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织女是剑布衣的义母,而剑布衣是元种八厉的徒弟。而咎殃则是一个虽然口头风流,但是实际上心理却是一个十分纯洁的元种八厉。十分了解自己师父的秉性,所以剑布衣非常从容的把自己的义母交给了自己的师父,然后自己去往了无尽天峰。
剑通慧觉得自己有点背,话说他和他家媳妇明明相处的很好吧,为什么他家媳妇为了厉族就那么的狠心竟然把他从无尽天峰两个人安乐舒适的小窝里赶了出来呢?
剑通慧抿紧了嘴唇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劫尘打扮成了天之厉的样子,然后觉得自家的媳妇就算是变成了天之厉的那副样子但是在气质上依旧是无人能比的。随即就收到了劫尘的一个眼刀。随即剑通慧虽然对于劫尘是万分的不舍,但是也知道现在的形式之中,他要是能够代替劫尘出场是最安全不过的事情。而在无尽天峰之下的劫尘,因为楼至韦驮的放水,应该也会安然无恙。
无尽天峰,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比起庄严净土来似乎还要安全一些。毕竟庄严净土身为蕴果谛魂的居所,现在虽然被天阎魔城的一干人等占据了,但是到底不能保证没有有心人的探查,而有了有心人的探查的时候庄严净土绝对不适合养胎。而至于无尽天峰之下,虽然也少不了有心人的查探,但是有心人毕竟不是送死人啊。而且隐藏在暗处发招,很符合厉族一贯的风格。
这样想着,剑通慧从无尽天峰地|茓之中一跃而上。他倒是没有想过像是土拨鼠一样爬上来,毕竟剑通慧是得道高僧来着,好吧,虽然他这个所谓的得道高僧一点也不符合正常人心中得道高僧应该有的品格。
然后,在冲破了一堆石头所做的掩体之后,无式剑通慧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红白相间衣服,一个给他非常熟悉的人站在无尽天峰地|茓的入口之处,然后似乎被崩散的石头惊到了一般按住了剑柄之人。
微微皱了皱眉头,剑通慧觉得自己为了劫尘的安全,应该把这人引到别处去。而面对有心之人,剑通慧觉得与其上去搭话,还不如一言不发的直接离开,那么有心人为了什么目的一定会跟上来。
而正像剑通慧所想的一样,随着他的离开,剑布衣也跟着他的脚步走在他的身后。
月上中天。剑通慧看着湖水之中倒影出的身影,心中很是惆怅。话说,这是劫尘给他新作的衣服啊,蓝紫相间很符合劫尘的品味。虽然剑通慧自己比较喜欢黑色多一点,但是能够穿着劫尘给他亲自做的衣服他还是很高兴的。
看着衣领上小小的一道划痕,剑通慧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对不起劫尘
的努力,他今天刚刚试穿新衣,结果就弄破了领角。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毕竟是他妻子给他缝的衣服啊。
挥掌打碎水面上的倒影,剑通慧略微有些惆怅。劫尘啊劫尘,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角色扮演的任务和劫尘一起好好的退隐。江湖风波恶,他们早就已经厌倦了这个江湖了。
“嗯,出来。”剑布衣跟的还是很紧的。而要是剑布衣没有离得太近剑通慧其实是并不想点出剑布衣的暗自窥视的,毕竟就算点出也免不了窥视者,剑通慧这个身份和他要扮演的劫尘的身份就免不了各方有心人的试探。而要是有了剑布衣,那么他还可以利用剑布衣解决其他的一些麻烦。但是关键就在于剑布衣离得太近了。
“在下并非有意窥视。”从树林之后转出了剑布衣的身影。剑通慧冷冷的看着这个窥视者,觉得今天是自己在太好了,虽然知道劫尘不会变心,但是他还是怕劫尘会变心的。
剑通慧不是对爱情没有信心的人,但是他却是一个容易吃飞醋的人。当然他不吃咎殃的飞醋,而这个原因只在于咎殃那张脸总是被劫尘揍成猪头,他在劫尘和咎殃之间要充当灭火器的重要工作。不过,事实上剑通慧是吃天之厉的醋的,而这种吃醋的状况知道他知道天之厉和他们天佛原乡的至佛楼至韦驮是一对的时候才有所好转。
“哼。”想象着劫尘的脾气,剑通慧冷哼了一声。其实要是换成他自己他说不定就会佛光普照的笑一个,然后顺便就把这个人忽悠到了贪秽的手下打工然后欠下三百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其实贪秽手下能够有那么多人为他打工,剑通慧所起的作用是巨大的。
