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6(2 / 2)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未知 19127 字 2022-05-02

一位俄罗斯教授来到我们的小团体里,他做了自我介绍以后,便开始询问我近年来中国的gdp增。当我告诉他,基本保持在7%-8%的水平时,他非常羡慕地说:“俄罗斯近几年的gd ...

(p增只有1%-2%,而投资回报率则维持在每年4%-5%,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我在脑子里稍微想了一下,说道:“如果gdp的增没有投资回报高,那么有钱人会更有钱,穷人会更穷,是这样么?”

“一点不错!目前俄罗斯的经济形势就是一个制造贫富差距的机器!”

我抬眼看着教授严峻的表情,觉得当下最得体的做法是赶紧吐槽一下中国的经济形势,于是说道:“其实,中国的情况也算不上有多好,表面上的数据虽然漂亮,但实际情况却是,贫富差距同样在越拉越大。并且,更糟糕的是,依靠个人奋斗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小了。”

我身边的一位女留学生说:“确实是这样,这种现象对于女孩子来说,就意味着,如果出身不好,一辈子就只好像一个没有碰到罗切斯特的简·爱那样了。”

“教授,好久不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扭头一看,是瓦西里。

我面前的教授疑惑地看了看瓦西里,瓦西里继续说道:“我上过您的课,您不记得我了?我可是班上为数不多得了‘优秀’的学生啊。”瓦西里一边说一边用炫耀的眼神看着我,“优秀”的音也格外加了重,象是在提醒我注意。

但教授还是一脸的不得要领。瓦西里见状,改用我听不懂的俄语跟他交待了几句。

戏剧­性­的变化出现在教授的脸上,他开始热情地跟瓦西里握起了手,两个人用俄语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并不时互拍肩膀,开怀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儿失散多年的父子呢。

我用中文问我身旁的留学生:“他们说了什么,你听懂了么。”

“听懂了大部分,这个男生说他送过教授两条金项链,教授说他的妻子和女儿非常喜欢。”

哦!我恍然大悟,他的“优秀”就是这么来的,果然是他的风格。

我喝了一口咖啡,礼貌地对教授说了一句:“很高兴与您交谈,我先失陪了。”说完,我转身朝会场走。

刚走两步,有人在身后拉住我的手腕,我回头一看,是瓦西里。

“晴!”

“­干­嘛?”

“喜欢我们冰球队的助威手掌吗?”说着他举起那只巨大的红手。

想到这只红­色­手掌在开场时带给我的鼓励,我衷心说道:“它很可爱,谢谢你。”

瓦西里放下大手掌,说:“你的言很­棒­!”

“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他点着头说。

我不以为然地一笑,说“你要是听懂了,那一定是因为你没有认真听。”

瓦西里没有听出我话里的嘲讽意味,依旧闪着眼睛说:“我认真听了啊,你真的很­棒­!”

我无奈地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瓦夏,你可是一个富二代啊!有大把的金钱可以去挥霍,为什么不去大街上找点儿什么乐子,却非要来掺和我们学术圈的事儿呢?”

听了我的问话,瓦西里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转着眼珠想了想,回答道:“关你屁事!”

我转身就走。

瓦西里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晴,你晚上有空么?”

“那要看情况了,要是你约我,我就没空!”

“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先问问你,刚才在会场上,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们昨天已经分手了啊!”

“那是昨天啊,今天还分着么?”

我扶额摇头,跟他说话真是太砍我智商了。好在这时,茶歇结束的铃声响了起来,我赶紧丢下他迅走进了会场。

我刚坐定,尤丽娅就走过来,很认真地问我:“你真的是瓦夏的女朋友?”

“什么?不……”我一边笑一边摆出“别闹了”的表情,说:“我不是他女朋友……虽然,明摆着,他确实对我有些迷恋,但,拜托,他根本不是我的菜啊!”

听了我的话,尤利娅牢牢盯了我3o秒,然后她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笑,丢下一句:“瓦夏才没有迷恋你,他大概只是打赌打输了!”说完,她转身走了。

周语和萌萌来到我身边坐下。周语对我说:“q*q,听到接下来的话你可用不着感谢我,今晚,伊万他们要带我们去这里最有名的酒吧happy一下!”

“我不想去,”我说:“我刚刚失恋,并且正被好朋友们冷落、孤立着,我应该留在房间里顾影自怜才对。”我说。

萌萌斜着眼睛看看我,那眼神似乎在说:“矫情!”

而我也斜着眼睛看回去,用眼神说着:“怎样?”

周语看到这一幕,一边一个搂着我俩的肩膀说:“你们俩别再别别扭扭的了。q*q,你的言结束了,难道不该去放松一下么?何况……”周语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伊万,说:“还有帅哥陪同啊!”

周语既这么说,我再把自己搞得离群索居似乎也不太好,我歪着头笑笑,对萌萌说:“萌妹纸,今晚我们是不是要把低胸装穿起来?”

萌萌敷衍地扯扯嘴角,并不回答我。周语见状,忙打圆场说:“你们看,我也穿个低胸装怎么样?”

这回萌萌终于开了口:“如果没有风景可看的话,还是把窗帘遮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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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一天的会议,我们吃过晚饭就回到房间换衣服。我和周语先来到了楼下大堂,不久,萌萌也披着她的貂皮大衣下来了。然而让我们吃惊的是,萌萌身后还跟着尤利娅和达莎等一众俄妹们。

萌萌看到我和周语吃惊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说:“她们听说我们要去酒吧,也要一道去,我答应了,反正人多乐趣多么!”

“人多乐趣多?”我对萌萌的自作主张有点儿不高兴,“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多没好事儿么?”我用中文问萌萌。

萌萌淡淡看我一眼,也用中文说:“她们也是我的朋友,你不要讲话太难听额。”

我也意识到自己那样说确实不太好,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我还没说狗多没好味儿呢!”

正在这时,瓦西里和伊万他们从酒店正门走了进来,看到我们这么多人,他们也颇感意外地愣了一下。

我事不关己地将头转向一边,萌萌则走上前跟伊万解释道:“尤利娅她们也想去,人多会更好玩儿不是么?”

