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怀青是在夜间被人带到秦风与萧令瑶处的,同行的还有楼明月和秦启。
他全程有些懵,直到进了厅堂,接过一封信,上面记录着宋清明与太子萧令煜的对话。
“刚从和谈现场传回来的,只字不差,尚大人有位好上峰,为了大人的安危奔波而来,不枉尚大人成天念着故乡与故人,可惜,”秦风顿了顿:“不知大人可敢赌?”
尚怀青是耿直,但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当年中了探花,看完对话后,他脸唰地白了。
“我真的只是为了生计,不想吃白食,怎么就成了这等情状,东越在我心中如明珠灿,如玉璧光, 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我怎么会背叛之,留在这里无人理会,总不能食嗟来之食。”
尚怀青心中委屈,多月来无人理会,他只是为了保持尊严,用劳动换来银两求生存!
“贵朝太子说得很清楚,我们若是放了你,回去后还要审你,最终给你个定论,若是平安无事还好,若是论罪,还要牵累家人,有罪无罪,不过贵朝陛下一句话的事。”
尚怀青身子微软,又听到楼明月哀道:“都是老夫的错,老夫看尚大人精神不振,整个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为了激励尚大人好生活下去才出此策,谁料让大人陷入此番困境。”
楼明月是连元帝都要退让三分的人,尚怀青忙道:“怎么能怨大师,这些在,我的确比以前充实,不会东想西想,只是……”
想到远在家乡的亲人,尚怀青握紧了拳头:“若治我一人之罪倒也罢了,若连累家人,我便成了尚家的罪人,我那最年幼的儿子才三岁!”
“最好的结果是尚大人能洗脱无妄罪名,官复原职,也不会连累家人。”秦风叹了口气:“只是大人耽误太久,所以侍郎之位换了他人,想来也是宋尚书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