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瑰并不多见,记得国师府中似乎种有一片……
“锐殿下吉祥。”宫医脸上带汗,可见他也是奔跑而来。
“不用多礼了,赶快看看萧姗。”
宫医赶紧起身,他闭目地为萧姗诊视。
“百灵。这花是……”
“启禀锐殿下,这是子越公子托人送给小姐的。”本以为锐殿下会变得可亲些,但今日的他跟从前的冷酷有过之而无不及,百灵也乖巧地用回了尊敬的称谓跟语气,与平时的随意尊称相差甚远。
锐又望了一眼蓝玫瑰,没有多说的静站在宫医旁。
许久,宫医凝重的跪下在地。
“殿下,萧姗小姐她……”宫医欲言又止。
“她怎样,你照实说。”心里有一丝揣测,希望不会成真。
“她中了沉睡者之毒。”
此话一出,连宫医本人也冷汗袭背。
沉睡者是星月时空的一个小国名唤星亮国的一种至毒狠药。服用者,轻会一直沉睡,重者则立刻丧命,但却没有有任何痛苦,就跟睡着一般。
通常这是赐给妃子的自谥,但星月至先帝到如今,后宫寥寥无几,所以此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星亮国也不曾进贡过.
锐的眼中闪过冷冷的杀意,那人竟如此歹毒。
“可有什么办法解此毒。”
宫医欲言又止。有所顾忌的环视了一下,锐命百灵禀报阎与翩翩。
因阎新婚的关系,所以百灵才会跑到清逸宫第一时间禀报锐而不是阎。
太阳有些刺眼的被水晶反射进屋,锐静静地端视着眼前的玫瑰,娇艳欲滴,可谓花之极品。
萧姗曾说她最喜欢的便是这种花,这种星月稀有的花。
手轻抚花瓣,花上的水滴应势而滑落,滴在水晶桌上,不肯散开。没有解药么?竟然无解!
叛变1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锐敛敛神色,行至床边而立。
阎与翩翩闻讯而来,脸上皆是担忧神色。
翩翩更是激动的一冲上前,连锐向她行礼也没注意到。
“怎么回事?”阎冷静地问道,新婚的他,此刻全然不见新婚该有的喜气。
“中了沉睡者。”锐轻声说道。
“什么?”阎满眼的不置信,但一会,阎平常带笑的眼睛冒出浓浓怒意。
“来人,宣当日筹备喜宴者。”
宫侍领命而去。
翩翩梨花带泪,脸上表现着忧伤。
“沉睡者,不是说已经在星月绝迹了吗?”轻拭泪花,翩翩不解地问着。
锐冷冽的眼神闪过一丝隐忍。
“启禀皇后,确实如此。”
阎奇怪的眼神睨了一下锐。什么时候,他这么多礼了?
“无论是谁,查出擎事者,一律斩无赦。”
翩翩听罢,也点头称是。此时的她俨然成了一位尊贵的皇后而不再是当初那相国之女而已。
……
“皇上饶命啊。皇上。”宫侍颤抖着哆嗦。
“饶命?哼,像你此等阴毒之人,留在世上还有何用。不过……”九天殿里,安静得只剩宫侍的求饶声。
锐静站一旁,冷然的望着。
翩翩也安静地坐在一旁,冷静地听阎的审判。
“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阎掷地有声的问着。
“皇上饶命,奴才实在是不知啊。”宫侍连头也不敢抬的跪地求饶。刚刚突然接到另一宫侍的传旨。
还以为是自己喜宴上表现较佳,封赏点什么的,谁知一入殿,就见皇上,皇后,锐殿下冷寒着脸。
不知发生何事的他被阎一喝,赶紧跪下。
审问一番,才知原委,自己高喊冤枉也无用。
“哼,好你个奴才,竟还不知悔改。来人,庭杖侍候。”宫侍被拖出去杖打一番,又被抬了进来。
叛变2
他已血迹斑斑,气若如丝。
“皇上,请明察,奴才是真的不知哇。”
又经一番审讯,仍无结果,将宫侍暂压牢房,日后再审。
又宣喜宴者最先到达的官臣。
此事引起官臣们的不满。先不说萧姗的身份尴尬,,就说喜宴这事,本是天大的喜色,能入得宫宴的全是大臣。阎这一举止摆明了不信任官臣。
但事关人命,大臣们有怨气也只得压下。清者自清,皇上这一举止可说明那萧姗的地位非见一般。
而翩翩只是面带微笑的赞同阎的做法。
“相国,你当日是一人入殿还是?”依礼第一入殿者理应是皇后的父亲,相国大人。
阎冷冽的表情退去些许,问道。
“臣比国师大人快一小步距离入殿。”此话一说,国师也忙称是。
“国师,你与相国是一起进来的吗?”阎往日温和的笑容褪去,冷冷地问着堂下的国师。
翩翩保持着一个皇后应有的高贵,静静的听着,偶尔眉头轻皱。
他是在怀疑我的父亲吗?一个皇后的父亲!
