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失去(1 / 2)

‘失去’这个名词在贪秽的生命之中并不常见,但是贪秽最近很是有一种自己失去了什么的感觉。回到阙真关养伤的贪秽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些日子自从见过了忧患深之后这种不安就时常的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坐卧难安,但是他却也说不上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然后他觉得自己可能就只是有些患得患失了,毕竟离开中原正道,意味着他厉族的身份的暴露也意味着财源锐减,贪财这个名词一直灌注在贪秽的生命之中,童年的­阴­影太过可怕,于是他无论如何都是喜欢钱的。

蹭了蹭怀里金­色­的蟾蜍,贪秽慢慢的将心中的一丝不安压下,他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

时隔千年,劫尘和剑通慧终于再次回到了无尽天峰。说到这千年的时光,劫尘就无比的想要唾弃自己。当时明明就和剑通慧说好了只离开一段时间就回转无尽天峰继续养伤看大哥的,结果哪里想到旅游着就旅游上瘾了,最后想回来的时候也因为剑通慧的原因,每次当她一想起自家大哥,剑通慧总是把话题岔开啥的。

唔,剑通慧最讨厌了!劫尘忍无可忍的捏起剑通慧腰间的一块软­肉­,然后用力的拧了下去。饶是以剑通慧这样的高人,依旧疼的嘴角扭曲了一下——劫尘的手劲可不是作假的啊!

回到无尽天峰的劫尘和剑通慧就看到了楼至韦驮。楼至韦驮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去旅游了,而这一千年没有回来哪里想到以来就看到了熟人,而且是衣冠不整就差衣不蔽体的熟人。然后两方相见,双方都是一愣。

楼至韦驮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见到剑通慧和劫尘。毕竟他在离开之前曾经在无尽天峰地|­茓­之内探查,发现无式剑通慧和劫尘都不在无尽天峰之下,甚至就连他们两人生活起居所用的一些器物都已经面目全非。楼至韦驮当时还微微的黑线了一下。他当时起来的时候还想自己怎么能够睡那么长时间结果还没人叫他起来,原来这两人竟然一千年都没有回到无尽天峰下面来。

楼至韦驮想,上辈子的时候,当时他怎么就会觉得无式剑通慧心思沉稳能够担任起拉扯佛骨天锁的使命呢?

“至佛。”见到楼至韦驮这样一副尊荣,剑通慧和劫尘也很吃惊。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无尽天峰底下除了天之厉的石像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当时更是不见楼至韦驮的踪影。当时剑通慧觉得反正无尽天峰封印牢固,就算是有心人探查也没有关系,更何况紫竹源这个佛乡通往现世的通道也已经封闭,就连佛乡之中的修行者想要进出佛乡也是不可能,哪里想得到楼至韦驮竟然能够离开已经被封闭了的天佛原乡,来到无尽天峰地下?

“久见了,劫尘,无式剑通慧。

”依旧是那副端庄的样子,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眉眼,但是配上那几乎不能蔽体的衣物,剑通慧就很有扭过头去的想法。话说,看到楼至韦驮那衣服的样子,那衣服好像是一千年都没洗了。还有看那衣服布料的腐朽程度,好像也是经过了一千年的样子。话说至佛不会真的是在无尽天峰底下陪了天之厉睡了一千年吧,否则怎么会搞成这样。

“至佛,你这是……”虽然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是无式剑通慧还是想要从楼至韦驮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话说回来,似乎自从天之厉有孕之后他就变得八卦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到剑通慧的问话,楼至韦驮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在,心中暗暗的觉得剑通慧完全就不像自己曾经认识的剑通慧一般,持重庄严,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在无尽天峰地下一睡就是一千年也是非常不应该,表面上楼至韦驮还是维持着天佛原乡的象征的庄严高贵道:“只不过是在无尽天峰底下作陪罢了。”

无式剑通慧差点给楼至韦驮跪了,他就知道一定是这么一回事。楼至韦驮一定是在无尽天峰底下陪了天之厉一千年,否则怎么会连衣服都成了这幅样子。说不定楼至韦驮是­干­脆在无尽天峰底下睡了一千年。要知道这身衣服,造价可是不菲呢。

不止是无式剑通慧想到了这点,就连劫尘都想到了这点,而想到这点的劫尘脸­色­立马就变了。楼至韦驮那身衣服,剑通慧知道可能还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她知道的可是清楚的很。什么金丝银丝都已经不算什么名贵的东西了,天南海北,只要是能够用来做衣服的全被他们家大哥给拉了单子出来,然后什么好什么名贵就用什么。可以说楼至韦驮的那身衣服,只要不放在那里风化上个一千年,就算穿个三五百年也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看来……

“大嫂你不会真的在无尽天峰底下睡了一千年吧。”大嫂这个称号出口,劫尘忽然认识到这个人不是他们的大嫂,正确的来说是大哥夫。但是劫尘是何许人也,她是厉族的地之厉,自然不会纠结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称呼上面。她觉得反正楼至韦驮这张脸,说实在的还没有她的脸来的有男人味,叫一声大嫂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还是大嫂叫起来比较顺溜。

楼至韦驮的脸黑了一下。对于他自己这种夫纲不振的事情他自己都已经淡定了,似乎从脸相上看来,他和阿苏站在一起,的确是他在下面的感觉比较大一些。楼至韦驮忽然特别理解自己那个不肖师弟野胡禅为什么要特意保留那样一副法相了,至少和野胡禅要是和他站在一起,没有人以为野胡禅会是下面的那个。虽然那个法相,说实话是真的不好看。

在法相和夫纲上做了一

下下的心理斗争,楼至韦驮觉得自己还是要现在这个法相比较好。要是真的改换成了他师弟那样的法相,他觉得自家阿苏真的会哭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虽然阿苏对于­色­相并没有多么看重,但是还是喜欢看美丽的东西的。

最后剑通慧借了楼至韦驮一套衣服。楼至韦驮身为堂堂的天佛原乡的最高象征,如果真的是衣衫褴褛的回到了佛乡不说厉族,就说野胡禅和渡如何估计都要笑掉大牙,而剑通慧一直知道,楼至韦驮这几个同修除了观世法之外没有几个是好相与的。就连现在被封印在无尽天峰地下的天之厉,事实上都不算一个好相与的人。

无式剑通慧叹了一口气,然后望着楼至韦驮披着白­色­和紫­色­相间的衣服走远的背影,揽住了劫尘的腰。话说他到底应该是替楼至韦驮不幸的人生叹气呢,还是应该为自己摊上这么一帮不好相与的人叹气呢?不过,所幸他还遇到了劫尘……

似乎是意识到了剑通慧所想的事情,劫尘缓缓的将手搭上了剑通慧的手。何必顾忌那么多东西呢,至少他们还相识相知。

而渐渐远离无尽天峰的楼至韦驮蓦然回身,深深地望向了天之厉被封印的地方,为什么,他觉得这一次离去,他会失去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不应该啊,是错觉么?

其实贪秽的那种心悸的感觉并非是什么错觉,而是忧患深真的出了事情。

忧患深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的把越织女打发出去,然后借着三角旧脉体系和胤天皇朝对抗的时机自己退隐幕后,最好是和自家呱呱一起退隐幕后做一个出世的入世人,但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快。当越织女带着殊十二表示愿意和谈的消息回到扇宇的时候忧患深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