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有能力查清楚此事吗?”
星河少主没有下达命令,环月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怒目道。
“如果你愿意给墨家一次机会的话——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可以水落石出的。”
墨语信誓旦旦说,心里想的却是眼下不了解星河少主的能耐,还是先脱身为好,白云观那边应该也是乱成一锅粥了,切不可继续拖沓。
“那好,本座就给你们五天时间——”
斗笠下的笑,势在必得,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了墨语会立下誓言,现在顺水推舟,也是计划之内的。
环月楞住,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便焦急道:“少主,墨春秋明明就是在故意开脱,您怎么……”
“退下。”
星河少主严肃的喝住了她,环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的退了回来,把鞭子也一并撤走,不甘心的看着墨语和卫子青走远了。
“少主,您为什么要放过墨春秋和墨语,方才机会实属难得……”
她不情愿的嘟嘴,眼里泪光闪动。
“墨家这个硬骨头,得慢慢啃,一点都急不得。”
他意味深长道,勾起了薄唇。
墨家,他怎么可能放过,他只是在等一出好戏罢了——等一场能够博得满堂喝彩的好戏。
“去找殒杀。”
他冷漠吩咐,掌心飞出一只蛾子,朝着天边去了。
“是……”
她只能领命,收拾好了低落心情,恭恭敬敬的和他并肩走着。
阿狸呆呆的抱着殒杀,望着灰暗的天空,她干裂的嘴唇边都是湿冷的泪水,嘴里喃喃道:“殒杀哥哥…你一定不能有事……”
过了一会,她眼前一亮,看见了星河少主和环月走来。
“少主……”
她突然发现了希望的光芒,咬着嘴,泪水再次滑落下来。
“师哥……”
环月疾步上前,无法置信干涸的血泊中一动不动的躺着的人是殒杀,她担忧的摸着他的脉搏,双目无神道:“怎么会这样…”
而星河少主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淡然启唇:“他是被一念真人的玉心剑损坏了心脉,一般的灵气对没用的。”
“少主…求求你救救殒杀哥哥……”
阿狸跪在地上,哭着喊道。
环月摸摸她的头,却想不到安慰她的话。
“等人来了,把他带回去,晚兮一定有办法救他。”
大概不到半个时辰,两个黑衣人到来,抱拳恭敬道:“少主。”
“嗯。”
他点头,思索道:“环月,你之前说的事,要不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
回到了星河,晚兮看着身受重伤的殒杀无奈摇头:“少主,这伤口可是玉心剑造成的,想要愈合难上加难……”
“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还是有的,不过……”
“你只管说。”
“少主,殒杀现在不过是一颗废棋,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吗?”
晚兮好奇道,在一旁从容不迫的喝着茶。
“本座要的,是机关图,你说殒杀是不是至关重要。”
他反问,引来晚兮释然的笑。
“少主,那你何不直接以殒杀为诱饵,把机关图引诱前来……”
“你是说直接从皇甫婳入手?”
“正是,机关图的威力深不可测,难以估量,兴许还能救好殒杀呢。”
“可是皇甫婳在一念真人的手上,墨家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少主忘记了吗,有封羽锦在啊?”
“晚兮,本座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
“嗯?”
他便和晚兮说了环月的计划,晚兮赞叹道:“妙计啊!如此一来,皇甫德和墨家都会深受其害,看来…拿到机关图指日可待啊。”
“朝廷和江湖的纷争,经久不息,这一次,就好好做个了结——机关图一到手,天下的半壁江山就收入囊中了。”
他饮了一杯茶,已然成竹在胸,仿佛大好河山,百里画卷一瞬间在眼前展开。
“王爷,属下该死,回来迟了。”
商牟跪在封羽锦身旁请罪,忐忑不安的低着头。
“你离宫数日不归,想必是查到了机关图的下落了吧。”
封羽锦将他扶起来,拍去他衣裳上的尘土,期待道。
商牟点头:“嗯,机关图就在丞相之女皇甫婳的身上。”
封羽锦惊讶不已,直直的站着,过了良久,他露出了微笑,那宛如胜利者的姿态,倨傲又得意。
“想不到皇甫德真是城府太深了…居然把机关图放在皇甫婳身上,本王还以为,那个小丫头和此事毫无关系…想不到……”
“想必丞相之前将皇甫婳送往白云观也是因为机关图,表面上是为了体弱多病的皇甫婳能够强身健体,改善身子,其实是想要借住白云观的实力来保护机关图。”
“丞相大人不仅老谋深算,还胆大包天啊,居然敢私自藏匿机关图,还装聋作哑,知情不报!”
“王爷是否想要上报陛下。”
“你认为呢?”
“王爷若是扳倒了丞相大人,何愁太子殿下的耀武扬威。”
“嗯……”
“王爷,环月姑娘来了。”
宫婢前来禀告,封羽锦不由的喜上眉梢,他最近心情烦闷,着实想念环月那闹腾开朗的性子,便笑着:“让她进来。”
商牟听到了环月来了,未免尴尬就退了出去,谁知却在殿外就遇到了,他一时手足无措,反观环月,却比他神态自然许多,淡淡的笑着,愉快的挥挥手:“商牟。”
“嗯。”
他却逃似的赶紧走掉了,回头再看,环月已经进去了,留给他一个娇小潇洒的背影。
他自嘲的挑眉:“商牟池,人家可能早就忘记了…你扭扭捏捏的,真是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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