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色里忽然传来阵阵金鸡报晓之声,远方的天幕上依稀透出依稀的鱼肚白。雪杀轻抚手中的承影,径自向城中走去。端木看着雪杀的举动,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沉。
晨曦初露的暮霭中带着浅浅的凉,愈发衬得那一身白衣更加清冷。雪杀停在一道紧闭的木门前。经过风霜雨雪冲刷的木门业已看不清颜色,唯有其间醒目的黑色莲花标记尤为惑人眼球。
灵鹤噘着嘴巴,“哼,绝对是那小屁孩干的。”
端木看着神气活现的灵鹤,这样的话语从一个三四岁得孩子口里说出来,端木莫名的觉得好笑,兀自出口,“小仙鹤别闹了。”遂上前推开木门,陈旧的木门的“嘎吱”声听起来莫名的沉重。
跨过小院,三人迈进虚掩的门扉的木屋。地上的夫人业已死去多时,苍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冷青之色。而木床上满脸麻子的男人,嘴角依稀残留着吐出的白沫,唯有那一双因为极度恐惧而大睁着得双眼,至死都未瞑目。僵硬的尸体显示着二者已死去多时。
“这就奇怪了,那魂莲不是应该只对小孩子感兴趣么,怎么这二人也牵涉在内。”
雪杀并未多言,灵力闪动的右手缓缓覆上两位死者的天灵,“一位是三魂七魄被吞噬而亡,另一位,惊吓至死。天君莫忘了。这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至阴至水之人,对于游离在万魔幽莲之外的魂莲有什么样的意义。”
端木的眼中依旧带着三分狞笑,“至阴之水之人?呵呵,不错,看来琮华藏书阁中的精华,雪主学得倒是不少,端木受教了。”
雪杀未理会端木的话语,“而我所料不错的话,恐怕此时城中的孩童均已出事了。”
“很奇怪,雪主对于这一消息,似乎并无内疚之心。”
“内疚?我说过,六界苍生是你们的苍生,与我又有何关系。换做今天三魂七魄尽失的是我,我亦没甚怨恨。弱者,永远只得遵循强者的规则。”
端木用手掸了掸并无灰尘的袍角,“是么?这样无视生死的雪主,此时却为何在这呢。我可以理解为雪主是在尽为人弟子的职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