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认亲(1 / 2)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朝向了诡异的方向发展,不仅仅是缎君衡黑­色­十九,就连楼至韦驮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目瞪口呆之中——话说不是他们出现了幻听了吧,那个所谓的失散多年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友,你可曾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串词……”缎君衡抬手捂脸。他家好基友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嘴里会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想起了自家好友在中­阴­界无聊的时候给他讲过的一系列有关还珠格格的故事,缎君衡深深地对于苦境这片神奇的大地产生了森森的恐惧——能够养出他家好基友的地方真的是不一般啊。

“原来是这般么。”虽然在捂脸,但是这并不代表楼至韦驮的智商就随着捂脸这个动作彻底和他拜拜了。他知道天之厉虽然有些时候会脑抽,但是在正事上却是很正经的。而儿子的问题,更是天之厉所不容许侵犯的底线。如果天之厉说黑­色­十九真的是他们的儿子,那么就一定会是这样。而且如此一来,也能解释为什么他的佛元会出现如此的异动。

楼至韦驮觉得命运真的非常的奇妙,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一回事。当时他们那个被红潮卷走的无缘的孩子竟然是代替了黑­色­十九的命运,在中­阴­界之中生活么。那么……楼至韦驮抿了抿嘴­唇­,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岂不是什么也没有改变,命运还是曾经的命运,那么止战之印……

想到了日后可能会有的情况,­阴­云慢慢的将找到儿子的喜悦覆盖。看古时鉴今朝顾未来,止战之印的盖下是一切的开始,血傀师的­操­作让曾经的命运完全变成了一团乱麻,既然现在命运依旧是那般,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依旧会有止战之印,是不是意味着一切还会像他所经历过的一般的不堪?

“好友,吾知道你当初把质辛托付给吾,但是这不是质辛啊…….来十九喊……”迎接缎君衡的是天之厉的铁拳,他差点就忘了缎君衡给他的儿子起了一个名为质辛的破名字。付质子于屠刀之下,故名质辛,他的儿子那里像是质子,又哪里被放到屠刀下面了。要是志新还好说,为什么是质辛!

“打人不打脸啊……”捂着自己的脸孔,缎君衡觉得鼻梁就快断了,好痛啊,果然不愧是他的好基友,就这个力道,让他疼到销魂的力道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出来的。

“这是怎样一回事?”如果说缎君衡是猜测出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并不相信事情的真相并且妄图逃避真相,试图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来使得自己的世界观崩毁的不是那么的严重的话,那么黑­色­十九的世界观就是完全的毁灭了。他现在

到底是处在一种怎样的状况之中,为什么他的逻辑不能给他很好的解答呢?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梦游了,否则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是他爹的人?于是不看缎君衡和正在殴打缎君衡的天之厉,黑­色­十九将目光投向了唯一一位还没有说话的人——楼至韦驮,希望从楼至韦驮的嘴里得到一个他能够理解的答案。

一直在冷眼旁观,并且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楼至韦驮一边看着缎君衡被殴打的很惨的模样,心中微微的对着这位疑似是情敌的人多了几分属于修佛者的怜悯,与此同时自然也收到了来自黑­色­十九不解的目光。终究,无论是他还是天之厉最为对不起的只有这两个孩子和无辜死去的罪墙之人了。

“你们住手。”心下盘算着到底怎么解释这个属于科学范畴之外的问题,楼至韦驮出演阻止了天之厉对缎君衡再次施暴的举动。看着天之厉停手,然后再看看缎君衡那依然油光水滑的面孔,楼至韦驮觉得天之厉在中­阴­界的时候一定很常揍缎君衡,否则下手怎么能够这么准,明明拳拳到­肉­,但是脸上一个淤痕都没有。

“多揍两拳又不会怎样……”嘟囔着回到了楼至韦驮身边,缎君衡顿时有了一种内牛满面的冲动。就算是被自家好基友揍死,他也真的不想被楼至韦驮解围。他和楼至韦驮分明是那种非常的不友好的关系,虽然算不上是夺妻之恨,但是也相差不远了,但是为什么最后能给他缎某解围的人竟然是楼至韦驮,这不科学啊。

而且,缎君衡非常疑惑的瞅着自家好基友,他家好基友不是很早之前就和楼至韦驮分了么,为什么他看到自家好基友竟然依旧和楼至韦驮的关系那么好,好到了令他这个身为好基友的都觉得闪瞎了一双钛合金狗眼。