伊万看看尤利娅,尤利娅却直勾勾地看着瓦西里里,那眼神儿真是电光石火、暧昧四溅。伊万点了点头,说:“那就一起去吧。”

~~~~~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据说是莫斯科夜生活明星的bazaarbar酒吧。

bazaarbar的大门设计得颇有未来感,经过酒吧保安的放行,我们进到酒吧的门厅。*动感的音乐从酒吧内部传来,众姑娘们听了,都迫不及待地纷纷脱掉厚重的外衣,露出自己各具特­色­的战袍。

俄罗斯妹子们身材窈窕,穿着是一个赛一个的独特另类,那些分外节省布料的清凉着装配上她们普遍加了重彩的妆容,一眼望去,真是霞光一片,令人­精­神为之一震啊!

瓦西里也脱掉大衣,他里面穿的是一身休闲装扮,上身是纯­色­衬衫配条纹针织衫,下身则穿了一条极为修身的灰­色­长裤。

这条看似随意的裤装明显是经过量身剪裁的,一丝褶皱也不见的灰­色­布料天衣无缝地贴合着他的腿部线条,将他的双腿衬托得又直又长。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裤子实在是太修身了,以至于在他身体的某个敏感位置鼓起了一个稍嫌明显的包。

我看着瓦西里的裤子,侧头跟周语说:“你见过男人穿这么修身的裤子么?”

周语撇撇嘴,说:“要我说,每一个拥有修长美腿和一对儿小翘臀的男人都应该这么穿。”

“我不是说他的腿和ρi股,而是说……”我把嘴凑到周语耳边,说:“你没注意到那个明显的鼓包么?我光看着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周语扭头看着我的脸,盯了片刻,慢悠悠说道:“既然不好意思,还不赶快收回你那­色­迷迷的目光!”

“嘿,拜托,我可是在用批判的眼光看好不好!”

周语笑笑,摇着头说:“你啊,就像个­鸡­蛋,外表很硬,内心……很黄很黄!”

正说着,瓦西里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我一边低着头批判地看着他的裤子,一边说:“虽然我们是来泡吧的,但是瓦夏,你就不能穿条文明点儿的裤子么?”

瓦西里顺着我的视线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然后不以为然地抬起头,说道:“你就不能把眼睛放在文明点儿的地方么?”

“好吧!”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你还在想着我的那个部位,对不对?”瓦西里坏笑着问。

“不,我在想一个辩证法的问题。”我严肃地说:“辩证法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是徒有其表,虚而不实的。”

瓦西里听了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有些东西外表看起来很厉害,可实际上却不怎么样。”

瓦西里这回总算听懂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跟你保证,这条辩证法在我身上绝对要改成……”他倾身向前,几乎贴着我的脸说:“有些东西外表健硕,功能也是很强劲的!”

“噗~”周语在一边摒不牢,笑出声来。

我朝周语翻翻白眼,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同时说道:“我先失陪了,在一头扎进夜生活之前,我得先去补补妆。”

从洗手间出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酒吧的布局。场子中心是一个撒满缭乱灯光的舞池,舞池中央有一个表演台,伴随着酷炫的流行音乐,两个金美女正在表演台上撩人热舞。舞池的一侧是一条长长的吧台,玲珑剔透的葡萄状水晶吊灯悬挂在吧台顶上,周语正端着一杯酒,背对着吧台坐着,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竟聚­精­会神一动不动。既看到了周语,我又开始搜寻萌萌的身影,现她跟几个俄妹子坐在不远处的卡座上,正嘻嘻哈哈地玩儿着转瓶子游戏。

我想了想,还是朝周语走去。

“嘿,”我拍拍周语肩膀,欠起ρi股坐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周语头也不转,一边往嘴里送了一口酒,一边朝酒吧的一个角落努努嘴。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穿过人头攒动的舞池和缭乱的灯光,落在三位俊男靓女身上,那是正在热聊中的瓦西里、伊万和尤利娅。

尤利娅今晚的装扮真可以用“美艳不凡”来形容。一条剪裁独特的香奈儿风低胸t恤,搭配闪亮亮的流苏小短裙和高筒靴,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她一头金­色­的长卷披散开来,几缕散落的丝不时滑落到她胸前的沟壑处。而每当这时,她就风情万种地挺起胸膛,将头缓缓拨开,姿态既­性­感又优雅,十足地撩拨人心。

不知道此时伊万正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尤利娅听了非常高兴地笑起来,伴随着她每一次倾身娇笑,她的胸脯都会非吃然地贴到一旁瓦西里的手臂上。

“啧啧啧,q*q,你看看人家俄妹是怎么*的,这才是红果果的­性­*挑逗啊!你那一套嘴上功夫简直弱爆了好么。”

“什么跟什么啊,”我斜睨周语一眼,“我跟谁*了?”

周语笑笑说:“呵呵,刚才你跟瓦西里那一套关于什么辩证法的说辞,简直……呵呵呵,我当时就在想,你这还没开喝呢,怎么就说起胡话了?”

我懒得理周语的顺嘴胡诌,仍然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尤利娅如何施展魅力。而此时,那位金美女似乎要暂时离开她的两位护花使者了。她一边跟伊万说着什么,一边从瓦西里的面前挤过,从我和周语的角度,清楚分明地看到尤利娅翘起她那浑圆的ρi股,不偏不倚,正从瓦西里的鼓包上扫过。

“哇哦!”我和周语不约而同出一声感叹。不得不承认,俄妹*的手段甩得我们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我摇着头,决定喝点儿什么来压压惊。我扭头问周语:“亲,你喝的是什么?”

“橙子酒。”周语说。

我转过来面对吧台,对酒保指指周语的杯子,说:“请给我来杯一样的。”

酒保很快递来了一杯。

...

(“这里面都有什么?”我端起小酒杯放在眼前,眯着眼端详。

周语一边转过身子,一边说:“酵橙子汁……”

我点点头,一仰脖子,将杯中物倒进嘴里。

“还有一些伏特加。”周语补充道。

什么?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周语,在心里大吼一声,随即拿起酒杯,把嘴里的酒又吐回到了杯子里。

我用手背擦擦嘴巴,“你怎么不把伏特加放在前面说?”

“哎呀,喝点伏特加怕什么啦!”

我赏周语一个白眼,然后抱歉地跟一脸诧异的酒保解释道:“你的酒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这酒里有伏特加……我对伏特加敏感,哪怕只喝一点点也会醉的!”

“嘿,晴!”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果然,瓦西里的脸在我旁边闪出来。他斜斜靠在吧台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问:“想去跳舞么?”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我面前的酒,问道:“伏特加橙汁酒?”

我点点头。

他高兴的端起来,还没等我阻止,已经二话不说将我吐回去的酒,一饮而尽!

我、周语和酒保看到这一幕,一下子都失语了,傻愣愣地看着他放下酒杯,却没人准备告诉他实情。

“嗯,味道不错,嘿~”瓦西里朝酒保打了一个响指:“再给我们来一瓶香槟。”

酒保点点头去取香槟了,瓦西里对我和周语笑着说:“我请客。”

周语抿着嘴笑了笑,说:“哦,瓦夏,你人真好!”

“这是我的荣幸,在这种地方就应该宠溺我的女人……”瓦西里靠到我身边,一边朝我暧昧地笑着,一边恬不知耻地将手揽上我的后腰,“不然她会被别的男人拐走的。”

