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婚礼(1 / 2)

几乎每个女子都会幻想自己穿上大红嫁衣出嫁的模样。但是这并不代表男子也要幻想自己出嫁的模样。就像是贪秽,就算是忧患深曾经无数次和他提过有关婚礼的事情,但是贪秽从来就没有同意过。贪秽表示,自己身为一个有品格有气节的厉族怎么就能那么出嫁了呢?

但是天不遂人愿,贪秽总是被忧患深吃的死死的,并且现在正穿着一袭大红­色­的嫁衣,一张脸沉得就像是锅底一样的看着剡冥,然后换来剡冥向天之厉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目光。

“贪秽。皇极七行宫的事情吾们来处理。你和忧患深的事情……为兄……”顶着法身壳子的天之厉很纠结。他和楼至韦驮还有劫尘剑通慧收到了一封请帖,而请帖的来源是忧患深,说是有关他和贪秽的婚事的事情。而身为厉族的天,天之厉觉得自己有必要出现一次。只是没想到他来的有些早了。

然后就看到了贪秽黑着一张脸,似乎是想要把火气发在剡冥身上的样子。然后天之厉身为一个老大哥,觉得自己应该保护自己无辜的小弟弟,而至于贪秽,贪秽毕竟要比剡冥成熟一些。

在天之厉的心里,剡冥是他们最小的弟弟,而作为大哥他总是偏袒剡冥多一些。

“贪秽,你和忧患深之前终归是要有一个名分的,既然是他出钱,贪秽你为何不同意呢?而且,你这是在闹别扭。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要总孩子气,乖。”伸手摸摸贪秽的顶毛,然后看到贪秽穿着红­色­的嫁衣,一副泄了气的样子,天之厉叹了一口气,吹起了自己额前的几缕刘海——这种嫁弟弟的感觉真是不好啊。但是贪秽分明就是栽到忧患深头上了。

天之厉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还是挺同情贪秽的。在忧患深的问题上,贪秽总是弱势的那个,他要是能够帮帮贪秽也就帮了,但是贪秽那个样子明显和忧患深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要是真的上手帮了,贪秽怕是最后还会埋怨他的。

这个年头大哥不好当啊……看着贪秽一身大红­色­嫁衣的样子,天之厉就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那身嫁衣是剡冥给贪秽换上的,而贪秽要是真的在心里对于这场婚礼一点也不期待的话,最应该做的事情就不是在这里和剡冥发火,而是去找忧患深理论了。当然,最先应该做的就是把这身嫁衣脱掉。

贪秽扯了扯剡冥给他换上的嫁衣,然后啥也不说了,就那样坐在一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贪秽的心理:大哥说的都是对的,大哥说的如果错了参照第一条。厉族的族规不容变更,他只是按照大哥说的去做而已,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忧患深!

“爱你在心口难开啊。”看着贪秽哼哼唧唧的转过头,不再说什么了,天之厉很是疲

惫的将头靠在了楼至韦驮的肩上。他到底摊上了一群怎样的弟弟妹妹啊。剡冥总是粗心大意的就姑且不说了,毕竟剡冥是男孩子。但是魈瑶到现在还因为那种妆容所以没人敢要。而贪秽就更不用说了,别扭的要命,明明就是高兴,硬是做出生气的样子。

不过倒是也有不错的,大妹劫尘还在无尽天峰底下一边假扮这所谓的半截王迹,一边养胎,而剑通慧则是要扮成劫尘的样子在武林行走吸引有心人的目光。劫尘可以说是厉族之中最省心的一个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当然这是日后的安排,现在他们几个已经到了这边参加贪秽和忧患深的婚礼。

一边想着自家弟弟妹妹的婚配问题,天之厉一边躺在了楼至韦驮的腿上。他已经太累了。无论是孤忏的记忆还是身为天之厉的时候的记忆,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的整合,而且他的灵魂,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灼伤感。

“阿苏?”这边看到贪秽也消停了,剡冥也不再紧紧的扒着天之厉,楼至韦驮在一旁坐定,然后让这人躺在他的腿上。这人大概也是累的很了,不过没有逞强倒是还好,至少不会让他再担心这人又瞒着他做出什么令人头疼的决定。对于这人千年前擅自的自残身体逼他就范,楼至韦驮印象深刻。

“吾有些疲惫。让吾先睡一会。在贪秽出嫁之前吾一定会醒过来。”打了个呵欠,天之厉兀自在楼至韦驮膝头睡过去。楼至韦驮给他一种安稳感,可以让他平静下来。在楼至韦驮的身边他一向睡得好。

他们的心血相溶。楼至韦驮慢慢的抚上心口,他现在可以感知他家阿苏的情绪,包括他的疲惫。当时沉睡一千年,也是因为心血相溶的原因。因为阿苏的­精­神受损,所以才会有他楼至韦驮沉睡的事实,而他当时就应该知道,他都醒过来了,他家阿苏没有道理不醒。只是当时,有些疏忽了。

