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啊……
五年这么长,让她舍了事业,舍了朋友,从头到尾变了模样。五年这么短,乌从南已经妻妾万千,她李木木,也不过其一而已。
以往他会抚摸着她身上因燕旬战争而留下的刀伤剑痕心疼到落泪,不过五年,眼里的厌恶就藏也藏不住。
李木木这次不曾泪流满面,而是笑着,看向天空垂落的血红夕阳。
看了一会儿,她回头望向白涟漓:“谢谢你,白家娘子。”
连着青奚那份无法偿还的,我李木木,一同给你。
“皇后娘娘,多加珍重。”
时候不早了,白涟漓拉住了马,跳下去,对李木木挥了挥手,朝一边不知何时到这的岳白薇走过去。
“你怎么来啦?”
岳白薇不开心地嘟嘴:“我好不容易见你一面,还没说几句话你就被皇后娘娘和安阳侯夫人拉走了,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所以就跟着宫人过来找你了。”
“不过,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岳白薇惊讶诧异的疑问,正好落在骑马走过的李木木两人耳中。
李木木与千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拉了拉缰绳,命马步调慢了些,只听到下面那两个小人的对话。
“好啊你,怎么背着我学这个好玩的!”
“在将军府中两年守丧,闲来无事,就慢慢学会了。”
“这样啊……那我也要去将军府,你教我骑!”
“好啦好啦,这么晚了你该回家去了,不然白家人还不得把我将军府门槛踏烂了?等得了空你再来,我一定留你吃好吃的。”“好吧……”
一出马场,送走了岳白薇,白涟漓看到那冷面将军和冷面侍卫们,惊讶,笑出声:“呦,儿子这么懂事呢?”
侍卫听到她敢这么调侃主子,不约而同抬手按住剑鞘,没想到许执只是一笑,连反驳都没有。
“快上马车吧,天色不早了,还要赶着回去吃晚饭。”
许执没有过问她与皇后、侯爷夫人的事情,连她为什么来马场都没有过问,让白涟漓对他印象好了几分。
“今晚吃羊肉火锅吧。”
她性情寡淡很少提建议,许执自然同意:“好啊,我也许久没吃过火锅了。”
坐在车厢外的云闫无意听到这番对话,只觉诧异。将军与老夫人何时这样和睦了?
以前可是见一面双方都要带点伤的程度。
许执知道云闫听到了,却不动声色。
他就是要他听到,要将军府上下,都尊敬老夫人。
…
有侯府暗卫落在千秋面前。
千秋问:“怎么了?”
没有重要的事,暗卫不会现身。
“青奚姑娘的长明灯熄灭了。”
“什么?!”
…
一片粉嫩的羊羔肉被丢进锅里。
“杨家老五那样欺负你,你真是一点不气。”许执回想起杨婧贤那副嘴脸就觉得难看。“哪有这样称呼小姑娘的。”白涟漓被他这比“杨五”更难听的“杨家老五”逗得笑出声。
“你别老是一副老人作态行不行?”许执嘴里塞着一大片生菜叶子,翻了个白眼。
将羊肉捞出来,在红彤彤的蘸料里涮了涮,她神色微定:“皇帝正年轻体壮,杨家自然会被王家压一头,他们一着急,就想拿捏将军府。”
“你凶名在外,谁敢招惹你?他们就只能来试试我的脾气,你当时又为我出头,这更加坚定了他们与将军府老夫人交好的心。”
白涟漓想了想,又将往事对许执说了。
许执惊道:“所以你是因为在寺里碰到了陆遂,才传信给我,非要回府?”
“对,陆遂阴狠毒辣,且命运独受眷顾,万不得已,不要和这个人对上。”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印象……他是不是在旬阳王死后,将府中家眷悉数活葬?”别人可能记不得陆遂名字,这件骇人的事却连玩泥巴的小孩都能听说一二。
“是这样,不过……”白涟漓垂了垂眸,想说陆遂做这事的原因,转念又觉得没必要,“罢了,不论缘由,他确实疯态毕露。”
许执随意摆手:“没事,寺中和尚怎么可能会跑到京城来,我也让人多注意些,放心吧。”
…
“你是乌鸦嘴吗?”
白涟漓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执
许执反驳:“我怎么知道常王竟然信奉鬼神之说啊。”
常王府侧妃有孕,请普济寺住持来施法请福。
常王如此昏庸,乌从南不待见他,自然不会过多干涉,竟任由和尚进京。那住持还好巧不巧,带上了白涟漓让他小心应对的陆遂。
白涟漓扶额:“算了,应该和咱们将军府没关系。”
……
“你是乌鸦嘴吗?”许执啪地将请帖拍在桌面上,将青花瓷碗中的奶冻震得颤了颤。
等颤动停下,白涟漓挖了一勺吃进口中,慢吞吞问道:“怎么了?”
“常王邀请你去观礼呢!这常王是铁了心想要拉拢将军府了?万一那姓陆的认出你,麻烦就更大了。”许执在原地团团转,絮絮叨叨地像个老太婆。
白涟漓看都不看他,又挖了一勺,咽下去后,才淡淡道:“拒了。”
许执嘴角一抽,他虽然不擅官场,不代表他一点不懂:“再不受皇帝看重,那也是个王爷。”
“自从出阁,身体患上隐疾,时常胸痛晕厥,将军疼惜孝顺,故两年不让踏出府门半步,近日多次参宴,疲乏不堪,实为难受,恐带了病气给常王侧妃。”
许执看着吃得痛快的红光满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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