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川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原本就是计划好的。”

老爷子的眼神缓和了一些，“是啊，原本就是计划好，江牧从一开始就知道，也早就该做好准备的。”

顿了顿，老爷子又说。

“志川，这件事情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就是！”

江至川摇摇头，“本来这就是早就安排好的，老爷子已经对我们很好了。”

“是我对不住你，但是志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不能让墨家在我手里完蛋。”

江至川紧紧的咬住牙齿，半晌才开口，“我明白！”

老爷子看了江至川一眼，也跟着沉默了。

车子停下，老爷子下车的时候，江至川突然开口。

“老爷子，我想请两天假！”

“好，去吧！”老爷子说，“两天的时间我还是等的起的。”

当晚，江牧回家的时候，看到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江至川在厨房里忙碌着。

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你回来了？”江至川从厨房里出来，脸上带着笑，眼眶却是红的。

江牧点点头，将大衣脱掉，走到餐桌边将手机放下，坐好。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我从中午过后就开始准备了，快尝尝，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江牧听话的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笑道。

“是的，爸的手艺还是和从前一样！”

江至川也很开心，坐在江牧的对面，想说什么，却发现两人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这些年，他们各自有服务的对象，虽然是父子，但是聚少离多。

而且从小，江牧和他也没有多亲近，尤其是江牧的妈妈离开之后。

“你！”江至川犹豫了一下，“你在墨少身边做事还好吗？”

江牧嗯了一声，“墨少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上学的时候，要不是墨少帮我，我怕是早就死在外面了。”

听到这话，江至川点点头。

“是啊，墨少对你很好，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江至川似乎是在跟江牧说，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老爷子其实对我也不错！”江至川说，“我从小就在墨家，老爷子……”

“爸！”江牧开口，认真的看着江至川，“他已经老了，他不是墨少的对手！”

江至川沉默。

看着江至川满脸的挣扎，江牧叹气。

“但是事在人为，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爸有事儿就直说吧。”江牧将筷子放下，明显是没有了胃口。

江至川连忙说，“你再吃点，这些……”

“以后就吃不上了，我知道，等会儿我会全都吃完的。“

江至川一下子红了眼，“江牧！”

“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从小你们把我送到墨少身边，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

江牧看着江至川，“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