“如果你不想断手断脚地离开的话,就把手从我的ρi股上拿开。”我瞪着他说。

“嘿,别生气么。”瓦西里迅地举高双手,做投降状,随后,他一边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香槟,一边说:“到酒吧里你为什么还这么紧张,放松点儿嘛。”

瓦西里为我和周语每人倒上一杯香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他举起酒杯说:“­干­杯,为我面前这两位美丽的中国姑娘。”说完,他率先将杯中酒­干­了。

我看着此时的他,一副标准的花花公子嘴脸。“或许,对他来说,追求我大概只是为了找点儿乐子吧。”我自嘲地想:“甚至,他根本不是在追求我……从我到莫斯科的第一天开始,他所做的一切,根本都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倒是我自己,把他的玩笑当了真,还摆出一副‘傲娇难泡’的姿态!”

我在心里对自己摇摇头△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女孩,我从小就被教育要认真谨慎地对待男女问题,但我不能因为自己是守着规矩长大的,就要求别人也这样啊。

想到这里,我也端起酒杯,释怀地对他一笑,饮下一口香槟,味道还真不错呢。

瓦西里高兴地在我旁边坐下来,“晴,看着……”他吸了一口香烟,然后严肃地皱起眉头,把烟从鼻子里喷出来,同时粗着嗓子说:“我象不象中国龙?”

我和周语都被他逗笑了,周语拍着手捧场道:“好像,好像,再来一次。”

瓦西里很高兴地又表演了一次。然后他下了高脚凳,拉起我的手,说:“走吧,去跳舞,看看能不能跳得一身湿。”

我被他拉着面向舞池,却不经意间瞧见了尤里娅和达莎。她们正搀着萌萌,朝舞池的中央的表演台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出来。

尤里娅一边搀着萌萌,一边朝我们这边望着,现我注意到了她,她的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

“她们要­干­什么?”我一边看着尤里娅和达莎将喝得有点恍惚的萌萌推上那张表演台,一边问瓦西里。

瓦西里转过身,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已经站上表演台的萌萌,说道:“你的朋友,要去参加湿衣大赛了。”

31|4.06|家

( 瓦西里告诉我萌萌要去参加湿衣大赛,我不解地问:“什么是湿衣大赛?”

“就是,几个女孩,不穿内衣,将上身淋湿,让大家选出身材最好的一个……”

“什么?!”

果然,除了萌萌之外,还有三个俄罗斯姑娘也登上了那张表演台,她们每个人脚下都放了一小桶水。

我迅地从高脚椅上蹦下来,快步朝舞池中心的表演台冲过去。拨开表演台前已经挤作一团、准备看好戏的男男女女,我来到高台底下,仰头望着萌萌,对着她大喊:“萌萌,萌萌,快下来!”

萌萌低头看看我,眼神迷蒙,无动于衷。我现萌萌低胸小洋装里的bra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除掉了,她现在是真空上阵准备玩儿真的了!

台下的观众已经屏息以待,叫好声、口哨声不断响起。我看看四周,尤利娅和达莎已经不见了人影。

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响起,台上的三位俄妹捧起了自己面前的水桶,萌萌也准备有样学样地照做。我顾不上许多,用手撑住台子沿,抬脚迈上表演台,一把拉住正要倾倒在萌萌身上的水桶,萌萌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她先是一愣,随即吐出“你­干­嘛?”三个字喷在我脸上,浓浓的酒气,直冲我的面门!真没少喝啊萌萌!

“我还想问问你要­干­嘛?跑到莫斯科的酒吧里参加这种比赛,很丢脸你知不知道。”

“关你什么事,赶紧盯你的新男朋友去,少来管我。”萌萌一边说一边用力拉着水桶。我看着她因为微醉而变得浑浊的眼睛,真不知道酒­精­到底煽动起了什么东西,让她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萌萌你喝多了,那帮彼得堡小贱人在耍你,快把水桶给我。”我一边往自己这边拉着水桶,一边试图将萌萌紧紧抓着水桶的手掰开。

其他三个参加比赛的俄妹都停下了动作,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们,台下响起粗鲁的谩骂和起哄的声音。

我用力掰着萌萌的手,眼看就要夺过水桶,突然,萌萌气急败坏地说:“给你,给你,都给你。”说完,她突然反手一扬,将整桶水兜头盖脸倒在了我的身上。

水帘漫过我的双眼,瞬间遮挡了一切。我拨开糊在眼前的头,看到萌萌跳下表演台的背影。

台下的观众先是哄堂大笑,随即又响起叫好声和掌声,还有人将代表投票的搅拌­棒­扔到我脚下。旁边的三个俄妹见状,也不甘示弱地纷纷将小桶里的水倒在身上,被淋湿的衣衫紧贴着她们的肌肤,让玲珑浮凸的身材曲线既暴露无疑又带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诱人味道。

瓦西里和伊万吃惊地站在台下看着同样一身湿的我,我则抬眼看到舞池边的卡座上,尤利娅正坐在黑暗里,一边转着酒杯里的吸管,一边朝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抹­干­净脸上的水,朝台下的观众们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然后,我从表演台上敏捷地跳下来,拿眼盯住尤利娅,朝她们的卡座走去。

我打心眼儿里觉得,是时候对她做些己所不欲的事了!

尤利娅窝在卡座的沙椅里,看我走近,她放下手里的酒杯跟我打招呼:“嗨,亲爱的。”在打量了我一番后,她又皮笑­肉­不笑地说:“身材不错啊!”

我也回敬她一个假笑,开口道:“小甜心,姐姐我呢,是不搞什么睦邻友好、中俄一家亲那一套的,所以我现在就过来给你把话说明白,请你们以后,离我和我的朋友们远点儿。”

尤利娅尚未开口,她身边的达莎抢先呛声道:“黄皮猴子快滚出俄罗斯!”

我转头面对着达莎,轻蔑地说:“芋头紫,你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儿人样儿。所以,麻烦你在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闭上嘴。如果你实在无事­干­,可以随便找个角落用你的舌钉去磨磨牙!”

达莎听了这话立马炸毛,她“呼”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珠子像要瞪出火星子。一旁的尤利娅拉住了她,然后优雅地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用赞叹的口气说:“亲爱的,你的腰好细啊!”

没想到她竟然称赞起我的身材!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身,确实,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了我纤细的腰部曲线。

“你这老女人,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快要死掉了,才会这么瘦啊?啊,哈哈哈……”说完,她和同伴们一起,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听了她这话,我竟也被气得笑了起来:“呵呵,我是比你大两岁,小甜心。可是你知道么,在我们中国有句俗语,叫做:黄泉路上无老少。你虽然比我年轻,但如果你一直这么讨打的话,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我前头了。”

我说完这句话,尤利娅突然不笑了,紧接着,她原本嚣张的表情也不见了,而是换上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友好,我想跟你做朋友的啊!”说着,她竟然还来拉我的手。

