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
“嗯嗯嗯,殷姑娘你来了,可要歇一歇先?”
殷问酒扯了面纱,道:“不用。”
她已经感受到咒怨的压力。
孩子已不在刘府,刘素和是在这里等着她。
刘起又问:“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香烛纸钱?生辰八字?”
殷问酒已经自腰间翻出了银针,道:“不用。”
会用到香与供台时,多半是她在强求,费力些。
眼下明知刘素和,而刘素和也在此等着她,自是轻松。
刘起紧张的很,还想说话,便见殷问酒已经扎破一指,嘴边念念有词。
压根听不清说些什么。
但那血雾飘起刘起能看的见,血雾一丝一缕向上,似在缠绕。
“刘素和,刘素和,刘素和。”
殷问酒音调平缓的念了三声刘素和,黑雾慢慢主动绕来,与血雾纠缠在一处。
怨气刘起看不见,但或为人父,他肯定此刻素和已经来了。
刘起拥挤的眼缝中很快蓄上了泪,他小声唤着:“素和啊,爹、爹对不起你。”
“爹,对不起,对不起你啊,你的女儿,爹的孙女,爹一定会让她平安健康长大,你且安心去吧。”
滚滚黑怨已将殷问酒罩了个严实,她艰难呼吸着,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念往生经。
旁人看殷问酒,还是殷问酒。
而殷问酒的视线早已一片黑暗。
那黑暗中有身影走来,刘素和穿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素色衣衫,依旧梳着做姑娘家的发髻。
但眉眼早已不是初见面时的泼辣凌厉。
她柔声问殷问酒:“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她冲她笑,又说了一句“谢谢。”
刘素和也笑,“不谢,你也救过我,也给我留了药包,留不留这孩子是我自己的决定,更谈不上后悔,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殷问酒迟迟接不上话,良久又道出一句:“对不起。”
“问酒,当初给你写信,便是拿你做朋友才提笔的,我爹宠我,上京城几乎人人都让着我,那些大家闺秀们也乐意哄我,以前我以为自己朋友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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