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平道嗤笑道:“白大学士真是糊涂了,如今文武百官哪个看不出来陛下真正要抬举的是白副相,从一开始设立副相之职,不就是为了左相之位后续有人吗?”
“左大人此言差矣!”白连州还没蠢到家,说道:“唐相深耕朝堂这么多年,岂是我们白家可以轻易撼动的,否则也不会想到另辟蹊径了,可惜,可惜了。”
看他的脸都耷拉下去,左平道嗤笑道:“本官倒想给白家指一条路,只是这条路必定会两败俱伤,存活下来后还能不能平步青云,可就不好说了。”
白连州精神一振:“左大人的意思是?”
“白副相与唐相这么多年师生情谊,想必没少在一块谋事,挑这十八前的事,无外乎是因为此事白家未涉入其中,但此路不通,也只能另寻他路。”
左平道的目光坚定地看向白连州,仿佛要窥进他的内心:“共谋的那些事里,择出几件来不是难事吧?”
“这怎么可以!”白连州惊呼完,自知在左平道面前露了馅,这不是承认白家和唐相凑在一块没干过好事么,他脸色刷地白了,妈的,这左平道是拿大理寺审犯人的那套对他!
左平道揣着明白装糊涂,长叹一声道:“民间有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们如此胆颤心惊,想必是跟在唐相身后久了,已经奴性了,既是如此,还想翻身做主?做梦。“
“白大学士,古往今来大权当握者哪个不是心狠的,这狠,有时候也是对自己。”左平道瞟他一眼,意有所指:“唐相所谋之事太多,总有一桩两桩留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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