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厉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做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而这个时候无论是佛剑分说还是功体最为薄弱的欢奭也都已经醒了过来,眼睛定定的看着天之厉。他们也早就已经对于楼至韦驮和天之厉这两个所谓的‘天佛原乡’派出的代表者的身份有所疑虑了。毕竟他们的加入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了令人疑惑是不是有阴谋的程度。
没有一个先天人是傻子,至少能够修习到先天这个境界,就必然是悟性极高的人。而在场的,都是人精之中的人精。于是即使是不用素还真提示也都一致的将目光转向天之厉和楼至韦驮两人,目光之中满满的充斥着一种很明显的不信任。
显然已经想到了这种不信任,楼至韦驮挑了挑眉头。贪秽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麻烦,现在楼至韦驮一点也不同情至今应该还被忧患深压在床上无法翻身的贪秽。只是现在的事情也是需要解决的。
“笨。”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这一句打了一个粉碎。而楼至韦驮也顿时目瞪口呆。话说,那句‘笨’是什么意思,是在说素还真么?要知道素还真一向以他的智谋闻名苦境,而敢于说素还真笨的人……
楼至韦驮恨不得推开三步表示自己不认识天之厉,但是随即一转念,那是他家阿苏啊,要是他现在退开岂不是显得他太过没有担当了么。更何况他知道他家阿苏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说素还真笨,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佛者何来此语?”就连素还真的眉头都不由得跳动了几下,好久了,就算是他小时候都没有人说过他笨啊。他家的师父八趾麒麟在他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和谈无欲耍的团团转了。不过要是他家师弟知道他素还真被说笨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师兄和师弟是永远的仇人,也是天然的盟友。素还真不怀疑后者的可能性,同样也并不怀疑前者的可能性。因为他和师弟之间早就已经相爱相杀了好几千年了。
“哈。”天之厉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手指向右边一指。而顺着天之厉手指的方向看去,无论是素还真还是佛剑分说亦或是欢奭或者是楼至韦驮都有了掩面的冲动。他们真的是笨吧。因为顺着天之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座石碑,上面赫然写着“柳渊不分界”五个大字。
柳渊不分界虽然只是中阴界的一片地方,并且距离王城,即使是走水路也是需要一天一夜的功夫,但是天上的异象却已经早早的被中阴界之人查知。更何况,其中之一的天之厉手上还拿着通界令。
通界令并非谁都可以轻易得到。前一世,楼至韦驮是引渡了中阴界的红潮故而才有了一块通界令,而天之厉则是因为治疗了先王的病情并且
有助于稳住中阴界动荡的局势所以有功才得到的通界令。而通界令这种东西,因为来之不易,所以如果不是非同一般的关系,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将通界令外借……
这边素还真等人在柳渊不分界坠落,而那边殢无伤和薄棠两个人则直接坠落到了中阴界的王城之中。中阴界的王城,道路平坦,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气。两人走在路上,互相看不顺眼。
薄棠因为殢无伤杀伤浮光海市的人命而不爽,而殢无伤则是因为薄棠曾经用沧耳刀伤了妖应封光导致妖应封光体内的太易玄气流逝而不高兴。总之这两个人都因为必须去往中阴界而不得不和素还真搭伴。而本来因为有着素还真,所以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还能够调和,但是现在两个人之间没有了素还真,所以就将对彼此的看不顺眼表达的明明白白。
正当薄棠向殢无伤挑衅的时候,殢无伤陡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留着红色长发的女子,容貌和妖应封光十分的相似,但是却多了几分婉约,少了妖应封光身上的豪爽。那就是妖应封光身体的主人——风光。
“八岁采芣苡,一身草熏衣;养花三四年,十二始相识;十四学画眉,粗描女儿思;十五试翻书,初识小罗字;一字千千结,总扣一愁词。瑶映,如果有来世,我风光要与你作真正的姐妹。”痴痴的反复吟诵着带有淡淡哀愁的字句,殢无伤看到了这个身影,迈步直追而去。
这边素还真去往中阴界想要斩断驺山棋一的阴军之源,而另一边,驺山棋一也不甘示弱,想要以花非花之性命来威胁素还真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驺山棋一命令竞豹儿以及红流邪少利用阴军之能去往遍布瘴气的二重林去寻找花非花以及易春寒。
