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信,连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完全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对她有所留意的模样。
还好她提前有所准备。
能大败北戎的将军,当然不可能因为她区区几句话就相信。
卢蕴在心底对他的爱慕,又多了几分。
“郡王爷,您信我一回。”
望着他,她的一双美眸内目光如水,言辞恳切:“就算小女子所言不实,您也没有损失。”
“可我句句是实,都是替您着想。”
燕长青沉默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在他凛冽的视线里,卢蕴差点就坚持不下去。
还好,他终于收回目光:“你带路。”
“是。”
卢蕴拿起灯笼,率先朝着水榭二楼走去:“郡王爷,证据就在楼上。”
这处水榭很特别。
通常来说,水榭是在水面上建起平台,从岸边延伸到水面,为人们提供消夏观景之用。
从结构上而言,基本都是大平层,且通风性极好。
换句话说,就是极其开阔、但并不隐蔽。
卢蕴把地点选在这里,就是为了让燕长青放下戒心。
但这个水榭,或许是出于登高赏景的目的,在西侧有楼梯往上,通往一个十多平方的阁楼。
阁楼虽小,布置得却很雅致。
靠窗摆着琴案,中间的书桌上文房四宝皆齐全,上面用镇纸压着几页颜色发黄的纸张。
角落放置着的香炉上方,青烟袅袅。
最里面,是一张用来临时小憩的罗汉榻。
可以想象,当初夏莲花盛开时,诗人在此临风赏景、挥毫泼墨,再有一二知己,岂不是一桩人生乐事?
卢蕴借着夜色掩护,偷偷看着燕长青。
谢殊将他所有燕长青的消息,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