“在下梦说剑布衣。请问阁下的姓名。”看到剑通慧非常傲娇的撇过头去,剑布衣就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之一,地之厉劫尘。在他的印象之中,地之厉劫尘的确是一个高傲的同时又对厉族颇为关心之人。而这种反应,放在劫尘的身上的确是非常正常的。毕竟他现在并不是元种八厉的徒弟,而劫尘和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现在刚刚从封印天之厉所在的无尽天峰离开的劫尘,要是听闻没有错误的话,应该是换了无式剑通慧的壳子,并且处于一种自我矛盾的时期。
来自未来的剑布衣并不知道,因为天之厉这一只巨大的蝴蝶,所以历史大体上并没有出错,但是却在一种奇妙的轨道上朝着既定的方向运转着。而他所以为的劫尘也并不是劫尘,而是假扮劫尘的无式剑通慧本人。
剑通慧微微的有些发愁。面对剑布衣的问题,剑通慧一方面觉得按照劫尘的性格,要是告诉剑布衣似乎有那么一
点点的不合理,但是又觉得要是不告诉的话按照他们所编写的剧本也不算合理。而要是报上名字的话,他现在是应该报上本名,还是应该报出地之厉劫尘的名字也是一个问题。
微微的犹豫了一会,这在剑布衣的眼中就变成了对自己的身份的一种不确定,而这种不确定也恰好符合了这个时期劫尘所应该有的表现。于是他更加的确定,在这个时代只要他不踏错,那么他就一定能够完成恩师所给予的任务。
“无式剑通慧。”负手而立,剑通慧觉得虽然只是分别了小小的一段时间但是他却已经开始思念劫尘了。劫尘啊劫尘,那就是他一辈子的劫数啊。他现在其实一点也不想以劫尘的身份出场吸引有心人,集体神隐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还有,梦说剑布衣,那是什么糟糕的名字。为什么不叫痴人说梦剑布衣啊。劫尘,一定是不会看上这种品味的男人的。他家劫尘的品味一向是很高的,而他剑通慧也是一个品味很高的男人来着。
剑通慧和劫尘以及劫尘所在的厉族相处太久的后果就是剑通慧的性格上也稍稍带了厉族特有的自恋倾向。而厉族没有多少自恋倾向的或许就是厉族的老大哥——天之厉此人了。
“在下也是关心着厉族动向之人。敢问阁下与厉族有着什么关系。”一句话,开启了新的争端。剑通慧目光一凛,直直的看向剑布衣。厉族和他的关系,要是曾经的时日倒是可以细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这样的事情,剑布衣到底用心何在?
贪秽的婚礼固然是在这紧张的局势之下所有的喜事,并且还可以说是厉族许久都没有过的大喜事,但是这却并不能改变现在厉族处于的是一种四面楚歌的境地。贪秽的敛财计划使得厉族暴露在了诸多有心人的目光之下。而厉族背后所牵扯的各种势力也会使得中原正道有所忌惮。
天佛原乡本身也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至少炬业烽昙不知道内情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而因为在千年之前做的铺垫太好了,所以现在连向炬业烽昙澄清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困难。更何况,如同愤怒的小鸟一样的炬业烽昙一般是不会听谁解释的。
而厉族之内还有内忧。贪秽的身份本来是掩饰的很好的,虽然拉到了很多的仇恨,但是绝对还没有到达能够让中原武林知道贪秽是厉族的程度。而这点就说明一定是厉族之内有人打开了厉眼为中原正道指明了贪秽是厉族这一信息。
内忧外患,就连天之厉都会觉得有些疲惫。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厉族出现内鬼。毕竟厉族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相当和睦的大家庭,而这个和睦的大家庭之所以能
够拥有现在的规模,贪秽绝对是功不可没。
“真正是令人头痛。”想起了厉族里里外外的一大堆事情,天之厉就差跪了。就算是已经有很多能人帮忙处理政务了,但是剩下的事务却也足以让他这个天之厉忙到死了。内忧外患不觉,胤天皇朝虽然有结盟的可能,但是一旦结盟虽然可以得到相当的助力,但是事实上却也是把厉族逼上绝路和中原正道殊死一搏。
而且,胤天皇朝的驺山棋一,心性不定。和这个女子结盟可是要做好与虎谋皮的心理准备。还有驺山棋一的阴军,似乎还涉及到中阴界的事情。厉族,厉族这当真是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