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赵佗很是得意,今天的一切他表现的非常好,可以说近乎于完美。
赵佗是一个只在乎结果而不在乎手段的人。只要能够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他才不会在乎怎么样去做的。
事实上,他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原本,他只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流氓,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幸运,还是因为不幸,他被南方系的一帮汉『奸』看中了,在给他灌输了一些脑残的政治理念之后。用时光机器将他送到了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
到达这个世界之后,赵佗道也干的风声水起。
不过,他个人是一个喜欢装b的人,与南方系的那帮傻x差不多,甚至于有青出于蓝而青于蓝的势头。
“爷,奴婢跟着你都有十多年了,可对你还是一无所知,可以告诉奴婢爷在遇到奴婢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奴婢只记得爷是个兵卒。”一个美婢一边用丝巾为赵佗擦拭着身子,一边柔声问。
搂过美婢亲了一口,赵佗哈哈笑道:“好啊!以前的事就不讲了,就讲我遇到你之前那段时日吧。”
“嗯……”美婢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以前是一个混混,个人对成为士兵没有一点的兴趣,我想过的生活就是过着娇妻美妾富足安康的生活。只不过,在我调戏一个有钱人家小姐的时候,被官府的人给抓住,然后被迁往北方。因为战争,前线士兵短缺,他便成为了当时齐国欧阳所部的一个普通的士兵。
这一切其实,真的不能怪我的!
我天生就不能看到漂亮女人,要怪都怪那个女人,谁让她长那么漂亮呢?我也着实是有些郁闷,因为那个女人充军北疆,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女人也真***太漂亮了点!……”
“爷,她比人家还漂亮吗?”美婢有些吃醋地问。
“哈哈……差不多吧。咱们接着说,在我遇到你之前的最后一战时,我正想着那女人的勾人魂魄的容颜时,一个巴掌将我给打醒。
打我的人是我们那支小队的伍长,现在,齐国与秦国开战,而我们这支部队,据说是一支齐国的奇兵部队,深入秦国占领区,打击秦国的后勤运输线。据情报称,今天,这里将有一支由三百人组成的运粮队由这个山坡下的官道经过。
妈的,其实我已经厌倦了上面的人所说的‘据情报称’,因为每一次的‘据情报称’都不准确。
出来的时候近一千号人,已经被‘据情报称’这四个字给害的只有二百人不到了。由这二百人不到的军队去打三百人的运粮队,就算这个‘据情报称’是真的,我也不看好这场战斗。
所以,我要想着怎么在这场战斗中活下去。
虽然我打仗不怎么样,但是,如何在战场上活命,我可是非常的精通,毕竟,在做流氓的时候,我经常打群架,打不过人家,便想着怎么保命,可谓实战经验非常之丰富。
别的不说,就拿我们这一什共十人来说,包括伍长在内,前前后后,换了好几茬人了,只有我还活着。
“秦狗来了……”伍长压低了声音嘶扯了一句,然后飞起一脚将一个伸长着脖子朝外看的新兵踹倒:“妈的,找死是不是……”
我并没有在意伍长怎么教训这个逃难时被伍长抓来当兵的新兵,而是小心翼翼地朝山坡下望去。
一支由二百多辆马车组成的车队,缓缓地朝前行进,夕阳的余辉洒下的万道金光,使得下面的沙土地像是铺了一丛黄金似的耀眼。
马车上堆起的麻袋,就像是女人的胸部一样,凸凹有致,强烈吸引着我的目光,一想起里面全是粮食,我就不由地吞口水,你也别笑我,当时我已经五天没有见过粮食是什么玩意了。吞口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打赢这一仗,弟兄们就有粮食吃了!”