我一愣,对她态度的突然转变有些吃惊。不过,我还是毅然决然地甩开了她的手,说道:“谁要跟你做朋友?你给我记住,别再招惹我们。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我们中国女孩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不见我们已经黑化到头和眼睛都变成黑­色­的了么?”

尤利娅撇着嘴,张无辜的大眼睛,似要滴下泪来。她的视线跃过我的肩头,对着我身后委屈地说:“瓦夏,我做错了什么,这个中国女孩儿要这样对我?”

我惊讶地转回头,现瓦西里正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好啊,跟我玩这一套,”我心想:“要知道我所在的国家可是出过《孙子兵法》和《甄嬛传》的,这种两面三刀、挑拨离间的­阴­招,姐在胸部还是a罩杯的时候就玩儿过了。”

尤利娅绕过我,站到瓦西里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委屈地说:“为什么她们中国人这样不可理喻,她跟她朋友之间的不愉快为什么要怪罪到我身上?”

我轻蔑地笑笑,对她这番并不高明的表演嗤之以鼻。我心里清楚尤利娅对我的厌恶,根源就在瓦西里身上。所以我也不愿意解释什么,再跟她纠缠一些表面上的次要矛盾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所以我决定跳出表象、直奔主要矛盾。

我转过身面对着瓦西里,说:“瓦夏,你就说吧,如果让你选一个姑娘来爱的话,你会选谁?”

我的话一出口,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大概我话题切换得实在太快,让他们有点儿跟不上节奏了。为了照顾他们俄罗斯人过长的反­射­弧,我又重复道:“瓦夏,现在,我跟她都站在你面前,你选她还是选我?”尤利娅这会儿总算明白过来我到底在问什么了,随即紧张地看着瓦西里。

“晴,”瓦西里看着我说:“你……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之一。”

听了这话,尤利娅的脸上浮现出又惊又喜的笑容,她抬起双臂就准备往瓦西里脖子上吊。

“哦,是么?”我一边说,一边往下拉拉我的上衣领口,并将双臂抱在胸前,以便让双峰间的事业线显露得更加分明些。我朝瓦西里抬抬下巴 ...

(,“说得不对,重说!”

瓦西里将尤利娅缠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拉下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之一,晴,你是我唯一的决定。”

说完,他揽过我的腰,将我湿漉漉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给了我一个猝不及防而又情意绵绵的拥抱。

我的下巴搭在瓦西里的肩头,同时睁大眼睛看着尤利娅的反应。尤利娅眼中的神采迅地消失了,脸­色­也慢慢由青转白。看到她这副颓丧的样子,我十分满意地以胜利者的姿态朝她抬了抬眉毛。

我被瓦西里紧紧搂在怀里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这让我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心猛地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种身体反应?

感觉到由他身体传来的温热已经在我全身蔓延开来,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这个拥抱已经进行了相当长的时间,我猛地将他推开,但马上意识到这样做有点唐突,随即娇羞地一笑,说道:“好了啦。”

瓦西里笑呵呵地脱下他的针织开衫,递给我,说道:“去换上我的衣服吧,你冷得抖了。”

我绯红着脸颊接过他的衣服,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当儿,听见了尤利娅不甘的声音:“瓦夏怎么会爱上你?这一定是你们中国人的诅咒!”

我瞥一眼尤利娅的臭脸,终究还是忍不住补刀道:“这不是诅咒,小甜心,只是你惹错人了。现在,到别的男人面前蹭你的ρi股去吧!”

我在洗手间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又脱掉已经湿透了的上衣和bra,好在裙子没怎么湿倒不用换。我将瓦西里的针织开衫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端详,现这件男式开衫搭配上可爱裙装也不算太难看,虽然它过大的尺寸显得有些不太合身,但松松垮垮的感觉倒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味道。

我将自己的湿衣服卷在手里,走出洗手间,现瓦西里正等在门口。看到我以新造型出现,他大踏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将我按在墙上,嘴­唇­就印了下来。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的吻竟然如此说来就来,不分场合不分情境。我硬着脖子想从他的嘴里挣脱出来说“别这样”,可结果却适得其反,我的嘴巴稍一张开,他柔滑的舌便趁势长驱直入,疯狂地舔起了我的牙齿,同时,他的整个身体也压了上来......

感觉到有个东西硬硬地抵住了我的小腹,我杏眼圆睁,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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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一章开始,作者君会将部分内容放在“作者有话说”里。本文独家表在,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写文不易,请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瓦西里将我按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吻着我,我将眼睛的焦距调整到他紧闭的双目上,看着他因为动情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一瞬间,我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那感觉就好像一瓶沁凉的冰雪碧在身体里爆开了……这种生理反应吓住了我,我挣扎起来,扭动着身体,嘴巴里还出“呜呜呜”的声音。

瓦西里终于意识到我可能有话要说,他松开了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我:“怎么了?”

“瓦夏,”我咽了咽口水,说:“请你别这样……我……我刚才只是想气气尤利娅。”我将他的身体推开一段距离,继续说:“我对你,其实并没有那种感觉……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敢说你没感觉?”瓦西里低头看着我的胸部,说道:“你被我吻得都激凸了!”

听了这话我讶异地低头检视,果然像他说的,没有了bra的遮掩,我的生理反应立杆见影地显现在了胸前的两个凸点上。我赶紧抱起胳膊挡住前胸,辩解道:“这是因为……因为这里太冷了。”

瓦西里笑了,他显然并不相信,“晴,我猜不透你的想法,你们中国人总是高深莫测的。”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但我能读懂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喜欢我,这一点再明显不过了。”

是的,我也现了这个要命的问题:在我的理智和情感拒绝他的时候,我的身体却已经率先接受了他。

