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寂寞(1 / 2)

“臭老秃,你要­干­嘛!”一身断喝,声如洪钟,霹雳弦惊。对视的两人同时一震,然后立即分开了交缠的视线。而天之厉的反应尤其巨大,他抖了一下.身体,然后轻轻的惊叫了一声——他被吓到了。

所谓的轻轻的惊叫,自然不是很大声音的,在场的只有楼至韦驮听到了,然后习惯­性­的在心里嘟囔了一声:真是不淡定的人啊。之类的话。

野胡禅趁着两人分开的功夫迅速的挤进了楼至韦驮和天之厉之间,以母­鸡­护崽子的架势挡在天之厉的身前,对着疑似欺负了新师弟的楼至韦驮怒目而视。

楼至韦驮觉得自己有点冤枉。首先姑且不论天之厉是否是十恶不赦需要被人道这个问题,其次其实他现阶段真的没有打算对天之厉这货做些什么的。一是天之厉已经气候初成,现在要除去不易,二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一击不中让他逃脱后患无穷,第三天之厉尚且不曾作恶,杀他也没有理由。他现下只是想要摸摸天之厉的底细而已。

别说楼至韦驮觉得有些冤枉,就连天之厉本人都觉得冤枉。虽然十好几年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一副青葱少年的单薄样子,但是他真的没有觉得自己在哪里好欺负了。异诞之脉附近所有山上的野兽作证,在过去养孩子的十几年里,他天之厉可是这些山头的霸主来着,所有野兽见了他都是要跑的,要不会被他拿去卖钱的。

被当做弱势群体的感觉,天之厉表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了。不过对于野胡禅这种母­鸡­护崽子的表现天之厉还是很感动的,有师兄罩着啥的就是好啊。

斜眼看了一眼楼至韦驮那一口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的表情,以及野胡禅明显把他当成崽子来护的行为,天之厉觉得自己还是静观事态发展吧,毕竟从中他还是可以感觉到野胡禅的行为并不仅仅是因为觉得他被欺负了,更有常年的积怨。

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了避免被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波及,他果断还是闪了来的比较痛快吧......但是就在天之厉将要闪掉的那一刻,天之厉被野胡禅一把抓住了手腕。

野胡禅是怎样的人?网上的介绍是行为怪诞不羁,豪迈不拘小节,实则粗中有细,常在看似粗鄙的言词中透露玄机。而在天之厉的眼里,野胡禅虽然及不上楼至韦驮,但是却也是个聪明人。

一个聪明到把他天之厉拉来当挡箭牌和同盟的人。有这样的师弟,他相信楼至韦驮一定很头痛师弟的教育问题。虽然并不介意围观一切,但是天之厉却并不像把事情闹大。言多必失,万一他们说漏了些什么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虽然前世是人,前世的前世甚至是正法时代的高僧,但是他今世他就是厉族之人,厉族之王者。

而野胡禅,他想保护的只有他的师弟,而不是天之厉这个人。说到底,促使野胡禅出头的原因也就不过是他恰好是他的小师弟而已。

有的时候身份比这个人更加重要。当你有了一个好的身份,就有很多人自觉自动的对你好,反之如果没有,就很有可能被厌弃甚至追杀。野胡禅对他明显属于前者,而楼至韦驮对他则是明显属于后者。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所以他可以理解。

露出一个异常高深的微笑,这个微笑看得楼至韦驮眉毛一挑——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两位师兄。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吾们一起来拔草吧。清净的环境有利清修。”不着痕迹的把手从野胡禅的手中抽出来,天之厉的内心很泪目,野胡禅的手劲真心很大啊,他怀疑他的手腕会不会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