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你们都歇着去。”
她看了一眼后窗的方向,躺进床上吩咐着。
“是。”
寒露替她盖上被子,谷雨端着洗漱用具离开,临走时熄灭灯火。
室内陷入黑暗中,又随着秦瑶光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渐渐看清了家具的轮廓。
窗外月色明朗,银白色的清辉透过窗纱照进来,倾泻一地月光。
秦瑶光起身,披上放在一旁的外袍,走到窗边坐下。
白日里总挽成发髻的长发,此刻如瀑般在肩头散开,在月光的轻抚下镀上一层神秘的幽蓝色泽。几缕发丝不经意间垂落在肩头,更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她静静地坐在温柔的月色中,明艳容颜在月光中更显清丽,仿佛穿越时空走出来的仙子,与宁静的夜色完美融合。
后窗响起一声轻微的“咔哒”声,男人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跟前,半蹲而下,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燕长青抬眸望向她,轮廓俊美。
月光落入他眼底,深邃迷人。
“夫人,我应邀而来。”
月色,流淌在在秦瑶光美丽的双眸中。
她垂眸,目光停留在他握住自己的大掌上,神情浅淡。
“夫人,我错了。”
燕长青往前凑得更近一些,将她的纤纤玉手捧在心口处:“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室内空气安静了一瞬,秦瑶光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从大理寺带回的口供我已经誊抄了一份,你拿走便是。”
在她身旁的案几上,静静地放着一个油皮纸袋。
燕长青却没有看一眼,急急地求着她的原谅:“夫人,不要气坏了自个儿身子。”
秦瑶光抽出手,视线落往旁处:“你以为,我是那等小性的人?”
燕长青一听,眼里顿时露出喜意。
“夫人最明白事理,自然不是。”燕长青急急解释,“那卢蕴是什么人什么目的,难道我不清楚吗?谢殊一直想要离间我们,哪里知道我对夫人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