趁火劫王八,真是命犯太岁!”
“这人没脑子吗?”
李世民简直烦死:“他是真心想给汪家伸冤,又能做到,那这姑娘爹出之后保管还是尚书,真是如此,他让人家尚书女儿给他做外室,这是脑子里进浆糊?本人家对他感恩戴德,闹这么一出,不成生死大仇才怪!是没能力帮忙伸冤,还骗人家姑娘给他当外室,那这人真是烂到根子里去,什么玩意儿啊!”
刘彻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这男……这是男吧?别说后嫁给什么男人,起码他得是人吧?你真是喜欢人家姑娘,就找府邸让人住过去,当成通家之好女儿好好对待,等帮汪家人伸冤完再去提亲,汪家人是不嫁,整应天府都得戳他们家脊梁骨,本好好姻缘,搞这么一出阴间外室事儿干什么!”
朱棣反应更加简洁明,初到新环境,又几度压抑,他暴躁不已:“神病啊!大明都亡,眼珠子还紧盯在女『色』上,等老子腾出手,非扒他皮不可!”
皇帝们:“……”
实锤。
老朱扒皮行已出现人传人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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