“q*q!”正当我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个说辞应对这种难堪的局面时,周语拉着萌萌朝我走来。谢天谢地,这真是给我解了围,我赶紧从瓦西里撑在墙上的手臂底下钻出,迎着她们两个走去。

“q*q,”周语拉着我的手说:“我已经骂过萌萌了,她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你原谅她吧,你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么?”

我看着萌萌,说:“你被尤利娅灌了多少酒?那个金妞看上去是朋友,实际上只是一个两面三刀的碧池。”

萌萌的目光躲闪着我,卦说道:“她们一直跟我玩转瓶子,而我一直输……”萌萌的醉意看来退去了不少,她脸上的神­色­有些羞愧。

“我很高兴你终于找回了你的羞耻心。”我说。

萌萌抿抿嘴­唇­,垂着眼睛不说话。

“你不该跟她们走得太近,即使是为了孤立我。萌萌,我知道你喜欢瓦夏,而瓦夏却总是对我献殷勤,这让你嫉妒了对不对,你就是嫉妒我了!”我说。

萌萌被我这样逼问,赌着气不肯承认,将头转向一边。

“那你知不知道我嫉妒你多久了?”我说。

听到我这话,萌萌有些吃惊地又将头转了回来,我继续说道:“从我认识你开始,每天都能听到你的各种吹嘘炫耀。你有个有钱老爸,你住带泳池的大别墅,你穿名牌,你开好车,你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我嫉妒你很久了,但我还是跟你做朋友,看着你每天在朋友圈里炫富,我都神烦的同时默默点赞。现在,我只在瓦夏这一件事上胜过了你,让你稍稍尝到了一点儿挫败感,你就ho1d不住了是不是?我嫉妒了你那么久都没有表现出来,你才嫉妒我一下就不能忍忍么,不作一下你能死是不是?”

萌萌听了我这些话,看着我的双眼中有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她终于开口说:“q*q,对不起,我不该拿水泼你。”

“那,我们之间,没事了对吗?我们的感情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吧?”

“是的,我们跟以前一样好。”萌萌点点头。

“很好,待会儿把你的貂皮大衣借我穿穿。”我说。

萌萌马上皱起眉头:“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好吗!?”

我和周语不约而同大笑起来,萌萌到底还是萌萌啊!

周语伸出两只手臂,一边搂着我一边搂着萌萌,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又能3ρ了。”

我看着萌萌,萌萌也看着我,我们都很高兴彼此又和好如初了!

“ajia~”我听见有人喊我,便循声望去,看到好一会儿没见的伊万正朝我们挤过来。“嗨,ajia,我差点儿没找到你。”

我心情正好,笑着对他说:“这很正常,在这儿我变成矮子了,快被高个子的男男女女淹没了。”

伊万笑了笑,他看看我身上的衣服,说:“这是瓦夏的衣服?”

我点点头。

伊万将手上一个大牌女装的购物袋递给我,说:“他的衣服不适合你,把这个换上吧。”

我狐疑地接过购物袋,打开来一看,是一件­精­致的裙装和…bsp “你刚才去买这个了?”我问。

“是的,喜欢么?”他用一双湛蓝的眼睛望着我问道。

我看着伊万,又看了看周语和萌萌,周语的表情有点诡异难测,但萌萌的表情却是很有喜感的“有­奸­*情”!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接受伊万的一番好意,突然,我的身侧风声“忽”地一响,一个身影闪电般窜出,扑向了伊万。紧接着,周围响起女孩子的尖叫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瓦西里已经跟伊万扭打在了一起。

瓦西里将伊万推倒在吧台上,抬手就是一拳,伊万也不示弱,用力支起脑袋,用脑门给了瓦西里鼻子一下。两个人从吧台上滚到地上,周围的男男女女纷纷避让,瓦西里很快占了上风,他将伊万压在身下,眼看又要再挥拳,我冲他吼道:“瓦夏,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打架?”

瓦西里抬起上身,也对我吼道:“我禁止任何人……”他似乎想说一个词,但是又不知道该怎样用英语来表达,他低头用俄语问被他压在身下的伊万,伊万用英语回答他:“调戏!”

“对!”瓦西里抬起脸看着我说,“我禁止任何人调戏我的女人,否则他就要感受到我的怒火。”

处于劣势的伊万瞅准他跟我说话疏于防备,用力弯起手肘打在瓦西里下巴上,瓦西里吃疼地身子一歪,伊万顺势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他们两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赶紧冲过去挡在他们中间,推着瓦西里,不让他靠近伊万,阿尔谢尼则挡在伊万身前拦住他。我说道:“你们够了,瓦夏,难道我不能跟别的男人说话么?”

“不,你可以跟别的男人说话,但伊万,他要跟你说话必须得到我的允许才行。而且,他不光在跟你说话,他还在对你献殷勤并用眼神调戏你!而我禁止这样。”

“你禁止,你凭什么禁止,你以为你是谁,霸道总裁啊?”

“什么总裁?”瓦西里疑惑地问。

我闭眼甩甩头,这属于文化差异,跳过。

“好吧,瓦夏,我说明白点,我可受不了爱打架的男人,如果你再跟伊万扭打在一起,我们就分手。”

瓦夏似乎不受我的威胁,仍然牟足了劲儿想往 ...

(前冲,我一边用力推着他的胸口,一边说:“我指的分手是真的分手,不是只有当天有效的那种分手。”

这回瓦西里明白了些,他低头看着我:“就是说明天也分着的分手?”

“对,明天,后天,直到我离开莫斯科的那天,以及永远。”

我感觉到他往前冲的力气小了很多,他站直身子想了一会,说道:“那就是说,你承认我们现在是情侣咯?”

我叹一口气,闭一闭眼,说:“好吧,我承认。”

瓦西里笑了,“太好了!”他高兴地说:“既然这样,我保证不再动手了。”

我转过身对着伊万,看着他额头渗出的血丝,抱歉地说:“对不起,伊万,真的非常对不起。”说完,我将手里的购物袋塞到伊万的怀里,转身拉着瓦西里离开了酒吧。

走出酒吧的大门,我对瓦西里说:“送我回酒店吧。”

“不,现在我们是情侣了,我应该带你去古姆百货买名牌包包和漂亮的鞋子。”

“瓦夏,我刚才被淋了个透湿,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实在没有心情去shopping好吗!”

“瓦西里!”有人喊他的名字,我们回头一看,现喊声是从酒吧门口刚刚停下的一辆豪华轿车里传出来的。一位衣着光鲜身材微胖的男人正从车里走出来,他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脸上留着一圈黑胡子,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链子,嘴里叼着雪茄,紧随其后的是一位棕美人,身材瘦高,穿着华贵的皮草,手里拿着名牌包包。

瓦西里显然认识他,看到雪茄男,他很高兴地走上前用俄语跟他交谈了起来。

“尼基塔,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姑娘qinqing。亲爱的,这是我哥哥的生意伙伴,尼基塔.马尔金。”瓦西里用英语为我们做着介绍。

“你好。”尼基塔伸出一只胖胖的手,我也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说:“你好。”

尼基塔揽过身旁的美艳女郎,用英语为我们介绍他的女伴:“这是我的小甜心,她叫莎拉,她是俄裔美国人。”

莎拉满脸笑容地跟我们握了手,说:“你们好。”

我跟莎拉握手的同时,注意到莎拉的左边脸颊,有一条新鲜的紫红­色­伤痕。瓦西里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半开玩笑地说:“尼基塔,你又对女人动手了?”