这是我们的偏将军在将要打这场仗的时候所说的话,说真的,虽然我是一个流氓,但是,在我们这两营人马中,我还是挺佩服我们偏将军的。
据说原来的偏将军可是一个可以指挥两万余人的大将,可是,他却来指挥我们这近千的由罪犯与难民组成的两营人马,单就这份隐忍之心,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每次打仗,他都身先士卒,而且行军打仗很有一套章法,如果不是他,我们这两营由近千罪犯与难民组成的所谓的秘密部队,早就被秦国那支清剿军队给吃光了。
听我们副将说,我们的偏将军是齐国最有名的官宦家族中人,至于我们副将口中所说的齐国最有名的官宦家族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我们副将说这句话时眼神中放『射』出的羡慕与冷意,我知道,这个官宦家族不只是牛b而且还遭到了人的忌妒。
后来,我从我们伍长那里知道,我们偏将军的祖上曾是跟随齐国开国皇帝作战,是齐国的贵族。
伍长说起我们偏将军的家族史时,似乎很是悲伤,不过,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我当时在想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那个问题就是:每个大的家族里都有很多漂亮的女人的,真不知道,这些女人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们怎么过?不过想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便宜那些在这家族里干活的男家丁了。
妈的,早知道这消息,我就不在大街上调戏那个女人了,直接去京城,到这个所谓的官宦家族里做家丁,那日子,绝对比神仙还要快活……
在我无限向往着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的时候,浑厚的号角声在我耳边响起,这时,我们伍长大喊一声:“弟兄们冲啊!”随后举着剑冲下山坡。
听到我们伍长的声音,我第二个站了起来,只不过,我不是朝前冲,而是将怀中早准备好的断箭往胸口一『Сhā』,然后大叫一声“啊!”随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在身体快要接触到大地的时候,脚下一用力,身体顿时一滞,向一边一滚,免去了直接倒地给身体带来的痛苦。
同时,我还可以就势将身体转向,眼睛盯着战场,当我军败北的时候,大军一定会向后撤,这个时候,我就可以第一个逃走了。
如果我军胜利的话,那就要狠狠心了,拿起『Сhā』在别人身上的箭,忍痛『Сhā』到自己的身体上,作为伤兵,被人救治。
我的这套逃命的办法用过很多次了,可以说是轻车路熟。
而且,秦国人作为西北蛮族,他们的骑『射』很是厉害,每次冲锋的时候,中箭倒地的人很多,同时,冲锋的时候,所有人只顾着嘶喊着朝前冲,谁也不会去管是谁中箭,因此,更加没有人去管,中箭倒地的人是真死还是假死了。
从我的位置向下看去,整个战场一览无余。二百多号人举着手中的武器冲下山坡,因为距离并不是太远,所在,当秦国的军队『射』出第一波箭支之后,两军已经交织在了一起。
在双方军队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身穿玄黑『色』战甲,手执巨剑的欧阳长天,也就是我们的偏将军了。
玄黑『色』的战甲在夕阳的余辉下,映『射』着苍凉的光芒,他手中的巨剑每一次举起,斩落,都会有一个敌人死在他的剑下。
每一个士兵看到主帅如此英勇,心中的战意都会大涨的。不过,这里面却不包括我。
并非我没有那份狠劲,或者是很怕死,只不过我这人太贪生了!花花世界还没有等我去糟蹋呢,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枉费老天创造了我这么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流氓?
所以,为了流氓之道的长久流传与发扬光大,我绝对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情去死。
欧阳长天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根本就不敢正面与他相抗,很快,在欧阳长天的带领之下,我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敌人只逃走了十几骑。
我们没有骑兵,弓箭手都少的可怜,所以,敌人逃走,我们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战场之上,零零散散的还有三四十号我们的人,这一战虽然取胜,不过,自己损失也非常的巨大,而且我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般情况下,运粮部队中,除了护送的军队之外,都是一些农夫之类,可是,这一次,似乎没有多少农夫。
这还不是最让我不解的,最让我不解的是,这些敌人逃走的时候,竟然没有烧掉粮草的念头。这太不合常理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却明白一个法则,那就是,在战场之上,任何一处不合常理的地方,都有可能代表着一个阴谋。
因为这个原因,我并没有将箭『Сhā』在自己的腿上或者是手上,而是继续观察。
敌人逃走,剩下的那三四十号弟兄立即欢呼起来,欢呼之后,便奔向那些粮车。他们已经几天没有见到粮食了,看到那些家伙奔向粮车,说真的,我实在是有些忌妒。不过,因为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解,所以,我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那些奔向粮车的士兵被大火吞噬了。看着战场之上挥舞着手臂全身燃烧,不停惨叫着的士兵,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这些粮车上装了火『药』,只要搬粮食,就可能引起爆炸。
难怪没有让普通百姓运粮!难怪没有点燃粮车!
普通百姓毕竟不是军队,万一弄不好,炸不了别人反炸了自己。而没有点燃粮车,则更好理解了,他们本就是来炸我们的。
只不过,现在我又有了一个疑问,那就是,这帮混蛋是如何知道我们要埋伏的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原因很简单,尽管我们的偏将军是一个出『色』的将军,但是每一场仗,我们要么输,要么就是惨胜,说是偷袭埋伏,但是,似乎敌人总是知道我们的想法,总能做相应的准备。
就像这一次,明显就是一个陷阱,如果我们败了,他们自然能够将粮草运到指定位置,如果我们胜了,这些炸『药』也可以让我们的人吃上很大的苦头。
我曾经将心中的想法对欧阳长天说过,因为我认为,我们这两营人马中一定有内鬼,可这家伙竟然说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又说什么‘作为一个将军,不应该怀疑他的士兵’还说什么‘能够遇到一个能够看透他的对手,他此生无憾了’等等诸如此类的混帐话。
娘的,这是战争,这家伙以为是玩游戏吗?