贪秽别别扭扭的穿着嫁衣,粉墨登场。他一方面觉得身为一个厉族,尤其是作为一个元种八厉甚至还是元种八厉之中的雄­性­,就这样嫁人实在是有辱斯文。另一方面,他的心里却也挺期待这个婚礼的,毕竟那是忧患深啊……

楼至韦驮俯身亲了亲天之厉的­唇­角。他最喜欢这样睡着的他,即使是换了容貌,但是这个样子的这人却是浑身发出一种平静祥和来,比起清醒时候的样子更能激起他人的保护欲。不过,也是因此他也最不喜欢别人看到这人的睡颜。

独占欲什么的,楼至韦驮也清楚自己的这种心情。比起感情经历上纯属一片空白的孤忏大师,他至少还有过和自家阿苏的恋爱史。虽然那种恋爱史果然还是不提也罢,不是什么值得借鉴的。亲昵的为这人拢了拢发丝,他觉得要是总能像这般宁

静就好。

只是,虽然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楼至韦驮却总是难以不去想有关自家这人的记忆的事情。一次分魂,最后竟然使他忘记了离开天佛原乡之后的记忆。不过如此,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比起无缘的孩子来说,他果然还是更加在意眼前这人。要是忘记能够使他感觉好一些,不再那般的伤痕累累,那么这份罪孽,这份杀人造墙的罪业,楼至韦驮担起也未尝不可。

贪秽站在门前,修长的手指使劲的绞了绞衣襟。虽然他觉得这种举动十分的不符合一个优秀的元种八厉的身份,但是他还是挺紧张的。婚礼啊婚礼,他以前虽然主持过婚礼,但是怎么说好,这种情况,这种自己作为被娶的那个站在婚礼的场合上还是第一次。他,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来着。

最后贪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为一个优秀的元种八厉,他无所畏惧,就算是他即将面对的人是忧患深,而他即将参加的则是他自己的婚礼也是一样。

靖沧浪非常非常纠结。话说,他本来只是去遛弯而已,并没有准备怎么样,但是天上陡然就降落了元种八厉之中的四个。比如说火之厉,比如说风之厉还比如说,没什么再比如说的了。

身为一个正道人士,靖沧浪表示自己会誓死捍卫正道荣耀,和­阴­谋扰乱武林秩序的厉族抗争到底合该是他的责任,但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举动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而直到脖子上一痛他都没有看清敲晕他的到底是谁。

忧患深看了一脸‘打扰我化妆是罪过啊罪过’的风之厉魈瑶和火之厉小孩那一脸‘敲闷棍这种事情不太好吧’的表情叹了一口气。他希望给自家呱呱和自己一个非常完美的婚礼,而婚礼嘛,自然需要众多的亲友捧场。靖沧浪,虽然和他家呱呱并不对盘,但是好歹也算是他们共同的战友了。请去是一件好事啊。

然后,靖沧浪就以一种特别神展开的形式出现在了贪秽和忧患深的婚礼上,然后看到了很多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人。从很早之前的沐流尘一直到异度魔界的伏婴师,甚至还有无衣师尹以及和他站在一起的凯旋侯,还有悬壶子等等一­干­人,竟然都出现在了这里,一时间靖沧浪还以为自己死了去了仙山所以才会看到这么多已经‘死去’的人。

而听过这些已经表面上已经死了的,但是实际上却还是活着的人的解释,靖沧浪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贪秽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想要退隐结果找了贪秽办理退隐业务,最后黑锅全是贪秽自己一个人背了的事实。于是就连以前对于贪秽毫无好感的靖沧浪,也开始同情起了贪秽——话说,做人做成贪秽那个样子的也算是一种奇葩了。

想起了长了一张堪比地图炮的

嘴,并且还到处开火的贪秽,靖沧浪觉得贪秽做人做的是在是不够到家。而且,要是他没听错的话,贪秽和忧患深在一起已经有着千年多了吧……

婚礼的进行很囧囧有神。这种囧囧有神不止是在于婚礼本身,而是婚礼上的人。靖沧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溃的比较严重。

“靖沧浪,久见了。”这是蕴果谛魂庄严的声音,而蕴果谛魂还曾经和他并肩对抗过厉族来着。

“是靖沧浪。”魑岳,葬界刁雄,也算是靖沧浪的熟人了。在厉族不断的围殴无尽天峰的时候,魑岳曾经假扮蕴果谛魂的事情就已经很传遍了,当时为厉族拉到了不少的仇恨。而且靖沧浪看魑岳和蕴果谛魂的亲密样子,完全不能想象这两个人曾经在无尽天峰之上交手。演技什么的,他靖沧浪终于明白那是何物了。

“嗯,是靖沧浪。久仰了。”一开始靖沧浪还不知道这是谁,后来听蕴果谛魂介绍,竟然是天佛原乡的天之佛。刺激到这里,靖沧浪已经觉得自己坚强的世界观开始要碎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