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说话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引起白玲珑和容清越的注意。
他抬手掰开白世诚的嘴巴,就准备把药往他嘴里喂。
偏偏这时候,昏迷了许久的白世诚竟然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含着能够冻死人的寒意,恶狠狠盯着白宣。
白宣被他吓了一跳。
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怕是被他给听见了。
眼看白世诚就要张嘴说话,白宣眼疾手快,立马将那碗药灌进了白世诚的嘴里!
他绝不能让白世诚开口!
不然他就完了!
白世诚挣扎扭头,可是却被白宣紧紧桎梏住了下巴,他只能被迫张嘴,将那一整碗药尽数喝下。
白世诚这一病,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因此即便是挣扎,在白宣眼里也就跟蝼蚁差不多。
被迫喝光了一整碗药,白世诚很快就眼神迷离了起来,没多久就无声无息的睡死了过去。
……
第二天风雪小了一些,积雪仍旧很厚。
容清越清理完了积雪,几人又把那只山羊烤热了简单吃了一顿。
吃完后见白世诚还没有醒转,白玲珑才觉察不对劲。
"我记得那群难民喝了药后没多久就好了,我爹怎么一晚上过去了还没反应?"
容清越后知后觉,他拧紧了眉头。
"是啊,白叔怎么还没醒。"
说着他就站起了身去白世诚旁边查看。
容清越是习武之人,不用近距离的探鼻息,都能感觉到他人的呼吸。
白世诚身上一片狼藉,他自然不可能去探他的鼻息。
只是收敛心神感受了一下,白世诚神色就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白玲珑见他表情不对,急忙开口,"怎么了?"
"玲珑,白叔没有呼吸了。"
"什么!"白玲珑惊的美眸瞪大。
"好好的怎么就没有呼吸了?他不是喝了药吗?他才刚刚染病,按道理即便不喝药,也不会这么快就没了啊!"
容清越见白玲珑情绪激动,赶忙柔声安抚。
"玲珑,你别激动,这里面肯定有些不寻常。"
容清越视线瞥向还坐着发呆的白宣,"阿弟,你昨晚那药可都喂白叔喝了?"
他只以为白宣是有些无法接受,才一直发呆,并没有想太多。
白宣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药吗?嗯...嗯!都喝了的!喝光了!"
白玲珑把白宣异常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向来最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他这反应明显不对劲。
白宣猝不及防对上白玲珑带着冷意的眼神,吓了一跳,生怕被白玲珑看出什么来,急忙撇开了视线。
他看向容清越。
"清越哥,九姐姐给别人的药都没有问题,怎么单单给爹的药出了问题?"
"是不是九姐姐在爹的药里做了什么手脚?"
这话无疑给容清越和白玲珑打开了新思路。
容清越还在低头思考这事的可能性。
白玲珑就眼泪一滚,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爹,女儿错了,女儿不该接了九妹的药,不然也不会害得你没了性命,呜呜呜……"
白宣也是眼睛一红,然后就像一只野蛮发怒的小狮子,扭头冲向了人群。
直直朝着高处白欢喜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