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赴约。
而我们申时二刻方才动身。首先是我低估四爷的体力,从宫里回来后竟然还有兴致“闹”上半个时辰,都几个娃的爹了,就因为我笑话了他一声“大叔”,非得不服老的向我证明他风采不减当年。
然后匆匆沐浴,细细着妆,我挑选出今日的“战袍”,红锦金丝,云缎如烟,正红的旗装我穿不得,这汉女的式样该不违制吧。我应景的将自己打扮得喜气洋洋,娇媚无双,额上坠了流水落霞珠链,眉心上正有一滴珠泪,妖冶异常,链尾飞入鬂间,引出巧夺天工的玉龙戏珠顶簪。眉梢带娇,眼风飞扬,顾盼间,邪魅顿现。
我缓缓步出门外,莲步间妖娆风流。四爷见我这番盛装隆重,也是大吃一惊,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找出个合适的词儿来,颇有些为难的打量我身上华美精致的各色首饰,放弃了拥我入怀、偷香窃玉的念头。
一顶轿子在簪梅苑外候着,是四爷所乘之轿,福晋们此刻皆候在府门外,谁也进不来。四爷接过霜儿手中的红羽云纹披风,仔细的在我颈前打了结,柔声道:“又不当心了。”
我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无赖一笑。四爷的目光陡然深邃,在我的唇瓣上停留逡巡,双眸中毫不掩饰欲望。我不依道:“人家新涂了胭脂,你可不准动什么歪念头!”
他不答话,只笑暼了我一眼,率先上了轿。轿中原本还有一块空处,坐下我也绰绰有余,他却指了指自己的腿,淡笑不语。我无奈的坐了上去,挥手将轿帘放下,果不其然,他的唇饥渴的攀过来,长驱直入的缠住我的舌,不管不顾的咂摸起来。手顺势撩起我的裙摆,往亵裤中探来,熟练的拨开我的蜜唇,挑弄得蚌珠内水流如注。他将我低婉的呻吟吞下,几乎恶狠狠的在我耳边“威胁”道:“又想去勾引谁?”他屈指在我秘道内最敏感的那点不停的撞击,牙齿咬开我胸前的结扣,一口叼上甜美的蓓蕾,啃噬轻含,抽空还问仰躺在他的臂弯里、无依无助的我,“到了没?”
不一会儿,我的体内的浪潮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那种酥麻与疯狂,让我禁不住吟声连连,香汗连连。他“啧啧”的吮吸着指头上的水迹,竟然还坏笑的问我:“到了没?”
恰在此时,轿子停下,轿夫恭谨的说道:“爷,到了!”
“哈哈!”我喷笑不已,点着四爷的胸膛:“到了!到了!”
四爷将我襟前的盘扣扣紧,又抿了抿我的鬓发,抱着我叹了一声:“溶儿,你是我的!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一辈子。”他的手劲不大,却扣得我的身子与他的胸膛贴合无间。
我也没有挣扎,任他发着寂寥感慨。帘外的世界啊,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有女人的天地。这一刹那仿佛有亘古之久,我也幽幽的吐了一口心腹中的浊气。帘子被挑起来,胤祥的俊颜略带惊讶的看着我们俩沉默的环抱。他愣了愣,神色中闪过一丝了然,可他什么都没问,只嬉皮笑脸道:“四哥昨晚有没有把我的份也算上?”
我啐了他一口,“既然昨儿没来,以后也别来了!我还不想伺候呢!”十三苦下脸,可怜兮兮的求饶作揖:“再也不敢了!都是那劳什子的破规矩,又惹着我们家溶儿了。溶儿~~~不生气哦……”十三阿哥撒娇的威力真不是盖的,那糖衣炮弹一个接一个的飞过来,直炸的我头晕眼花,口泛蜜意。
“溶儿呢?溶儿呢?”听得十阿哥的大嗓门嚷嚷着,就往轿后面找去了,四阿哥府的女眷皆在后面的一溜轿中,可他没料到我跟他一个轿内,一个轿外,擦肩而过。
“十哥,溶儿肯定不在后面!”十四笃定的声音,好像拽着十阿哥又找回来了,“你没看到老十三在那儿吗?溶儿肯定在那顶轿子里,笨!”好像是拿扇子在谁脑袋上敲了一计,一声清脆。
轿前又冒出来个人来,十阿哥揉着头,朝左侧直瞪眼,转而见我端坐轿中笑他的憨傻,他不好意思的放下手,“这老十四,老是让我在溶儿面前现眼!”紧接着他眼光一亮,话说得也不利索了,“溶儿……你今天真……好看!”
得,这纯情少男又来了,我得破他的防护罩!我娇声唤着:“十爷,天这么冷,您要站到什么时候啊?”他这才醒悟过来,殷勤的招呼我:“溶儿来,快去屋里歇歇。”转向四爷,抱怨着:“四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冷飕飕的,赶明儿溶儿又得着凉。”四爷面无表情,往外踱了几步,回首握住我的手,牵我下轿。
十四长身玉立,立在轿身左侧,先是惊艳的从头到尾打量我一遍,看着看着,眉头却蹙起来,神色凌厉,狠狠剜了四爷一眼,身子挤上来,状似“不小心”的将胤祥挤开,“九哥这儿我熟,我带你找个地方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