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楼至韦驮这个名字有个由来。当初弘秀和孤忏从水里把般若悉昙捞上来之后给般若悉昙起了一个很梵文很吉祥的名字。然后因为有了一个小师弟可以逗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有了捡一个师弟的心思,所以未雨绸缪,就先把名字起了,名字就是楼至韦驮。但是最后他们没有再来一个师弟,甚至就只有弘秀收了真正的徒弟,所以楼至韦驮这个名字就理所当然的被楼至韦驮用了。
孤忏是个多么恶趣味的人,楼至韦驮总算是理解了。无怪故事之中般若悉昙成天对着孤忏这货喊打喊杀,楼至韦驮相信自己要是般若悉昙肯定早早就把这个师兄盖麻袋胖揍一顿——尼玛这货实在是他刷人下限了。讲古的时候孤忏可没有对他说楼至韦驮这个名字的由来,直到他们离开刚刚的那个空间的时候才把这件事情填鸭一样塞到他的脑袋里,孤忏的用意分明就是想要看他窘迫啊!这到底要是多么不靠谱的人才能干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情来。正法时代,天佛原乡居然还能在这种人手上光大了真真是奇迹之中的奇迹。
清静之地之中的冰层已然解封,白色法衣白色长发的佛修者的法身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仿佛熟睡一般沉睡在一具冰棺之中。想起适才颇有嫁女儿色彩的话语,楼至韦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种法身不要也无所谓,要是天之厉真的成长成为孤忏那副样子真的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不过,楼至韦驮看了看头枕着他的大腿睡的正熟的某人,他还是决定把人和冰棺一起带走。毕竟这人来此间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具法身。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真正需要的地方?至于冰棺是不是会化掉,这倒不是楼至韦驮担心的地方。由佛法封禁的冰,实在是千万年不化,异常的寒冷结实。
于是当苏斯道醒过来的时候人正睡在清静之地之中的三间房子之中的一间之中。因为善恶归源内外对称,所以清静之地之中也有三间房屋,他睡在中间那一间之中。
习惯性的揉揉双眼,张开双眼之后却是更加失望的感受。每日每日张开双眼,他都会失望。这种失望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轻,因为眼盲,无论如何对于一个曾经健全的人都是一件非常绝望的事情。
片刻之后他感到头颅似乎枕在什么柔软温热的物体上,心下略微有点犹豫,然后用头蹭蹭再蹭蹭,觉得很是舒适。他觉得他枕着的东西他理所应当的应该有印象,但是一时之间偏偏就想不起这到底是什么。于是到底是什么呢?苏斯道认真地想着。
苏斯道睡了很久,但是楼至韦驮却一直不曾睡着。这是多年的习惯,他早就习惯了用禅定和冥想这种方式来度过本应有的睡眠时光。所以当苏斯道刚刚张开眼睛的时候他就从禅定的状态恢复了意识。他没有漏看苏斯道刚刚张开双眼时,那空洞无光的双眼之中闪过的一丝失望,自然更加不会忽略那人迷迷糊糊的蹭着他大腿的样子。实在是颇为可爱,为何他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阿苏……”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气息。看不见了,其他的感官却会更加的敏感,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苏斯道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体向后一缩却正好撞到了楼至韦驮的小腹以及…….某个难以言说的敏感部位。
楼至韦驮当场就僵在了那里,重点部位被擦过,勾起一阵酥麻的感觉直冲脑际,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并不美妙,因为某人还在不识好歹的挪动他的头……咬着牙后退他真想给枕在他腿上的人一个爆栗,虽然他也知道这人看不见,这人是无辜的。
“楼至……我不是故意的……”苏斯道现在是哭得心都有了,刚刚睡的迷糊了不知道,但是现在经过刚才那下子他却知道自己枕着的是什么了——楼至韦驮的大腿啊!然后那一撞,撞到的到底是什么他也终于清楚了,他真是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醒过来,这下子实在是太尴尬了。比起很久之前在客栈的那次还要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