尼基塔叼着雪茄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哦,我可不是故意的,呵呵。”说着,他搂过莎拉的肩,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莎拉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不快,她对瓦西里说:“我的尼基对我很好,每次他不小心打了我,都会带我去买我想要的东西,呵呵,你们瞧瞧我的新大衣!”

我看着莎拉自豪地向我们展示她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名贵皮草,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你们要去哪儿?”尼基塔问瓦西里。

“古姆百货。”

“哦,老弟,我们刚从那儿过来,那里已经打烊了。”尼基塔拍拍瓦西里的肩,又跟他说了两句俄语,然后就搂着一脸兴奋的莎拉愉快地走进了酒吧。

我呆呆望着他们的背影,瓦西里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我才回过神来。瓦西里笑着说:“怎么样,看了他以后,是不是瞬间觉得我优质起来了?”

我低下头,不置可否地笑笑。

酒吧侍者开来了他的保时捷,我们坐进车里。既然百货商店已经打烊,瓦西里只好按我的意思开车送我回酒店。

车子行驶在灯火通明的莫斯科大街上,我窝在座位里,欣赏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莫斯科夜景。

“你在想什么?”瓦夏见一直我不说话,问道。

“我没想什么。”

“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33|4.13

( carreragt停在酒店楼下,我自顾自地下车,瓦夏也下了车,他快走几步拉住我的手,说道:“你不会请我上去了是么?”

我停下来,面对着他,肯定地说:“是的。”

瓦西里撇撇嘴:“好吧,我愿意配合你们中国人的恋爱节奏,而且……你的朋友们也随时会回来。”

“好了,瓦夏,我要回去了。”我想要挣开他拉着我的手。

瓦西里不放,嘴上却说:“你看上去确实需要泡个热水澡,而我还要回酒吧去找伊万喝个痛快!”

我吃惊地看着他:“可是你们刚才……”

“打了一架是么,”瓦西里抬起另一只手摸摸鼻子笑笑说,“这家伙的脑袋还挺硬的,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上次我们打完架,也一起去喝酒了。”说完他猝不及防地将我拉进怀里,钳住我的后脑,迅地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的脸说:“晚安,我的小白桦树。”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我迅从他怀里挣脱,转过身快步便朝酒店大门走去。夜风灌进我的领口,我用手抓了抓衣领,低着头冲到门口,却不知为何又不由自主地回头望望。

在酒店外墙如繁星般璀璨的灯光照耀下,瓦西里正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搭在车顶,面带微笑地目送着我。闪着金属光泽的红­色­carreragt流光溢彩,将身穿黑­色­修身大衣的他衬托得像一尊雕塑般完美无暇。这画面实在太美丽,我竟不敢再看,因为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已经钻出一个小妖­精­,她在怂恿我,接受这个乏善可陈但外表赏心悦目到突破天际的帅哥。

“不行,碧池!”我在电梯里训斥着那个无耻的小妖­精­:“我三天后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我绝对不想在这三天里搞个明知不会有结果的露水情缘。”我靠在电梯厢壁上,仰头望着厢顶柔和的灯光,长长地叹一口气,“如果一个月里失恋两次,无论如何我也承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现萌萌蒙着被子睡在我和周语床中间的地板上。

我用脚丫子踩踩地上的萌萌,想把她弄醒,萌萌掀开被子,闭着眼睛说:“­干­嘛啦?”

“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我问她。

“不晓得,没看表。”她没好气地说。

“伊万和瓦西里两个和好了吗?”我问。

“切,你真以为自己是能让兄弟反目的祸水啊!”萌萌语气里透着不屑,她翻了个身,说:“你不在,他们两个好的跟一对儿基友似的!”

听萌萌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俄罗斯人行事是完全没逻辑可讲的,不能以寻常的世界观猜度之。

接下来的整个白天里,我都没有看到瓦西里,而伊万则像什么也没生一样,如常同我们谈天说笑。倒是我,在看到伊万脸上的淤青时,心里还是有点儿过意不去。相比之下,还是他们俄罗斯人更善于将事情翻过一页。

白天的会议结束,伊万告知我们晚餐安排在晚上七点半。对于他们俄罗斯人这么晚吃饭的习惯,我们都很不适应,于是决定回房间一边打不远万里带来的迷你麻将,一边吃点零食填填肚子。

我们将两张床拼到一起,将迷你麻将放在中间,三个人趴在床上开打。

“萌萌,你是不是打算接下来的两个晚上都睡我们房间了?”我问。

“是的,”萌萌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选妃似地挑出一张牌丢出来,“我要跟达莎那小贱人划清界限。”

“恩,我支持你。你们有没有现今天一整天尤利娅看我的眼神都幽怨的要命,好像昨天被淋了一桶水的人是她不是我一样。”我也一边吐槽一边丢出一张牌。

“贱人就是矫情嘛!”周语一边抓牌一边说。

“喂,在国外还说这个就太1o了吧,我吃……”吃了周语的牌,我丢出一张,说道:“我们应该换一种更加国际化的说法——h!”

萌萌和周语贱嗖嗖地笑起来。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最靠近房门的周语第一个跳起来,说:“我去开。”

随着开门声响,周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q*q,你男朋友来了。”

我抬起头朝门口望去,看见瓦西里穿着另一套看上去倍儿值钱的西装走了进来。今天他没有打领结,而是系了一条跟西装颜­色­非常搭的领带,一头金帅气地向上拢起,分毫不乱地顶在他白皮大眼、面带微笑的脸上。

“晚上好,亲爱的。”瓦西里跟我打着招呼。

“瓦夏,你穿上这身行头,看上去有内涵多了。”萌萌调侃着他。

瓦西里得意地笑笑,也跟萌萌打了个招呼。

“今天的会议上怎么没见到你?瓦夏。”周语问。

“哦,今天我起床后就去健身了,今晚我要跟亲爱的约会,我必须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周语和萌萌听了瓦西里的话,暧昧地看着我说:“约会哦,q*q。”

“我什么时候说今晚要跟你约会了?我今晚有别的安排。”我对瓦西里说。

“不,你没有。”周语和萌萌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

萌萌看着我,一脸真挚地用中文说道:“q*q,要是你还顾虑我的感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完全没那必要啊。本小姐看上的男人看上了你,说明他眼光有问题,本小姐还可以接受。可要是本小姐看上的男人却被你嫌弃,那就说明本小姐眼光有问题啊,那可太杀我了!”她顿了顿,瞄了瞄瓦西里,继续说:“所以啊,你赶紧放下傲娇跟他去约会吧,就算为了我,行不行?”

我看看萌萌,又看看瓦西里,叹了口气说:“我根本没在顾虑你的感受好吧,我是不忍心浪费我这一把难得的好牌啊,咱们把这把牌打完行不行。”

周语和萌萌相视一笑,周语回到原来的位置趴好,瓦西里则找了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饶有兴致地看我们继续打迷你麻将。

周语一边打,一边抬眼看看瓦西里,不解地用中文问萌萌:“萌萌啊,你说瓦夏他……到底看上q*q什么了?”

“这个问题呢,我可以用类比的方法来回答你。”萌萌说:“作为一个少女千万富翁,我也经常扪心自问,男人们都看上我什么了?他们到底是看上了我的人呢,还是看上了我的钱呢?”

