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少洞主,我有一句话不知你愿意听否?”
“恩公但讲无妨。”
“我也是出身寒门,前十几年也是随家父四处漂泊,受尽了那些富人大户地欺凌,这些年来,也算是走了不少地方,倒处都是那些豪门大户在欺凌穷苦老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当前天下的贴切写照。可能你对我们汉人不太了解,汉人中也大多是一些忠厚、纯朴的穷苦老百姓,实际上他们和你们蛮人一样,也总是被那些官僚、地主和富人欺负。而那些富人为了对负你们,又把你们说得凶恶异常,借以来欺骗那些穷苦汉人与你们作对,于是慢慢就变成了现在的‘蛮汉全面对抗,不死不休’的局面。看来,要想化解这个矛盾,难啊。”
“真如恩公所说的一样吗。”纳少洞主好象是在听天书。
“你要是追溯到百多年前来讲的话,纯粹就是那些地主大户在与你们作对,刻意在和你们交换时压低你们手中货物的价格,抬高他们手中商品的价格,以此来进行盘剥,这才慢慢引起了矛盾。只是他们见你们齐心、勇武善战,凭他们自己又打不过你们,只好发动其它势力来与你们作对了。本来那些官家也多是那些地方士族的大户出身,和这些人本就是一家人,当然会出面帮拳了,只是苦了那些被愚弄的老百姓和你们,蛮人和汉人打得不可开交,双方伤亡惨重。”
纳少洞主也算是清涧溪洞里学识很高的文武全才了,这几年大了,老洞主一般也会把这近几代的事对他讲解,对张宇所说的也是若有所思,感触颇深。
“看来,我们应该只仇视那些汉人里的大户、官员了。”
“但愿能有一天蛮民和汉人能和睦相处。”张宇也是有感而发。
几天下来,二人是相谈更欢。
有感于报恩,这少洞主非要拉着张宇结为兄弟,略作推辞之后,年长仅37天的张宇就成了这纳少洞主的大哥了。能拉拢这位少洞主,张宇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表面上还是要推辞一下的。
船队过了零阳县的路条上所说的目的地了,但是,还是一路西行。说穿了除了武陵郡的官兵还敢进山剿匪外,各县的衙丁、乡勇那是轻易不敢进山,这也让张宇他们行动更方便了。
再前进了3天,纳少洞主也是身体体质不是一般的好,身上的伤口也基本结合,自从昨天和张宇结拜后开了酒戒,这一下就被这美酒迷去了3魂2魄,非要和张宇把酒言欢。
就在午时,岸边不时有蛮人身影出现,张宇也是暗叫各部严加防备。不多久,岸上传来了几声清笛之声,二纳少洞主却立即兴高采烈起来,用手指抠入口里,回传了3声长啸:“哈哈,大哥,我们洞里的族人来接我了,要不我先上岸,和他们交待一下,提前在前面作好准备。”
“也好,柱子,用快船送少洞主靠岸。”
“大哥,你在船上等我,我出去就回。”
2盏茶不到,纳贵吉带着2位随从重新登上了轻舟,而且还换上了他们蛮族的服装。不过,就张宇看来,这就和后世的湘西各地的少数民族服装差不多,也许是经过了近2000多年的改进,后世的那些服装颜色更为鲜艳多彩,花式更复杂些而已。
纳少洞主是一脸笑容,只是他的2位随从见到这么多比那些郡兵看上去还要强猛的水手,都紧张得把手放在了随身的武器上,神情也极为紧张。
看船上人的表情,纳少洞主一愣,回头一看才发现问题所在:“纳贵铁、科达,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结拜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快来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