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没有给予她这个机会,也代表着程岑投诚于权,而程老先生去世,亲情于她也不再有牵绊,她失去亲情与爱情,以后只会在争权夺利的路上越走越远。”
萧令瑶的声音很轻,似乎并没有加重任何语气,可轻飘飘的字眼却莫名让人听得倍有压力,尤其是程安素,她已经抓住其中的重点——程岑,如今是不管不顾的程岑,无所顾忌。
秦风也好,父亲也好,都不再是她的牵绊。
“程先生,这样豁出去的人不会再考虑失,只在乎得,为了得不顾一切,何况陈天啸本就是有野心之人,他二人的结合不敢说是如虎添翼,也是狼狈为奸,最可怕的是……”
“陈天啸手上的大军强壮,若非还依赖朝廷养军,恐怕局势早就不稳,我最担心的是他们能找到养军之道,一旦财力充足,或是他们与北漠勾连,后果真就不堪设想。”
“届时,陛下盛怒之下,程家会否受到牵累,无人敢打包票,程先生,衡山书院始于大启,能在东越延续,我曾祖父、曾祖母在天之灵必定欣慰,这也是他们当初规劝程先生之故。”
“若在东越消失,岂不憾之?”萧令瑶惋惜道:“不如早早地给自己寻一条退路,程家与我们容家有缘,更与秦风有缘,或许这本就是天注定。”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小嘴!
沉泽安与萧令瑶打的交道不多,但这一番说话下来,只觉得她极懂得拿捏痛处,能精准地发现最要害的地方,若是高手过招,这就是拿捏住了对方的命门!
秦风嘴角微微抬起后迅速放下,只见程素安果然若有所思,萧令瑶本就是要强调程岑如今丧心病狂,再无牵绊,这样的女人会不顾一切来成就自己,程家早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说话本就是一门艺术,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研习话术,更有将话术发展为坑蒙拐骗的手法之人,秦风能感觉到在萧令瑶说完这番话后,程安素的脸比刚才黑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