“启禀皇上,是的。”国师拱手低头。态度谦恭,神色自然。
锐凌利的眼神扫过众人。又深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阎,这样的话,就查不出来了吗?
每个人都有不是单独在场的证据,阎掐掐有些疼痛的太阳|茓,沉睡者……
“阎,夜深了,回宫吧。”一下子竟一天就这样过去,盘问无数的人,最终却将那名宫侍处于死刑。
“你先回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然后翩翩无声地退下。……
贤慧宫
“皇后,萧姗小姐已经昏迷这么多天了,真的不要紧吗?”百灵为翩翩倒着茶,眉头透露出担忧。虽然皇后在还未入宫前,就对自己很好,但自己怎么说也服侍了萧姗小姐这么久了。
叛变3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才没有告诉萧姗小姐,皇后对自己的恩情。
轻轻地吐出芳兰,翩翩不急不缓的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自会有人处理的。”阎不是很关心吗?不是很着急吗?不是为了这件事几天几夜都没踏入贤慧宫吗?连私下的女侍都已经在窃窃私语地说皇上对萧姗关心过头了。
但萧姗的魅力不仅于此,连锐殿下也同样被迷得神魂颠倒呢。
“可是,奴婢听说,中了沉睡者的人,如果太久不会苏醒的话,对生命……”
“百灵。你太多话了,好了,你回去吧。”打断了百灵想说出的话语,翩翩温柔地道。
“是,皇后!”静静地退出贤慧宫,百灵轻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阳光折射进贤慧宫,将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照得闪闪发光,似在讽刺。
翩翩轻抚簿如蝉翼的外纱,纱尾长至地下,轻轻地拂过水晶的地板,为它们蒙上一层朦胧。安静地脚步踏出这皇后的寝宫,身后的女侍乖巧的跟上。
昔日袅雾升起的翩然湖,此刻平静的连一丝波纹也没有。春天,多么美好的季节。
四天了,足足四天,不见阎的身影,连通报一声,皇后要见皇上,都见不着他的贵颜。
记得那天,他生气的模样,像世上的人侵犯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阎,你是否已经变了。”对着翩然湖,翩翩昵喃道。
湖水无纹,翩翩拾起一小块石头,轻轻地将它丢落。咚的一声,溅起水花,荡开波纹,划开平静的湖面。“翩然湖,呵呵。”
撩起衣纱,翩翩轻踏步离开了湖边,雍容华贵的她往雪未殿行去。
“锐殿下。”刚回宫的百灵一回到雪未殿便见锐冷然地坐在一旁。愣了一下,忙行礼道。
叛变4
“你去哪了。”锐的眼光由床上的萧姗身上移开,冷冷地望着百灵。
“奴婢去了,去了解手。”
没有再说话,锐让百灵退了下去,安静的望着沉睡的萧姗。手轻轻的抚摸索着萧姗的脸庞,她何其地无辜,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沉睡者,一想到这个词,锐的手紧紧的攥着,阴毒的人,竟使出沉睡者。
翩翩进门见到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沉睡的萧姗安静地躺着,锐深情却又压抑着攥紧着手。他也在改变吗?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风撩起蝉翼般的纱帐,吹乱了屋内的平静,翩翩轻叹一声,锐回头望去。
翩翩轻步上前,锐没有行礼,也许是彼此早已熟识,也许是因为没有外人,也许此时此刻没有谁在意这多余的礼俗。
“还是这样吗?”翩翩轻轻问道,脸上有一丝哀伤一闪即逝。
锐站了起来,放下床帘,挡去了翩翩的视线。
“皇后,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是讽刺,心寒也已经熟识,皇宫中的人都会慢慢变得邪恶,褪去往日的善良与单纯,因为只有那样,才不会被伤得最深。
翩翩从事发到现在,五天了,也只有当天来过。而这几日却一步都未踏足。
没有谁会去质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已不再是往日的相翩翩,而是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星月皇后。
锐走到桌旁坐下。娇艳欲滴的蓝玫瑰,此刻也已慢慢地枯萎,就像人一样,无论怎么去保护,伤害还是会有。
而花,无论怎么去呵护,也只能稍稍延长它的美丽,但依然会凋谢。
“你觉得是谁下的?”忽略锐眼睛里的婉息,翩翩问道。
锐轻抚花瓣,忽地一片随风飘落。静静地躺在水晶桌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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