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也别太强求。”李妍说他。

能恢复到现在的状态，她觉得都是老天爷可怜人了。

好多跟李响类似的病历，不见得最后都好起来了，就大多数而言，那些人的人生是彻底都被摧毁掉了。

李响握着她的手，对着她点了点头。

“我心中有数。”

李妍看他：“要吃点水果吗？”

“不想吃了。”他对水果对零食对除饭意外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

“那就当陪我吃吧。”她拿过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拿着刀子开始削皮。

护工说李响的水果吃得太少，靠吃药片补充维生素的话，还不如吃点水果。

李响：“……”

他看不得李妍把苹果削成了烂果。

明明挺好看的一个苹果，经她的手，变得薄厚不一不说，整个苹果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丑的新高度。

无奈伸出手。

“太丑了，看不下去。”他说。

李妍：“……”

她低头看看手中的苹果。

皮是去的厚了点，那这刀不好用啊。

“反正都是吃，也不影响。”她道。

这有影响吗？

换成是她，她宁愿连着果皮一起吃，省事。

“我觉得影响了我眼睛对美的追求。”他说。

李妍：“……”

“这刀不好用。”她找了个借口。

见他执意要苹果，还是递了过去，嘴上不饶人：“谁削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