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挑起的案子,本王该一肩担。”
纪姣姣明白了:“你要请旨去一趟砏城?”
“不,是长留,谢沅昔的封地。”
纪姣姣有些诧异,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沅嘉公主离京后就淡出众人的视野,自然也没有被皇陵乱事、新帝登基、渊王谋反等事所波及。谢偃慢条斯理地解释:“当初知礼就是谢沅昔引荐入宫侍奉太后的,她是不是局中人还未可知。”保不准,以五百婴孩豢养魔种,就是她在操控。
纪姣姣啧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和太后是母女,有这么坑自己娘的?”
“她和先帝还是亲父女呢,也没少在京城做伤天害理的事。”
这倒是。
婴童案由各地查证,谢偃的目标并不是知礼,而是谢沅昔。
纪姣姣眨眨眼:“王爷这两年替朝廷磨了不少利刃,不怕陛下借此向您发难?”
不说功高震主,但打压霖王,截杀渊王都有他的手笔,现在又要暗落落查访谢沅昔,皇室各家各心的小九九都快被他捅完了。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九五之尊恐怕也在等着。
谢偃挑眉:“小皇帝现在不敢,他越是忌惮,就越要放权,不光会放,还会双手奉上。”而他,要趁势拿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纪姣姣觉得这个男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