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而……镇定。

可他宁愿见她怒愤相视，言语责备。

也好过她……这般冷淡疏离。

关上的房门，仍是有太多的寒意袭入室内，金色炭火的暖和被吹散不少，一冷一热，如同轩辕曦澜此时的心情。

既喜又悲。

他在她的对面位置入座，看向她。

“是想来跟我谈烟烟的事情吗？我听说，你们父女俩已经相认，她也已经是如今蓝月国众所周知的小殿下。”

“抱歉。”轩辕曦澜说道：“这件事情，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了决定。”

“无妨，烟烟她年纪虽小，却极有主见。这是她的权利，这也是她的选择。”

轩辕曦澜看着她，“但是我来见你，并不是要聊烟烟。”

嗯？

她抬眸看着他。

他绯唇轻勾，眼神近乎贪婪地看着她，“从以为你已经死了，到这么多年没有见你……想你想得慌，就想过来看看你。”

萧蔚蔚：“……”

“觉得我荒唐？还是脸皮太厚？”

萧蔚蔚：“……”

“我觉得你怕是个傻子！”

轩辕曦澜：？

萧蔚蔚：“你想看看我，站在门外你是怎么看的？难道几年不见，轩辕曦澜你已经学会了透视眼吗？”

轩辕曦澜闻言，难得的俊脸微红。

“今日回府，烟烟已经将一些事情告诉我。”她看着他，目光幽淡，“既然当年并不是你派人来害我，自然也不能将过去所受的罪算到你的头上。”

“如何不能？若非因我，你也不会……”

“与你无关。”她红唇轻勾，笑着说道；“若我爱上一个平凡无奇的人，自然也不会遭受到那等伤害。我爱上的是你轩辕曦澜，就难免承受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所可能带来的一切灾难。”

灾难？

轩辕曦澜浅笑一下。

爱他，竟是灾难吗？

“轩辕曦澜，其实你也不用多想。哪怕是看在烟烟的份上，我都不会与你红脸，往后我们仍是朋友。”她说的不急不缓。

轩辕曦澜眼角微扬，突然嘴角的笑痕都明显了几分。

他说道：“谁要和你做朋友！”

萧蔚蔚闻言，愣一下。

这句话……

其实在多年前，是她对他说的。

和轩辕曦澜之间，其实她是倒追他的。

他说，她很好，也很感激她的多番拥护，以后他们还是朋友。

那时，她骄傲而微怒地道：“谁要和你做朋友！”

但是，她的下一句话是：“我是想要和你做爱人！”

他站起来，转过身。

可是，并没有立即走出去。

“萧蔚蔚，与你之间，除了前几年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罪之外，我对你……可谓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萧蔚蔚笑了。

“是啊，问心无愧。否则，我们也不会还能继续做朋友。”

他闻言，转过身看她，“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其实你不在乎名分。”

她抬眸看着他，只是缓缓一笑。

不曾作答。

他转身离开。

夜，又静了下来。

许久，她幽幽道：“我是不在乎名分……但是我在乎你把名分给了别人。”

这完全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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