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每年死去的人多了去了,现在也无人知道什么是人文关怀,尸体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地上,仓促地蒙上了白布,却没有盖住头。
陆鸣算是身份特殊,这程吾老先生刚去世,领头跪请的学子又出事,府衙的人哪敢大意,将此事转至大理寺,但他们没料到大理寺卿亲自来了。
左平道见到尸首面色不改,先观环境再看尸首,看着很是沉着,掀开那白布,看到陆鸣脖颈间的红痕时,他嘴角轻轻扯了扯,一边的仵作就知道没瞒过他。
“大人也应看出来了,此人并非自尽而亡,而是被勒死后被挂上去伪造出上吊的假像。”仵作说道:“这真自缢者,缢在喉上,则舌抵齿;喉下,则舌多出。”
“但若是先被勒杀再假装自缢者,则口眼开、手散、发慢。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亦不抵齿。今日这一桩却有些意思——人未被完全勒死就被吊了上去。”
“这生死之间实时吊起是最难辨的,这下手之人可谓了解,人还没有咽气就吊上去了,是在吊上去后才咽的气,不过毕竟是两道伤痕,若是细辨也能瞧出痕迹。”
这位仵作的厉害之处左平道自然知晓,不然也不会长留他在大理寺,无能之辈他根本看不上:“可瞧得出来是何物相勒?”
“禀大人,正是那绳索。”仵作指的是那根用来上吊的绳子:“下手之人不是习武之人便是个杀人的行家,这位书院的学子死得有些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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