当然了,这些话,我是不能在这家伙面前说的,并不是因为我敬重他是一个英雄,而是因为我害怕这家伙一时恼羞成怒将我给宰了!
唉,妈啦个叉叉的,人在屋檐不能不低头啊!谁让我只是一个小兵,人家却是将军呢!
空气中传来一股股人肉被烧焦了的气味,那时,我更加坚定了装死到底的念头,因为战场之上就只有五个人了。
这五个人一个是我们的偏将军,这种搬运粮食的活可不是他这种大人物做的事,所以,没有炸到他,另外三个就是我们的副将,以及三个部将。
那三个部将经常抢士兵的口粮,为此还差一点被偏将军斩首,如果不是因为战争状态,特殊情况,这三人的脑袋早就飞了。
看到这三个部将,我心头又有些奇怪了,如今打下这么一大堆的粮食,他们竟然没有去抢?真是稀奇。
“怎会如此!此情报是你告诉我的!”偏将军提着被鲜血染红的巨剑,猛地转过身来,盯着副将,眼中的寒光,似乎比这深秋的北风还要冰冷。
副将向后退了一步,与那三个部将并排,阴狠地说道:“欧阳家要绝后了!”
声音落,四个人一同拔出武器攻向欧阳长天。
“叛徒!你们这群叛徒!”欧阳长天咆哮着双手执剑,迎了上去。
看到这种情况,我大致明白了,负责我们情报工作的副将要么已经投敌,要么就是受命于我们偏将军的对头,想要让欧阳家彻底毁灭。
这种权力争斗,我见多了,这就如同小混混抢地盘一样,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我要想想以后出路问题了。
以前欧阳长天最大,我跟着他混,可是以现在的情景,欧阳长天似乎不行了。
如此看来我要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逃兵了。
这四人相斗,无论我投靠谁,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现在,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他们四人结束战斗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开溜。
正当我做着当一个逃兵的打算的时候,一声沉喝,将我的目光重新吸引到了战场之上。
只见欧阳长天手执巨剑欺身直进,斩向副将。
欧阳长天手中剑的剑名为‘巨浪’,据说是齐国的开国皇帝赐给欧阳家祖上的,一直传到他的手上。剑如其名,攻击之时,大开大阖,如巨浪拍岸,并夹有奇异的破空之声,能够使对手心惊胆颤,未战而先输气势。
不过,我们的副将据说是跟随欧阳长天多年的部将,所以,我觉得‘巨浪’剑对副将所能够起的作用并不大。
果然,副将手中的虎头刀划出一道长虹,朝欧阳长天攻去。紧接着,便有震天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在这一击之下,副将的身体纹丝不动,而反观欧阳长天,却已踉跄后退出数步,脸『色』惨白。
这让我很是奇怪,欧阳长天的实力,在我们这一千人马中,可以说是绝无敌手。尽管我已经预料欧阳长天不能够靠‘巨浪’剑的特殊功效达到压制副将的目的,但是,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副将竟然能够在正面硬拼之下,一招击退欧阳长天。
不只是我没有想到,从欧阳长天那震惊的表情上来看,他也没有想到。
“你……你做了什么?”
欧阳长天以剑持地,急喘着朝副将吼叫。
副将笑了,笑得极为阴森得意,如九幽地狱中的厉鬼哀号:“哈哈哈,我倒忘了今天早上给我们的偏将军大人的稀粥里放了化功散了,想想,现在『药』『性』也应该已经发作了,手重了,手重了!还请偏将军大人见谅!”言罢,又是一阵阴笑。而站在他身后的三个部将也开始得意地笑了起来。
欧阳长天一咬牙,沉吼一声“叛徒!”然后身形如巨鸟腾空般跃起,手中‘巨浪剑’如流星电驰般朝副将倾泻而来!巨浪剑上刺耳的声响,再一次响彻整个战场,在清冷的夕阳光辉之下,让人没由来的想起‘地狱’这个地方来。
副将冷冷一笑,右腕一挫,手中虎头刀已自下而上急撩,虎头刀在夕阳的余辉中闪动着森冷的光芒,同时,已经对欧阳长天形成包围之势的三位部将也加入战团。三道寒光,闪电般向欧阳长天斩去。四把武器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对欧阳长天形成了夹击之势,只要副将挡住欧阳长天之一击,欧阳长天必死无疑。
此时的欧阳长天似乎完全不顾那三个部将的攻击,手中的巨浪剑卷起一股冰冷的杀气,直取副将的脑袋。副将完全没有想到欧阳长天会有这么一个拼死的打法,如果副将硬扛欧阳长天的这一击,我敢断定,欧阳长天会被那三个部将手中的武器斩成三断。不过,估计副将不死也会重伤。
在我看来,像副将那种小人,绝对不会有这种牺牲的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