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再也不喊若弗妹妹了,甚至不再同她说话,躲着她不见,若弗失去了自小玩到大的朋友。
案子一结,裴照上书为宁长青请功,他得了个校尉之职。
次日,若弗以贺他为由请他去自己家用饭。
一路上,宁长青手心都在冒汗,到了周家大门前,他更是停下步子不敢迈过门槛。
“走呀宁长青,再不进去酒菜都上桌了,你这个主角还没到,看着不像话呀!”若弗扯扯宁长青的袖子。
“若弗,你爹娘喜欢什么,我再去买些来,”宁长青心虚道。
若弗看着宁长青手上拎的大包小包,大盒小盒,摇头道:“你已买得够多了,再买就要用马车装了,”说着,她推了宁长青一把,将他推进了门。
去往正厅的路上,往来的奴婢小厮们都故意上前行礼,喊小姐,还偷眼看宁长青,宁长青更心虚,又打起了退堂鼓,最后还是被若弗推着进了正厅。
周家一家子已经入了坐,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拎着一大堆礼物的宁长青身上。
奴婢们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宁长青这才随若弗上前行礼,他始终微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二老,说话声也打颤,甚至他们让他入座时,他竟坐错了位置,险些闹出笑话。
“宁校尉,听说当初我女儿流落在外,是你救了她?”
“宁校尉,我儿说,军粮案告破,你使了不少力,我们一家都得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宁校尉,你是哪儿人啊?”
周家二老轮番上阵,问这问那。
周如海是个严肃惯了的人,同不熟悉的人说话尤其如此,以至于宁长青听着,以为他对自己不满意,更局促了,他竟汗流浃背,不知如何答话。
一旁的周弈朝若弗使眼色,仿佛在问:怎回事?我在爹娘面前说了那么多好话都白说啦,关键时候他自己掉链子?他平日虽话少,可也不是一句话说不出呀?
若弗也一脸懵,宁长青现在的样子,简直像小媳妇儿见公婆,这还是他么?
若弗于是碰了碰宁长青的手肘,轻声问:“你怎回事?怎的不抬头看他们,也不回他们的话,你快说句话呀!”
宁长青急得汗流直下,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卡住了,不会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要再这样下去,人家就更不敢把女儿交给他了。
于是,他斟了杯酒,硬着头皮站起来,“我这人不大会说话,就……就敬二老一杯酒吧,”宁长青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
周如海捋着络腮胡,忽大笑起来,而后也举杯,一饮而尽。
经过这一笑,宁长青才觉未来的岳丈大人并非不喜欢自己,他松了口气,这才敢抬眼,只见二老面目慈祥,此刻正对着他微笑,他终于放下了心。
若弗和周弈心中大石也落了地。
“长青,听说你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
“正是,我想着过几日便去把她们接来京城。”
“好啊,到时我便可去拜访她们了,也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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