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传到荣国公府时,容莹安当着柏江的面拆开,看完后递给柏江:“看看吧。”
柏江一头雾水地看完,脑门都要炸开了:“这狗皇帝是真的病重?”
“不知晓,他在当年杀了自己的义弟后就时常头痛难忍,身上的陈年旧伤也不少,算下来,他的年纪也不轻了,病重,不知,但身体不良,是真的。”
“他要见你,那要你去隋城?不可能,咱们不理会。”柏江提到元帝就来气,反正现在不在东越的地盘,还怕个球!
容莹安歪着头,想到了那张青春年少的脸,摘着山野的花向自己笑着求亲的场景,她突然说道:“见可以,但我有条件,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有个了断。”
“你……”柏江自然是不悦,却被她捉住双手,反问道:“在我心中,宁小将军自然是不可取代,但你也是不可缺少,唯有他,我心中有恨,不能安然。”
为了她,宁家的儿郎冤死在战场上,每每与肖夫人碰面,两人都心有戚戚。
柏江听出一点意味,他眨了眨眼:“夫人若想见,不如与陛下、娘娘商量后再决议,这样我也能安生一些,如何?”
“听你的就是。”容莹安看着这个将要陪伴自己余生的男子,心底泛酸:“多谢你。”
柏江一反态地没有受宠若惊,而是认命般道:“其实我们也是命中注定,你是别想摆脱我了,等儿子们长大,咱们还得绑死在一起。”
提到儿子,赵伦和宁泽远的婚事都没有着落,一时间话题就拐偏了,容莹安晚些时候让人去给宫里送了信,没见面就把事情商定好了。
对方来的是公函,秦风也以对等的礼仪回过去,元帝是否病重,其实有一人能知晓——袁不期,传信的同时又让人去与袁不期接洽,核实元帝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