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言差矣,且不说如今还未尘埃落定,便是唐相真有罪,这罪过也是属于唐家人的,与秦家何关?”秦风似笑非笑道:“秦家若不想受牵连,好说。”
比如,休掉唐氏女。
秦佐怀听了以后还真心里微动,这般操作其实不算甚,以往还有亲家出事,除了休弃外还有直接弄死的,至于有说亲尚未大婚的就直接退亲。
在东越,女子被退亲那可是大事件,名节会受损,但为了自保无人去管这些女子死活。
柳苑太了解秦佐怀了,他眼皮子一动,她就晓得他动了休妻的念头,今天也是受不住唐红英的纠缠才把秦风叫回来,她心中只觉得嘲讽,看向秦风时眼风未动。
秦风在心里大致地一猜,也晓得是他上回亮出手中元帝赏赐的入宫令牌惹的祸。
那令牌让唐红英产生了认识的偏差——她以为他在元帝面前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不然为何赐他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
唐红英是真的娇纵惯了,哪怕是求人也是趾高气扬的姿态,秦风的话更是让她沉不住气。
“你这是在说甚?唐家出事,最开心的就莫过于你们母子俩吧?”唐红英腾地站起来:“如今我父亲只是疑罪,并无实证证明他刺杀,他身居高位,何必与大皇子过不去!”
柳苑被提及后只是略微抬了下头,没说半个字。
倒是秦风笑出声来:“母亲稍安勿躁,既是疑罪,那何必如此着急?疑罪从无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保得性命保不住权势,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秦佐怀听到“疑罪从无”四字后颇是讶异,也不晓得秦风是从何处听来。
秦风也是后知后觉自己用了这个专业名词,所谓的疑罪从无是指在审判阶段要求,既不足以证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证明被告人无罪的,应推定其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