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每次来饭馆吃饭的学子总是讨论姜鹤年的文章和策论,久而久之店小二也就把姜鹤年这个名字记在心上了,等姜鹤年一去店里,店小二就对上人了。
别的不说,店小二是最佩服念书好的人,他对待姜鹤年自然也很客气。
姜鹤年在包袱里翻钱袋的时候,店小二也不着急,就在一边耐心等着。
出门在外,姜鹤年自然也带了些钱,这几年一直都帮着附近的书肆抄书,休假的时候也帮着书院整理书籍,花去了一些也攒下不少。
这些钱得来不容易,自然也好好放着。
姜母给姜鹤年在长衫的内里缝了块布,做了一个口袋,碎银子和铜板都放在里面。
可这次姜鹤年往里一摸,却摸到一个荷包,和自己装钱的布袋完全不同的触感。
路上自己没什么地方需要用钱,也没人动过自己的包袱,只有从京城出发前,小妹支使小荷帮自己收拾过一次衣裳。
应当是那个时候放进去的……
他没有声张,面色不改地从包袱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数了二两银子出来给店小二。
姜鹤年拿着包袱的手慢慢收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小妹一直记挂着自己,也就自己傻,这么久才发现。
“周伯伯。”姜鹤年进包厢同坐在上首的周家大伯见礼。
“快坐吧!”周大伯是个常年在外跑镖的汉子,瞧见姜鹤年这般文弱的书生还真没什么话茬,只能让自己笑得尽量和善一些,别把人吓着。
“大伯,一会儿鹤年就同你们一道回去,您帮着看顾一下。”周泽阳知晓自家大伯爱喝酒,拎起酒壶就给他倒了一大碗。
“成!这不算啥事!”周家大伯本就是个爽快的性子,一碗酒下肚,更是少了些之前的拘束,话也多了起来。
“都是自家孩子,不用说那些客套话,到时候跟着大伯走,保准你安安全全到家!”
“多谢大伯。”姜鹤年也不是端着的人,跟着周泽阳的称呼一起喊,见酒碗空了,还顺手给倒满了。
“马上就要秋收了,最近黑山寨那群山匪总是下山,估计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你们读书人碰上也打不赢,到时候受个伤耽误念书可不成。”
周大伯看着姜鹤年,“我老听泽阳念叨你,说你读书厉害,肯定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被那群山匪嚯嚯了!”
“那可不是!”周泽阳听着这话,仿佛是在夸自己,面上带着些得意,“鹤年可是咱们书院最有可能考中举人的学子了!连山长都夸他有天赋!”
“你小子!”周大伯一巴掌拍在周泽阳头上,“人家鹤年这么有出息,都住在一个屋子里,怎么不见你有被山长夸?”
“大伯,能被山长夸的人没几个,又不是谁都是鹤年兄?”周泽阳抱着脑袋小声抱怨。
周大伯奔走在外,手上的劲儿不小,若不是周泽阳皮糙肉厚,换一个人被拍一巴掌都得肿好几天。
“我爹娘也不指望我能考中举人,考上秀才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能多学到一点东西都是赚到,我还想着以后跟大伯出去一起跑镖!”
“纵横江湖,拔刀相助,那多风光啊!”
周泽阳脸上已经有了向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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