说到这儿,萌萌抬眼瞄瞄我:“但是这个情况生在q*q身上,答案就非常显而易见了,q*q她简直可以算是一文不名、一无所有啊!所以,瓦夏会看上她也只能是因为看上她这个人了。”

“你们够了啊!”我看着因为成功取笑了我而笑成一团的周语和萌萌。“谁说我一无所有?我还有病呢啊!”我一边说一边捻起一张牌,先用大拇指摸了摸,然后心中一喜,“嘭”地一声反过来扣在床单上:“姐自摸了!”

再次坐进carreragt,我看着瓦西里因为欣喜而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在他准备动车子的时候阻止了他。

...

“瓦夏,现在就我们俩了,我还是开诚布公地跟你谈谈吧。”我转了转身子,面对他,严肃地说:“其实,昨天,我可能让你误会了……因为尤利娅欺负萌萌害我被淋了一桶水,我为了报复她才……假装跟你情投意合。后来,又为了阻止你跟伊万的扭打,我才承认了我们的情侣关系。我昨天利用了你,两次,我很抱歉,你恨我吧!”

瓦西里不说话,只是收起快乐的表情,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我咽咽口水继续说:“所以,今晚的约会……其实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听到这里,瓦西里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说:“你说得……好像我在乎被你利用一样……”说完,他目视前方动车子,“我才不管昨晚你有没有为达目的言不由衷,我在乎的是现在,而现在你就在我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他扭头看看我:“如果你真的觉得那么抱歉,就把今晚的约会当做对我的补偿好了。”

话音一落,carreragt的动机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随后,红­色­钢铁巨兽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无奈地扶额叹息,深深地感觉到在我和瓦西里之间,存在着思维方式上的巨大鸿沟。我转头看着车窗外,内心充满纠结,对于自己跟他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我想不好要怎样收场。这时,脑子里的那个小妖­精­又钻了出来,“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何必想太多呢,就当做一场梦吧!”她这样对我说着。

这一次,瓦西里将我带到了一家法国餐厅。当他帮我点的主菜上桌时,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

我看着满满一盘子贝壳都打开了的牡蛎,对他说:“你给我点了这个?”

“是呀,还有沙拉、烤牛­肉­和菜根汤,但什么都比不上这个!”瓦西里的表情坦荡并且自然:“这是产自奥斯坦德的新鲜牡蛎,你尝尝看,味道相当不错。”他说。

我抿抿嘴­唇­,心中对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好笑,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牡蛎具有催情的作用,瓦西里为我点这个大概仅仅是出于美味的考量吧。

想到这里,我拿起银叉把一块滑腻腻的牡蛎从珍珠母­色­的贝壳里挑下来,送入口中,轻轻咀嚼,嗯,确实非常美味。

“晴,你有兄弟姐妹么?”瓦西里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一份,一边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我是独养女儿,你呢?”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瓦西里说。

“这么说,你是中间儿了?”

“什么是中间儿?”

“中间儿就是,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的孩子,因为成长的过程中常常不受关注,通常会有一些心理问题。”我一边吃着牡蛎,一边解释道。

“我没有心理问题。”瓦西里否认。

“当然,我也不是说一定会有……”我喝了一口白葡萄酒,继续问道:“那你的哥哥和妹妹是住在圣彼得堡么?”

“不,我的父母和兄妹几年前移民去了瑞士,我哥哥在世界各地到处飞,他帮我父亲打理生意,我的妹妹在英国读书。”

听到这里我有些吃惊,正准备送到口中的一块牡蛎­肉­也放了下来。

“你是说除你以外,你的家人全都离开了俄罗斯,你是独自在这儿生活?”我问道。

“是的。”

我眨眨眼,心里腹诽道:“好么,还说自己没有心理问题呢。”

34|天鹅湖

( 晚餐结束,我们走出餐厅大门,站在路边等待泊车小弟将瓦西里的车子开过来。

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一个小男孩出其不意地朝我们冲了过来。

“佳佳,故谁那的,故谁那的(叔叔,需要食物)……”小男孩带着一顶旧皮帽、仰着脸,一边拉住瓦西里的大衣,一边向他张开冻得通红的小手。

我先被吓了一跳,但当我反应过来这只是一个乞讨的小可怜儿时,便很想蹲下来给他一些卢布。不过,瓦西里并不给我爆同情心的机会,他用一只手护着我,另一只手迅地从那个小男孩手里抽出了大衣。

此时,红­色­的保时捷开过来了,餐厅的侍者为我拉开车门,瓦西里不由分说地将我推进了车里。

我将手放在车窗玻璃上,看着那个站在车窗边的小男孩儿。虽然衣着肮脏邋遢,但仍能看出他是一个漂亮孩子。小男孩儿朝我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了。

“你该给他点零钱的。”我对正在系安全带的瓦西里说。

“不,我讨厌小孩子。”瓦西里一边看着后视镜准备动车子,一边表情漠然地说。

“你为什么讨厌小孩子?要知道,你也曾经是小孩子啊……”我说,同时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甚至现在也没长大!”

“所以我十六年没照镜子!”瓦西里说。

我一愣,吃惊地望着瓦西里,直到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摇着头,说道:“瞧瞧吧,刚才是谁说自己没有心理问题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怎么能算是心理问题?”瓦西里看着我说:“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那才是心理问题。”

我皱眉看着他,猜想着他这话是不是有影­射­我的意思,但考虑到他的智商,我打消了这个顾虑,随即将头扭向了一边,不接他的话。

既然晚饭已经吃过了,按照我的设想,这次带有补偿­性­质的约会也就该告一段落了。但当车子驶过克林姆林宫赭红­色­的围墙时,我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回酒店的路。

“嘿,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

“把你面前的储物盒打开,亲爱的。”

我照他说的打开储物盒,现里面有两张薄薄的演出票,我将票拿出来仔细端详:虽然上面写满了我不认识的俄文,但那经典的cosp1ay成白天鹅的芭蕾造型还是立刻让我明白了,这应该是两张芭蕾舞剧的演出票。

想不到,瓦西里居然还为这次约会安排了这么浪漫高雅的余兴节目,我低着头会心一笑,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演出票上浮凸的花纹。看不出来,这小鲜­肉­泡妞还真挺花心思的。

我正这样想着,车子转过一个弯,一片暗金­色­的光亮映照进车里,一座气势磅礴、充满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建筑跃入了我的眼帘。

“这里就是彼得罗夫大剧院。”瓦西里说。

