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好像解除了一丝。
男人蠕动了动唇,脸上涨红,两颊上还有没有痊愈的冻疮痂,只要他面部表情在丰富些,那些欲合未合的痂就会重新裂开。
他局促地道:“同志,我是后面车厢的,我儿子发烧了,我想和、和你借一点发烧药,就一点点就好,孩子已经快烧糊了,我就要一点点。”说到这里,这位父亲嗓子哽了哽。
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出所有的钱:“我就这些了,能不能施我一点,给您磕头行不行。”
他也没办法了,儿子烧的厉害,在车上他又买不到药,车上的药是死贵死贵,他哪有个钱。
有人给他出主意,说前面坐着的都是贵人,出门在外药都是带齐全的,让他去前面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个心软的。
男人虽然知道这是没脸没皮的事儿,可是看着儿子烧的通红的脸,他还是来了。
趁着人家那换班的间隙溜进来了。
说完上面那番话,他用那双宽厚皲裂的手把零零碎碎旧旧的钱放在唐月牙面前的桌子上,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
唐月牙赶紧阻止了他。
“不用,不用,我受不起。”
她无奈心想,怎么老有人想向她跪地磕头呢,她又不是菩萨。
男人局促地直起膝盖,全程不敢触碰到唐月牙。
唐月牙暗暗叹了口气,如果这真是一位为了儿子求药的男人,那也是被情势所逼。
她把桌上的钱重新收拢好还给他。
男人一看,急的要哭了:“同志,求求你了,我就这些钱了,给我一点药成不,钱不够,我以后会还你的,我肯定会还你的。”
唐月牙赶紧说道:“钱你拿回去,我给你拿药。”
一点药对她不算什么,但是那些钱估计是他所有的钱了,他还带着儿子,钱都给了她,他们下车后怎么办,难道要乞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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