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寒心里急,待出租车一停稳就立刻付钱下了车,怀里的奈奈全身发烫,像个火炉子似的。请使用访问本站。未寒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疲倦,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奈奈去挂号看诊。庆幸的是,这个时候人并不多,所以很快就轮到了她们,医生检查了一番,直皱眉:“你们家长是怎么当的,孩子都发烧成这个样子,竟然才送到医院来?要是烧坏了脑子,孩子就完了!”
未寒急得掉眼泪,“医生,您赶快开药吧,打针吃药都好,只要我儿子的病赶快好就成!”
见未寒如此模样,医生也终于不再多说。
接下来,护士就带着他们去了注射室,那里,还有好几个病人正输着液,有的都困得睡着了。
未寒寻了个位子坐下,奈奈额上都出了汗,却一声不吭的,只看着她。
“奈奈,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她伸手,替奈奈顺了顺额前的头发,他的头发都湿得结成了一团,未寒觉得心疼。
“我不难受!”奈奈说。
这时,护士已经拿了药水过来,奈奈需要输液,当护士拿着针头对着奈奈的小手时,未寒几乎都不敢看。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奈奈,消能缓解一下他的痛楚。很久很久之前,她最怕的,就是让医生打针了。那时候她上初中三年级,也是因为着了凉,上课的时候脑子就已经糊里糊涂了,整个人晕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欲坠。放学的时候,邬东漠早就在教室门口等她了,许多同班的女孩子见了邬东漠,总是心花怒放的,那一年,他读高一,因为学习异常优秀,成为整个高中部的传奇人物。
见了她,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未寒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却没有动,她难受得厉害,却还是开口问:“怎么了,阿漠?”
邬东漠大步走了上来,什么话都没说,拉着她就走。
“干什么呀,阿漠?”未寒不明所以。
“去校医室!”邬东漠道。
到了校医室,一量体温,已经到了三十九度五,校医说需要输液。
她天生血管就很细小,输液的时候针头总是很难Сhā进血管里去,每每打针,都会觉得自己的手背像是在做针灸,被Сhā了一遍又一遍才能成功。因此,输液也成了未寒最惧怕的事情之一。因为害怕,医生Сhā针头的时候,她紧紧地攥住邬东漠的胳膊,偏过头去不敢看,而邬东漠大概也很紧张,手紧紧箍住她的肩膀,搁得她生疼生疼的。
但是,那天却奇迹般地一次就直接Сhā入了血管里,她只觉得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有点麻。
后来,邬东漠又免不了讽刺她,说她胆子小。
那样的讽刺未寒也觉得窝心,只是他到了高二的时候,就突然离开了A市,在那个桃花飞舞的时节,他走了,她问他还回不回来,他说不会,因为那样的他,已经不适合A市那个地方了……
“可以了,记得帮孩子把手平放起来,不要乱动!”护士操着温柔的语气说着。
未寒连忙谢过了她。
护士走后,未寒把奈奈的手尽量放平,随后又让他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她拍着他的背,叫他睡一睡,等睡醒了,就可以回家了。奈奈很听话,自己闭上了眼睛睡觉。
直到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未寒才稍稍安了心,她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还好她的奈奈没有事。
第十八章 有些爱,不得不各安天涯18
他将那张简历表撕成了一片片,然后拧成一团丢在了纸篓里,或许是因为力道太大,纸篓都被震得倒下了,几片碎纸片从纸篓里飘了出来,雪花一样扑在地板上,流露出一股股寒意。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邬东漠直接摔门出了办公室。
问司机要了钥匙,邬东漠就开着车离开了天华,他将车开上了高架,饶了一圈仍觉得难受,索性又将车开上了高速,飚了许久,才慢慢恢复正常,最后,他把车开到了酒吧。
由于是白天,又不是周末,所以酒吧里人少得可怜,但邬东漠还是要了一个包间,他想自己一个人呆着。点了两瓶白兰地,邬东漠一个人自斟自饮。
郁金香杯内,液体透明而又纯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水晶一般的光泽,他定定地看着那光发呆,脑子里想的仍然是夏未寒已经结婚那件事情。在高速上飚车的时候,最快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难受,风在耳边呼啸,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窒息,那么那么快的速度,他都没能把她从自己的头脑里甩出去。
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悉数吐出,那烟雾却藤蔓一般将他整个人缠住,越缠越紧,紧到邬东漠的心仿若被锥子刺着。那个女人,那个不堪的女人,竟然结婚了!
再次将郁金香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邬东漠觉得这酒一点一点的在麻痹自己的神经,那样的感觉,真好。
这时,包厢里的背景音乐已经换了一首歌,是一个伤感的男声。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
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
轻轻开了门只有风雨声
我觉得爱情让人变得残忍
原本相爱的人变成心头的针
越是爱的真越是伤的深
就像黑夜和白天相隔一瞬间
明知道说再见再见面也只有明天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
你就别再追寻看不清的脚印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为我牵挂
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
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
风走了沙走了不要想起
……
回到家的时候,邬东漠已经醉得不轻了,但思绪还是清明的。下了车,他将领带拉松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极了。
一听到刹车声,许慕蓉就猜到是邬东漠回来了,她已经等了他半天,因为上周末他们约好今天要去吃午饭的,打他的电话没人接,慕蓉就只好在他家里等着。
走出来,慕蓉见到的是喝得烂醉的邬东漠,她几乎没有见到他醉酒的样子,因为他总会克制得很好。
慕蓉赶紧去扶邬东漠,唤道:“Allen……”她一直喜欢叫他的英文名字,那样,仿佛会把她和他的距离拉得更近一些。
邬东漠推开她的手,自己一个人进了屋。
客厅里灯光璀璨,水晶大吊灯挂在中央,映射出钻石一样的光泽,邬东漠只觉得那些光和自己仿佛隔着好几光年的距离,虚虚的,没有真实感。
邬东漠觉得热,将西服脱了,
“阿漠,你喝酒了!”向阿姨看见他东倒西歪的模样就了然了,习惯性地接过他手中的西服外套。
邬东漠点点头,一个人往楼上去了。
明亮的灯光愈发衬得他的背影阴沉,向阿姨看着,不免叹了口气。
慕蓉不敢跟上楼去,在向阿姨身旁汀了,目光也锁定在他的背影,直到那背影绕过的楼梯,然后消失不见。
“Allen肯定又想起那个女人了!”直觉告诉她,邬东漠一定为了那个女人去喝闷酒,六年了,几千个日日夜夜,就算再深的感情,也该淡忘了,但邬东漠,却依然不能释怀,尽管,只是恨。
向阿姨自然知道慕蓉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也自然知道慕蓉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没有多说话,她只是心疼阿漠,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变得更孤独了,每天回来,都是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看资料,有时干脆就睡在书房,劝也没有用。向阿姨总是担心,怕他一个人这样下去,会憋出病来。或许,喝喝酒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第二十八章 有些人,注定会刻骨铭心08
第二天,未寒就去银行把钱取了出来,全数交到了乔苑杰手上,他拿着钱,兴冲冲地找朋友去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未寒在银行门口站了许久,一直目视着乔苑杰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穿一件灰色衬衫,走远了,就只能看到一个灰色的原点不停地在晃动,有些乏眼。
良久,未寒才迈开步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