我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望着雄伟壮丽的巨大柱廊式正门,以及门顶上由太阳神阿波罗驾驭的四驾青铜马车,非常露怯地说:“这票一定不便宜吧,其实,如果你想给今天的约会加个ding的话,我们就简单地去看场电影不就行了。”

瓦西里一边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一边摇着头说:“你知道吗?没来过大剧院,就等于没来过莫斯科。况且,看电影的话,你又听不懂俄语。”

“那我们可以看英语的啊,带俄语字幕的那种。”我说。

“不可能,我看任何带字幕的东西都会睡着。”瓦西里很认真地说。

……好吧。

瓦西里停好车,先下了车,然后绕过车头为我打开车门,很绅士地搀我步下汽车,并顺势将我的手挂在他的臂弯上。

“准备好爱上我了吗?”瓦西里扭头对我说。

我抿嘴一笑,并对他赠以一个白眼。

我们随着涌动的人流步入剧院大厅,在领位员的引导下,我们来到二楼一个视野很好的华丽包厢里。包厢的装修虽然透着奢华派头,但陈设却很简单,一张­精­致的小桌摆在正中,两边各有一把与之相配的椅子。小桌上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和一些零食。

领位员帮我脱下羽绒服挂在一边,我在小桌旁铺着暗红­色­天鹅绒的椅子上落座,将整个灯火通明的剧院大厅收入眼中。这是一座富丽堂皇却又充满古典韵味的剧院。高高隆起的椭圆形穹顶上绘制着充满宗教­色­彩的巨幅油画,穹顶四角垂悬着四盏巨大的枝型吊灯,璀璨而多变的光线穿透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照­射­出来,将围绕着中央舞台的数十个包厢都照的通亮。而每一间包厢里,那用鲜花和绸缎装饰的看台后面,都闪出优雅俊朗的身影和珠光宝气环绕着的动人脸庞。

此时,我们正对面的舞台上,大幕紧闭,而舞台下的观众席上,则黑压压地座无虚席。不难看出,在俄罗斯,来剧院看戏绝对是一件盛事,即使是坐在最角落里的观众,着装都典雅而隆重。整个剧院里人头攒动却没有一丝喧哗,每个人都谨慎小心地注意着自己的举止,甚至,连一个轻佻的表情都看不到。

很快,灯光黯淡了下来,舞台上大幕开启。当第一个体态优美纤细的舞者伴随着悠扬悦耳的音乐声出场时,我立刻就被那诗一般的美感深深地征服了。随着乐曲和剧情的展,我这个初次现场观看芭蕾舞的门外汉,竟不能自已地做出悲伤、喜悦、陶醉、绝望等深陷其中的表情,那感觉真比台上的演员还要累!

就在我聚­精­会神地欣赏这部以天鹅为主题的芭蕾舞剧,被那充满了温柔的美丽和伤感所吸引,并深深沉醉其中时,一只男人的手伸到我面前,打断了我的情绪。我低头一看,那手掌中放了一颗巧克力。

“要吃么?”是瓦西里的声音。

“谢谢!”我抬起手想要去拿,我的手刚接触到瓦西里的手,他的手就瞬间张开,像一张大网一样,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并紧紧捏在他手里。我挣了一下,却没挣开。

“放手!”我不快地对他说。

“嘘~”瓦西里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挣扎吵闹,跟这里高雅安静的环境不合。

此时舞台上的白天鹅正因为被爱人背叛而伤心欲绝,整个剧院的观众都跟着她沉痛悲伤。我动作稍稍大一点儿,已经引来了对面包厢贵­妇­们侧目的眼光。我无奈,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我尽量自然地将脸看向舞台,装作若无其事。但人虽平静了,心却不平静,我感觉到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温度越来越高,夹在我们两手之间的那颗巧克力也开始融化了。

“快放手,”我压低声音对瓦西里说:“巧克力融在我手上了。”

“别担心,等结束了,我会帮你舔­干­净的。”瓦西里对我狡黠地一笑,说道。

我当然不会让他舔我的手。当演出结束,我趁着全场观众起身准备退场的当儿,将已经汗湿得有些滑腻腻的手迅地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到洗手间将手上的巧克力清洗­干­净,抬眼间,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有 ...

(那么一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好像焕出了某种神采,某种只有当一个女人被人悉心爱着时才会焕出的神采。我的心思陡然一转,上次见到这样的自己,是什么时候?

我抬起手用指背摸摸自己的脸颊,手指滑落触碰到两片薄薄的嘴­唇­,我想起了某人曾留在这­唇­上的吻,他的吻轻柔而短促,带着试探­性­的若即若离,每次,总要等到我不顾一切地吻回去,他才会大胆放肆起来。但即使是在最动情投入的时刻,他也总是带着胜利者的高姿态。

庆宇,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用力地闭一闭眼。想起他宠爱我时的眼神,即使是现在,我仍感觉到心在颤抖。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换上一副自然的表情,走出洗手间,默默跟着瓦西里到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车子已经开走了不少,显得很冷清空旷。我们坐进车里,瓦西里却并不急于开车,而是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样子是憋坏了。

“如果不是一直握着你的手,我可忍不了这么久不抽烟。”瓦西里说。

“你该把烟戒了”,我说:“我现伊万就已经没有在抽烟了。”

“戒烟很容易啊,我每天都能戒个好几次。”瓦西里一边调侃着一边继续朝车窗外吐着烟圈。

我笑着耸耸肩,说道:“随便你吧,反正抽烟和酗酒最终都会导致阳痿。”

我的话音一落,瓦西里的身子僵住了。我为自己系好安全带扭头看他,现他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用力吸了一大口烟,然后将香烟从嘴里抽出来,摁灭在烟灰缸里。

我抿嘴笑笑,说:“接下来,是不是要送我回酒店了?”

瓦西里将车窗关好,却并没有开车的意思,而是随手打开了车上的音乐,一把温柔而深情的男声流淌出来,虽然听不懂歌词,但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和如诉的旋律告诉我,这一定是一爱情歌曲。

车里的气氛随着这音乐的响起而变得暧昧起来,瓦西里扭过头来看着我,宝石般的大眼睛意味深长并且闪闪亮。

“想打个啵儿吗?”他说。

“什么?”我愣了一下,“老天,为什么你总是带着那样的想法看我?”我皱着眉头说。

“那你希望我怎么看你?”瓦西里朝我抬抬眉毛,说道。

“我希望你,看着我就会觉得——肃然起敬!”

“噗~”瓦西里喷了一声笑,然后他转过身慢慢靠近我,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这话说得……我情绪都上来了,晴,我今晚可以上到几垒?”

“几垒?”我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知道你能上到几垒么?那我告诉你,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被一振了。”

“三振出局,这么说我还有机会。”说着他欠起身,朝我这边转过来。并且,不知道他按动了哪个按键,我的座椅靠背竟然开始慢慢向后仰倒,我被安全带绑住的身体也随之倒下,眼看就要被动“躺平”!

我还来不及惊呼,瓦西里已经将整个身体压了上来……鼓包!我的脑中一时警铃大作。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已经能闻到他用的爽肤水的气味。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我面前慢慢闭合,他是要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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