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伤,不严重,以他的自愈能力经过一晚上还是可以恢复的,你要多加注意,反派死了你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我知道。”
【至少现在,反派不能完。】
果然,系统的话总算靠谱了一回,第二天沅醉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已经没了异样。
可她还得象征性地问一问。
“醉醉……”
“嗯。”他低声回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们会做这种事……对不起,明明说好了要保护你的,却还是让你受伤了。”
沅醉安抚一笑,脸色虽白,双唇却更红了一些,清澈的碧眸中满是无谓:“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昨天我也过分了一些,胡乱怀疑你。”
“……是我疏忽了。”
“啊……真是的,说好了保护我的嘛,不能有下次了哦?”
见她点了点头,沅醉眼中才有了笑意。
只要没有证据,他就会一直相信她。
可是,多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需要一个机会,就会瞬间破土而出
他生活的环境和从小教导自己的素黎,都让他不会全然的去相信任何一个人——她也不例外。
突然,门被敲了敲。涟漓起身开门,是监察员。
“白小姐,总统叫你商量明日的行程问题。”
“有什么好商量的?”
监察员看着她戒备的神情,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便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那件事。”
沅醉温顺的垂下的双眸微微一动。
她抿唇看了监察员几秒,最后点头:“我知道了。”
“带路吧。”
她和系统都不会想到的是,自己离开后没多长时间,房门就被强行破开,沅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监察员,起身与之对视。
他叹了口气:“就算我受了伤,你们也打不过我的。”
女监察员冷冷一笑:“是吗?”他一愣,突然闻到一股让自己莫名感到反胃的香臭味,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什么抽掉一样,看着逐渐走近的两个人类却瘫软在地。
一个监察员拿出了血红的药剂,用力捏住了沅醉的下巴。
沅醉被腐蚀的脸上流出深蓝色的鲜血,伴着那阴冷恐怖的眼神,如鬼怪般可怕。
监察员压下心中的凉意,侧着眼不敢和沅醉对视,强硬地把药灌了进去。
随着液体被灌进口中,灼热的剧痛从喉咙蔓延到食道到胃到五脏六腑再到全身。
沅醉阴恻恻地笑了,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监察员满手的蓝色红色混合液体,厌恶地甩手。
“不过这个家伙长得倒是真不错啊。”
“长得再好最后还不是化成血水。”或许女人比男人更狠,对于得不到的美好事物总会想毁灭,像这个监察员,有意把药水倒在他的脸上,看着那张满是坑洼血液的脸竟缓缓笑了起来。
“怎么是蓝血……”
两个女监察员也是被博士用谎言欺瞒的,谈话传入被疼痛折磨的沅醉耳中。
“真恶啊——那个女的她怎么不自己动手啊?”
“拜托,要是让我杀亲手养了好长时间的狗我也不忍心好不好?”
“他们两个不是恋人吗?”
“你傻啊?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哪有人类愿意和这种怪物在一起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懂吗?”
“好吧好吧……”交谈声逐渐消失。那五官都模糊的脸上,唯一闪烁着的两点明亮熄灭了。
沅醉眼中的星星终于落了。
几乎成了个血人的沅醉嗤笑了一声,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凝固成晶,嘴角不断涌出深蓝的血液,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痛到失觉。
果然啊。
人类终究是人类——
而白涟漓刚收到系统的警报提醒,就被总统和一队的监察员拦住。
“让开!”她眉头紧皱,气急了。
总统说:“别想救他,当然,你也救不了,回去也是看着他慢慢死去。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我说我在等机会!谁允许你们擅自动手的——”涟漓指了指总统的鼻子,顿了几秒后,泄气似地叹气,“你们完了。”
“……”
她沉默着:系统,你有办法救回他吗?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帮你,不过我是真的没有。】
博士微笑:“五分钟了。”
他话音一落,总统抬脚让开了路,看着焦急地冲出去的女孩,迷茫地问:“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是的。”博士用力的捏住了表,点头。
系统没有消息。
涟漓看着地上那一大滩蓝色的血液,站了许久后蹲下身子捡起了血液中那颗淡蓝色的冰晶。
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别着急,沅醉还没死透。】涟漓眼中的冷意逐渐退却,看着地上那滩血,皱眉:“你说……这滩血还有意识?”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他被救了啊!】
她唇角微抿,垂眸将冰晶攥在手心。接下来的一切,或许会很触目惊心,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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