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轻飘飘的笑了一声,可寒意却如凛冬不可抵御的剔骨寒风般从韩侍郎的衣领潜入,让他的脊背上忍不住的汗毛竖起。
“韩侍郎作为不大,可是胆子却不小呢……”陆斯年盖上茶盖,瓷器碰撞声音清脆,在长期安静的房间这样不大不小一声足够让人紧张。
韩侍郎拧眉,心中将自己的行为都思忖了一遍,当今陛下多疑,他便事事恭谨温顺,始终保持中立,从不结党营私,也不曾与谁人结怨,那陆斯年这话是从何说起?
他心中疑惑,“不知武安侯此言何意?本官纵使未像侯爷般边疆立功,但却也不曾做过任何危害社稷之事……”
“啪嗒!”
陆斯年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将茶杯不轻不重放在桌上,神色间隐约不耐,“行巫蛊之事,管教家宅无力,为官者,民之父母,上行不当,下效该是如何!”的确,齐祀南幼时不得宠,被众多皇子戏弄,将巫蛊小人塞在他屋中,五皇子装病,其他人向五皇子之母殷贵妃告状是齐祀南诅咒五皇子。
殷贵妃未必看不出只是孩子们把戏,但是出于对孩子的溺爱,再加上齐祀南不过是个被遗忘的皇子,便毫无顾忌的狠狠让人鞭笞了齐祀南。
因此齐祀南恨极巫蛊,在夺位后,将五皇子及殷贵妃按巫蛊小人身上扎针的方位,用箭将两人牢牢钉在柱上。
韩侍郎的额上顿时渗出汗珠来,但还是试图挣扎一下,凝住眉目,强撑底气“我为人清正,何来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