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好不好？”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找到了掰回一局的机会。

  “不好。”

  不用看，她都能感受到谢辙的失落。

  而失落的结果，是她的腰被弄青了。

  灯亮起，江左左把衬衫撩起来，白皙的皮被压出两道深色的指印。

  她瞪看谢辙。

  谢辙远比她想得更愧疚，他面露懊恼，跟她道歉：“对不起。”

  不知怎的，江左左突然就不气了。

  “算了，也没什么。”

  她拉下衣服，低头整理时，果然没找到胸口的衬衫扣子。

  谢辙见状，要帮她找。

  她叫住他，表情一言难尽。

  憋了憋，才说：“你先把裤子穿上。”

  谢辙：“……”

  那天晚上，江左左没有找到纽扣。

  谢辙拿了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她嫌大，没要，只拆了个纽扣下来，让他找针线盒。

  针线盒可太难找了，最后是在杂物间里搜出来的。

  白色纽扣，黑的线。

  缝好，谢辙送江左左回家。

  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说话。

  在穿过一道很长的的窄巷时，江左左抬起头来，看到从墙内掉出的一大簇落了花的绣线菊丛，依稀还有几点白花存活，月光斑驳，再走出几步路，豁然开朗，弯月被收进长长的画框。

  她说：“谢辙，你看月亮。”

  谢辙便抬头看月亮。

  “好不好看？”

  “嗯。”

  每晚如此，可身边的人不是。

  “它好看我好看？”

  “……”谢辙僵了僵，低头看江左左，“你好看。”

  江左左斟酌着他话里的真假，他的眼神不躲不避，那应该就是真的。

  她满意了。

  “那要不要接吻？”

  谢辙微微睁大眼睛。

  江左左笑，又看了眼月亮，然后勾下谢辙的脖子，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浅尝即止，她心想，也没觉得亲嘴有什么特别。

  后是谢辙把她拉回去，让吻变得深入。

  舌头打架，生涩得在月色下吧咂出水声，分开时俩人中间拉出一根银丝，不堪重负地断了。

  江左左不会换气，脸有点红。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好像又来了点感觉。

  可惜这里不行。

  谢辙脸也红，看着她，想说点什么。

  江左左先开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她帮他把揩去嘴角的水渍，“这个是章，盖了就不能赖账。”

  谢辙眼神微凝，读懂她意思，慢慢暗了下去。

  “知道了。”

  男生的情绪表达得太过浓烈，江左左端倪他神色，想了想，主动牵起他的手说：“最后的两道选择题，我选了C。”

  谢辙默然，看向俩人交握的手。

  须臾，他反手十指相扣。

  “C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