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不愉快的事让她心思全在了别处,一点也不想理会宴会上的任何事。
夏成还是要应付这宴会上的事,只能留了个心眼看着她别出什么岔子。
欢笑声在她耳中尽是赤裸裸的讽刺,以净房为由暂时退出了宴席。
出来她才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此时还不忘骂几句话解气“皇帝那个死老头子和域名一样有病。”
“你这么说可是要杀头的。”
猛的一惊回过头来发现是韩若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就不能别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人身后嘛?”
韩若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怕本王揭发你。”
她脸上堆满了嫌弃的表情,“你说的话他会信,别逗了。”一点也不在意戳痛韩若风的伤处。
韩若风的沉默让她意识到说错话了,“你都拿走了我的珠子,才不会揭发我呢。”见面前的人还是不说话,想换种方式缓解尴尬。
却不料韩若风如此说道,“你不必在意,不必在意我的感受。”
听这话夏宛月心里居然隐隐的心疼,她脑子是烧坏掉了才会心疼他。
她注意到韩若风这次自称我而不是本王,或许,或许韩若风是真的很伤心吧。
“那个,晚,晚叔叔教过我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我才没有在意你伤不伤心呢。”说完还娇羞的转过身子,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气氛又陷入了静默,夏宛月觉得不找些话题心里很不自在,“哎,凤凰,你刚才怎么自称我,不自称本王了?”她觉得韩若风肯定不知道自己自称本王的模样有多欠扁。
“乐意。”韩若风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又激起了她的怒火。
此时已然忘记这里是处处隔墙有耳的皇宫,“这里果然还是没有雅丹好,就算身居高位对待家人才不是这么有隔阂的高高在上……”
话还未说完就被韩若风堵住了嘴,夏宛月死命挣扎,听见有人倒地才安分了下来。
韩若风松开了她,在她有些病态的脸上留下了点指印,扫视着周围的几具尸体,“父皇看来很在意你,不然不会派这么多人来‘保护’你。”
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视,还有为什么他耍过流氓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说话啊,把她当什么了啊,“韩若风,你这样几次了,有你这么耍流氓的么?”
韩若风刚才那个吻只是让周围监视的人分散注意力,蜻蜓点水般的挨着她的唇。
但夏宛月这样得质问却让他起了别的心思,“你应该庆幸,他们在知道你的身份前死了,而不是看见了你所在意的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紧要,这都关系到她终身大事了好么?“你……”
她的蓝眸中只剩下他的倒影,走廊中的任何事物都黯然失色。
他的突袭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也听不到。
瞳孔皱缩失去了焦距,蓝色的眸子中如湖水轻轻拂过清风般荡漾。
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感受到他的体温,想推开他全身却没了力气,只能依靠着他的手掌才能勉强站住。
不知道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她觉得脖子都有些酸了,不知道哪里传来隐隐的脚步声和人声。
觉得身子一轻就被带离了地面,在落地时他才将她放了下来,望着面前陌生的景色,她没有觉的害怕,反而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凤凰,这是哪啊。”韩若风带她来这里不怕这里的主人生气么?
韩若风走了进去,就像进自己家一样,她跟着他屁股后面跑了进去。
看到他的情绪很不对,她也悻悻的闭上了嘴,站了许久想随便坐在哪,心里自发的不敢坐下,害怕玷污了座位的那种感觉。
他察觉了她的拘束,微微回头,“坐下。”
夏宛月愣了一下,就近找个位子坐下依旧保持着紧绷的模样,韩若风回头看她,不禁好笑,“我难不成会吃了你?”
她小手握紧,“这是你熟悉的地方,我不应该害怕么?谁知道你心里又有什么坏水。”
坏水?到底是谁肚子里有坏水?贼喊捉贼倒是用的挺好。
不过她有一点说错了,这个地方他很少踏足,所以也算不得熟悉。
他也找个位子坐了下来,摸着扶手上的花纹感受着什么,昔日的宠爱?曾经的辉煌?还是血流满地的景象?可能都不是也可能都是。
真想不出他怎么会带她来这个地方,这个是宫中人的禁地,也是他心中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