贪秽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是忧患深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而是忧患深身为三教仲裁,虽然现在已经是半退隐状态,但是到底无法放着三教不顾,所以再一次出面去周旋了。而贪秽就这样悲惨的看着忧患深离开了新房出去和新欢勾勾搭搭了。
想起了越织女那根黄花菜,贪秽再次咬了咬牙,虽然忧患深口头说的是要去在暗中关照一下三教体系,但是谁知道那货是不是因为嫌弃了他的身体,所以想去找越织女那个软妹子去花天酒地了。身为一个优秀的厉族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够就这么趴在床上然后被动的等着忧患深光顾呢?不行他得主动出击。
贪秽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差点跪了。忧患深前些日子做的太猛了,导致现在即使是下床对于贪秽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他的腿啊,尤其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就像是坏掉了一样,就算是涂抹了上号的伤药,那里依旧是红肿的。贪秽咬牙切齿的看天
。忧患深哪个混蛋不会就是为了怕他去破坏他和越织女的好事所以才会把他欺负的那么凄惨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一边在暗中安排事务的忧患深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随即就意识到一定是他家小呱呱再说他坏话。心中暗暗的下定一定要把自家小呱呱再次压倒在床上多做几次的决心,忧患深一边讲所有的事务安排好准备退隐。江湖太过危险,而他只有一条命。
剡冥经过了借酒浇愁,被地痞流氓打劫以及差点被地痞流氓占了便宜之后终于遇到了英雄救美的炬业烽昙,然后顺利的睡到了客栈的床上。剡冥喝了不少,可是酒品却是很不错的。而炬业烽昙因为对剡冥的观感很好的原因,所以就陪在剡冥的身边等剡冥醒来。炬业烽昙甚至设想过剡冥醒来的时候的场景,可惜接下来的发展却超乎了炬业烽昙的想象。
喝醉酒之后的剡冥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火之厉本来就是一种狂性的美丽,而喝醉酒了之后的剡冥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了一股独特的美丽。炬业烽昙出身烈武坛,不是如同楼至韦驮和孤忏一般的幼年就开始修佛的,所以对于人情世故,多少还是好一些的,至少他是了解的……
而对于这样的剡冥,散发着这样魅力的剡冥,炬业烽昙不由得脸红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即使是一个男人,也可以有这样的美丽,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身为天佛原乡审座的他竟然会动心。当初遁入空门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断情绝念,但是事到如今,他却不由得对一个纯洁到似乎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
一万头草泥马在炬业烽昙的心头跳跃而过,他怎么也没有想过对谁动心啊,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动心啊,而且还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剡冥的纯洁让炬业烽昙觉得对他有着绮念都是一种罪过。
然后他就被剡冥一把抱住了。剡冥的酒品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睡相就很好。剡冥的睡相一直有问题,他总是愿意抱着什么睡,而这一点经过天之厉的努力也没能扳过来。剡冥一直很听话,就这点实在是没法听劝,所以最后就连天之厉都由着剡冥去了。反正当时老大哥的心里就是:大不了以后给剡冥找个童养媳啥的。
剡冥的身上的酒味虽然浓重,但是却盖不住他身上的清新的青草香味,炬业烽昙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想要挣脱。但是剡冥毕竟是火之厉,而火之厉单纯要是比力气的话是要比炬业烽昙大上不少的。毕竟炬业烽昙茹素多年,就算是曾经出身烈武坛,但是毕竟做了多年的佛乡审座,而身为审座,处理公务的时间总是要比练武的时间长上不少的。
“嗯,大哥,大嫂……兄长……”睡梦之中的
剡冥梦到了自己的大哥大嫂,还有忧患深和贪秽。然后思路一转就转到了不河蟹的地方。他当时挡完就就晕了,然后在他家大哥和大嫂,不对应该是大哥夫的门外看到了两个人做了一些非常亲密的动作。然后剡冥是一个单纯的孩子,现在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