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寻莞尔、

他揉揉顾甜甜的小脑瓜，回头看向沈黎那边的时候，眼神软和下来。

他一定，会照顾好沈黎的。

深夜时分。

沈黎处理完家里的一摊子事，终于松了口气。

她微微抿唇，忽然动了出去看看的心思，穿上厚实的衣服往外走。

顾南寻一直注意着沈黎那边的动静，听见沈黎的声音也跟着一起起身，来到门外：“沈黎。”

沈黎怔了下：“顾南寻？”

顾南寻语气平静地问：“一起出去走走？”

沈黎有些意外，她倒是没想到顾南寻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转念想想若是能跟顾南寻一起走走，似乎倒也不错：“那走吧。”

“好。”

顾南寻颔首，带着沈黎一起往防空洞外走去。

出了防空洞，外面一片星汉灿烂。

几个月来人类的踪迹几乎灭绝，工厂全部停摆，气氛萧条，但外面的环境也多了不少的青翠和自然。

沈黎深呼吸了下，觉得空气冰凉，带着一点甜丝丝的气息。

她顿了顿，回过头去看着顾南寻：“顾南寻，你前生在末世活的时间长一点，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被变异动物咬伤之后还成功变异的存在。”

顾南寻点头：“当然是有的。”

沈黎微微抿唇：“那……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自己变异的小型动物。”

顾南寻皱了皱眉。

这个问题，他很难回答。

其实前世的科学界也进行过动物变异原因、变异过程的讨论，最终的讨论结果是，大家都觉得大型动物变异就已经足够让人惊恐、杀死了不少人了，若是小型动物继续参与变异，最终结果必将更加防不胜防，也不利于大自然的食物链继续繁衍。

然而现在的事实证明，各种大小动物的变异，可能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遵循大自然的食物链。

沈黎眼神冷得厉害：“咬伤我哥的小老鼠，肯定是成氏集团特地培育出来的。”

顾南寻嗯了声：“你打算怎么办？”

沈黎冷声：“这笔债，成氏集团一定要用血来偿还。”

如果说从前沈黎只是觉得成氏集团有些碍眼，  需要快点清除，那么现在她想要清理掉成氏集团的道理又多了一条，那就是沈原的仇。

这个仇，她是非报不可。

顾南寻顿了顿，轻轻拍了拍沈黎的肩膀：“沈原会没事的。”

沈黎深吸了口气：“你不用安慰我，但愿如此吧。”

顾南寻嗯了声，安安静静陪着沈黎一起，坐在月光之下。

两个人沉默着看月亮，看天空，看了很久很久。

沈黎忽然小声叫了句：“顾南寻。”

顾南寻挑了挑眉，问她：“怎么了？”

“……”沈黎沉默了，回头看着顾南寻的脸，眼神很认真。

顾南寻正要追问，却看见沈黎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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