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实惊叫一声,急忙过去扶起儿子。
“爹……咳咳咳!我难受……”
“你先坐着,喝点水顺顺,爹去给煎药!”
说罢他将严飞扶到靠墙的位置,自己则去厨房煎药,周恒则帮趁着照顾起来。
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药味。
说它奇怪,是因为寻常的中药闻起来是酸涩的苦味,但这药味道却复杂得多,最明显的便是其中的杏仁味很重,而且生杏仁。
严博实端着碗,一勺一勺给儿子喂药,刚喝几口,严飞就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就这样一碗药足足喂了半个小时,然而严飞的咳疾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相当严重,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老哥,这药是不是煎得不对啊?”周恒觉得不对劲,皱眉问道。
“不可能啊,我都是按照郎中的叮嘱煎的,时间火候把我得都正好。”
“那药方呢,有没有问题?”
“也不会啊,这药是平安县最好的郎中开的,我还拿着它专门去靖安府问询过,没问题啊!”
闻言,周恒也沉默了,他转头看向严飞,忽然愣住了。
他看见严飞的脖子不知为何变得很红,不是寻常皮肤该有的红,而是一种惨然的,病态的红。
“老哥,小飞的脖子一直都这么红吗?”
严博实摇摇头:“不是,是每次喝完药都会变红,我问过郎中,他们说没事。”
看到这里,周恒好像明白了什么。
眼看儿子还是咳嗽不停,甚至开始干呕,严博实又去厨房端来一盘点心,还有一杯水,想让他暂时压一压。
严飞颤颤巍巍喝了几口,咳嗽缓和了一些,随后他又吃了一口点心,谁知下一秒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脖子也越来越红。
周恒皱眉问了一句:“老哥,这是什么点心?”
严博实一心全在儿子身上,于是快速回了一句:“杏仁酥。”
周恒眉毛一挑,又问道:“老哥,你是不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做杏仁酥给小飞吃?”
“嗯,杏仁酥是我们家几大秘方之一,早先是我做给他吃,后来他学会了就自己做着吃。”
闻言,周恒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老哥,我应该知道小飞咳疾的原因了。”
严博实一怔,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情绪变得激动:
“老弟你说什么?你真的知道小飞的病因?!”
周恒点点头,随后走到厨房,拿出一兜煎剩下药渣,从里面拣出些煮烂的杏仁。
“就是它,杏仁。”
“小飞的病其实叫过敏,咳嗽只是它的一种发病形式,包括脖子发红,某些部分肿丨胀都是其发病形式。”
“过敏?”严博实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老弟,这过敏之症……我可是闻所未闻啊。”
周恒沉吟一下,旋即说道:“这病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解释清楚,反正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给小飞接触杏仁了,最迟到明天,他应该就能痊愈。”
严博实闻言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听周恒的话,旋即把杏仁酥和药渣都拿得老远。
到了下午,严飞的脖子恢复了正常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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