缎君衡的推测非常的符合常理,天之厉知道缎君衡的推测非常的符合常理,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忍受缎君衡那种看着负心人一样的眼光。话说,要是当初不想让他和楼至韦驮和好,当时他的包里为什么会出现润滑剂这种情趣物品,他缎君衡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知道他自己是­精­分,但是他可不知道他家好基友缎君衡什么时候也­精­分了。

“收起你的想法吧,灵狩大人。”微微的动了动手指,缎君衡立马噤声。好基友的拳头在重逢的时候再见一下就已经很好了,要是多一些的话说不定就会真的变成血案了,当然血案神马的是他的鼻子流血。虽然好基友的力道一直掌控的很好,但是架不住他缎君衡收的伤势不住的叠加最后由量变引起质变啊。

“好友,比不解释一下么?”收敛起了所有轻狂的姿态,缎君衡在等

待自家的好基友给他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在照顾质辛和十九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把他们两个弄混,毕竟十九是那样的体质想要弄混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他家好基友会说十九是他的儿子。他知道自家好基友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和他开玩笑的。

“这嘛,说来话长。”天之厉从口袋之中拿出藏玄魄石,然后把藏玄魄石给了缎君衡。缎君衡接过藏玄魄石,之后就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太初之气。想起了封印天之厉双足的正是太初之剑,缎君衡觉得自己顿时就悟了。然后恨恨的盯着楼至韦驮——一定是这个人为了他所谓的天佛原乡逼着他家好基友自己封印自己。

“缎灵狩……”楼至韦驮皱了皱眉。虽然并不介意缎君衡的那种眼神,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喜欢背黑锅。当时的事情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是一件巨大的杯具。他和天之厉两个人在无尽天峰地下躺尸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哪怕仅仅是回想都会让他觉得悲哀。他们现在甚至连当时是谁算计了他们也并不清楚。

“楼至……”感觉到了楼至韦驮的情绪低落,天之厉走过去捕捉痕迹的捉住了楼至韦驮的手。都已经过去了,他还记得当时被算计的事情,也记得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差点闹翻,甚至他逼迫了楼至韦驮,还让楼至韦驮气到吐血。不过这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撑着楼至韦驮没有注意他,了解当时的事情。当然了,把自家失散的儿子认回来也是很重要的。

“吾无妨。”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心情都还好,楼至韦驮和天之厉的表现看在缎君衡的眼里,让缎君衡分外的有一种想要咬小手帕的感觉。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是亲手把自家的好基友送到了狼嘴里,并且还被那头大野狼套的死死的。缎君衡好想哭泣,好友一种自己被闪瞎了钛合金狗眼的感觉,他对不起自家好基友啊,他要赎罪啊。

同样有被闪瞎了一双钛合金狗眼的还有黑­色­十九。曾经的曾经,他在魅生看的书上首次了解到人和人之间,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可以相爱,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间同样可以相爱,但是鉴于他的身边实在是没有这样的例子(月藏锋和缯鸣夏成了,六独天缺至今单身,孤城不危和麻净成了,缯翬翟和欲裁恨之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之一二三)所以黑­色­十九一直以为这只是书上的一种臆测而已,但是现在他似乎在现实之中找到例子了?

对于这种闪瞎一双钛合金狗眼的恋爱方式,黑­色­十九觉得很和谐,比起他曾经见过的一家人时常吵架闹的家宅不宁的要好多了。至少,这两人之间很和谐。同样的,很有让

人接近去一起体验的想法。

想想自家不断卖萌的­鸡­腿爹以及着两个和谐相处的人,黑­色­十九很有一种抛弃缎君衡投向眼前两人怀抱的冲动。­鸡­腿爹虽然很好,但是架不住他太丢人了,他没有忘记当时他离家出走的时候月藏锋和六独天缺看到了缎君衡留下的信时候的场景。

往事不堪回首,黑­色­十九想起了当时笑到了桌子底下的月藏锋和笑弯了腰的六独天缺,陡然觉得很尴尬很尴尬。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个­鸡­腿爹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适才的是藏玄魄石。”歪楼已经很严重了,但是天之厉的一句话还是把众人的关注重心都转移了过来。藏玄魄石,别人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缎君衡却是见多识广的。天之厉是太初之剑的宿主,但是这件事情和他家可爱的儿子十九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