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儿白夜的“超常发挥”,我很悲惨的把嗓子叫破了,一面给白夜的大脑瓜无数的暴栗,一面哑着嗓子骂道:“就你能!就你能!”
四爷很满意,直嚷着“骑马,有益身体健康~~不会腰疼~~咱们要将骑马这项运动贯彻到底~~”
十三很恼火,在与白夜的抢滩登陆中,以他的失败而告终。于是,在北京、天津交汇的地界处,他憋了一个时辰的怒火、欲火,终得到了发泄。披风席地一铺,抱着我就滚在了上面,又是极其激|情的一个时辰啊……导致我的嗓子暂时失声……
最终,下人们前来“救驾”,我才得以暂时脱离“魔掌”。换衣换裤之后,我窝在四爷怀中,听他颇为自得的诉说所施用的调虎离山计,十三更是得意的宣称:那几个人,哈哈,现在准是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一气!
以八、九、十四的聪慧,应该不至于此吧?不过见他二人洋洋得意,我也“好心”的没泼冷水,静观其变就是了。
要说天津卫这地界儿,也是钟灵神秀,奇人辈出,可我尤其喜欢家长里短的街巷之事,故而,我们的头一站选在人声鼎沸的老街。下了马车,侍卫们谨慎的散入人群,明卫暗卫交相呼应,四爷在左,小十三护右,还不忘兴奋的给我介绍:“这天津啊,有名的吃食也不少,咱过会先尝尝那个……”
正听着,身后便有一声雄浑无比的吆喝:“葫芦儿葫芦儿冰糖多,蜜来哎葫芦儿冰糖儿多呀哎,大糖葫芦儿扛串儿哎……”声音始终缀在我们五步之后,还伴以熟悉的嘿笑声。
四爷黑了脸,一紧我的手,十三变了色,白牙咬得吱呦乱响,哼了一声又一声。我不敢置信,神速啊!我思忖着他们怎么着也得晌午才到呢!
后面卖糖葫芦儿的“小贩”大叫:“几位,不买点俺的糖葫芦?”
十三恶狠狠的回头,“不买!”
我回眸浅笑,“小贩”露出惯常的惫懒,挤上来笑道,“小姐也不买点儿尝尝?”手腕一疼,我无奈的摇摇头:“我牙口不好。”不过说真的,他白襟小褂袄,又着青裤子扎了绑腿,挽袖,扛了一大砣亮晶晶、红扑扑的糖葫芦儿,还真像那么回子事。
“小贩”脸一瘪,“俺今儿还没开张呢!本来,俺家有一祖传的宝贝,谁知俺那两个坏心眼的叔伯兄弟,偷了俺家的宝贝就溜了,俺一面卖糖葫芦,一面寻贼,唉,俺就是一苦娃子……”这道地的京片子顺溜的扯着“俺……俺”的,还真是……
十三忍不住了,暴跳:“什么你家宝贝!明明就是俺的!呸呸!明明就是我的!你再跟着我们,休怪我翻脸!”
“小贩”挑眉一笑,“俺卖我的糖葫芦儿,管你啥事?俺一土生土长的天津人,这是俺的地盘……葫芦儿葫芦儿冰糖多,蜜来哎葫芦儿冰糖儿多呀哎,大糖葫芦儿扛串儿哎……”
四爷无奈道:“这位‘小哥’,这里管糖葫芦儿叫糖墩,山东人叫自己为俺,还有你那吆喝声占了京城北西东的三种叫卖声,我想问问,你到底是哪人?”
“小贩”挠挠头,将葫芦摊往身旁一递,自然有人忙活着接住:“嘿嘿,我京城人啦,暂时来打打短工啥的……溶儿……”他挤上来,异常幽怨:“你知不知道人家都急死啦……都是那两个无良的坏东西,把你给拐跑了……我不管啦……你要补偿人家……来,这里,随便亲两口意思意思就行了……”狠狠瞪了肇事者两眼,他点着腮帮子,又摇着我的手撒娇。
十三笑得很阴险:“十四弟,我替溶儿代劳怎样?”
“老十三!你别恶心我了,行不?”十四忙扯着我往前走,“溶儿,走,我带你逛,别理他们……”
他可能得逞吗?不可能!依旧,我的腰肢还是被四爷霸占,十四无奈,只得与十三暂充“哥俩好”,轮换着在我另一侧争来斗去。
四爷“随意”问道:“怎么就你一人?”
十四也笑:“我聪明呗。”
十三冷哼,表示不信。
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继续前行,眨眼来到一饭馆,自里面抢出来一跑堂儿的,先麻溜的在我面前打千,耷拉下脑袋,白巾子往肩上一搭:“小姐里面请!”
我骇然,今儿是什么日子?我竟遭遇“变装门”?
十四清清嗓子,背着手笑问:“我说伙计,给爷讲讲你们店的特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